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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兩步並作一步上了樓,見到被擋在門口的白大驫,白大驫見到王維想說什麼,卻有什麼都沒說,大家怎麼一起去把王維從山上挖出來的,他可沒忘。
王維那哥整個兒一變態,哪能叫王維為了個車再回那狼窩去。
王維敲門,跟裡面的人解釋,“弟妹啊,我是王維,我那車真被朋友開走了,我今天開了別的車,要不你坐我這車,剛買的,可新了。”
梅梅在裡面問,“你新車多錢的啊,我今天結婚,得坐好車,好好風光風光。”
王維抓頭,跟白大驫低聲說,“我那車三萬,不太行吧。”
白大驫一看沒招了,在門口又是求又是表心跡,可梅梅就認定了白大驫不讓她坐好車就是不把她當回事,就是看輕她,說什麼也不開門。
白大驫急到最後都跪下了,梅梅還是那句話,“結婚這輩子就一次,沒跑車不結婚。”
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了,就是現在往房子那邊趕也來不及了,只能推遲婚宴,白大驫沒多少親戚朋友,找了開飯店的夥計,在王維家的院子裡擺了個流水席,能省一點是一點。
白大驫掙錢不容易,都是一點點攢起來,為了個媳婦可算是下血本了。
汪焱聯絡婚慶公司,看能不能調來個跑車,可婚慶公司沒有閒著的掛靠跑車,跑車這種暢銷車輛早被訂出去了,這節骨眼兒上哪能弄到。
白大驫一點辦法也沒有,蹲在門口嗚嗚哭開了。
梅梅和伴娘在裡面不知道說什麼,笑得哈哈的,一句一個婚前就得把男人管好了,不然等到手了就難管教了。
白大驫在門口哭那樣,一條大漢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兒瞅著就可憐,裡面的一幫女人居然還能笑的出來,欺負老實人也不能這麼過分吧,畢竟這個是新郎啊,王維簡直氣瘋了,乾脆豁出去了,轉身就下樓。
汪焱心知肚明王維要幹什麼去,眼疾手快拽住他,“你幹嘛去?”
王維冷著臉,面無表情,“回家開跑車。”
恐怕他回去別說跑車了,人能不能回不來都難說,他哥這陣子正憋著勁找他呢,白大驫一聽,也不哭了,趕緊過來拉王維,急得語無倫次,“你不能去啊,你可不能去啊!”
媽的,今兒讓一女人玩死了。
王維掙開兩人,執意要下樓,“不行,我不能讓你結不成婚!”
白大驫嗷嗷咧嘴哭開了,一邊是等著嫁他的新媳婦和熱熱鬧鬧的婚宴,一邊是手心連著手背的兄弟,要媳婦還是要兄弟,白大驫再混也不是個蠢蛋,狠狠一跺腳,衝著房門大聲吼了一嗓子,“我不能因為媳婦賣了兄弟,梅梅,你還是找別人結吧,我……我白大驫……配不上你!”
白大驫吼完,用袖子使勁擦眼睛,嗚嗚哭著下樓,跟接親的車隊說,“你們回去吧,今兒不結了,錢能便宜點嗎?”
車隊的人說不能便宜,出車是按天收費,不管結不結,車出來了就是這個價。
汪焱跟王維拉著沒出息的白大驫,“別這樣,我們幫你拿點。”
“不行,哪能讓你們掏錢,”白大驫別看平時性子挺娘炮的,但絕對不會佔兄弟一丁點便宜,一想到流水宴都擺上了,客人也都到齊了,新娘子沒了,白大驫蹲地下又哭開了。
王維跟汪焱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互相撓頭。
哭著哭著,白大驫突然一拍腦袋,抓著汪焱蹦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說,現在去跟艾迪求婚,她能答應不?”
這彎轉的有點大,汪焱使勁摳了摳耳朵,“你說啥?!”
白大驫一抹眼淚,“反正婚宴都準備好了,不能浪費了,找個新娘結唄。”
這都什麼思維模式,怎麼正常人就跟不上他的路子呢?
王維覺得實在不能放任白大驫再這麼二下去了,“大驫,艾迪跟你不怎麼認識,她不可能答應你,要不你還是跟梅梅好好說說?”
艾迪帶著孩子連汪焱這種隱形有錢人都不肯嫁,一看就是追求婚後品質生活的,白大驫沒錢沒房沒車,不懂浪漫估摸著連愛情也不知道為何物,這麼個粗漢艾迪能嫁才怪。
再說,艾迪能不能記得白大驫這個人還得另說,兩人根本不熟嘛。
白大驫抬頭看了看樓上梅梅屋的窗戶,使勁跺腳,難得有骨氣的說了句,“不說了,讓我兄弟為難的媳婦不要也罷。”
話音未落,一盆水從樓上直接潑到白大驫的頭上,連帶著汪焱跟王維都成了落湯雞,抬頭一看,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