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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慌忙地擺手說:“肖桑你就別取笑我了。”
韓旭走後,阿吉覺得還想爭取下,就低聲下氣地說:“肖桑,你能不能再考慮下,我知道你多少年不親自出臺了,錢的方面好商量。”
肖桑嘆氣,“怎麼?對剛剛我推薦的人不滿意?”
阿吉說:“還好,不夠我家的兒子脾氣大,又挑剔,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那麼特殊的愛好,就喜歡人到中年的,不過剛才那個年紀本來就不夠大,人也生得面嫩,離大叔還有段距離。我怕……怕我兒子不喜歡。”
肖桑笑說,“難道我出馬你兒子會喜歡?你是不是該謝謝你抬舉我入那白眼狼的法眼?”
阿吉驚覺說話得罪人,忙道歉,“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肖桑你還像當年一樣有魅力、年、年輕,我是說……”
肖桑說:“阿吉啊,你就是因為太軟太糯,所以當年才會那麼好,不過事情有利有弊,也正因為你這個樣子現在連你養的白眼狼都欺負你。朋友一場,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家那個兒子的奇怪癖好也許正是你給培養的。還是不要讓他缺陷越深的好。”
一說到兒子,阿吉又癟了,臉上的愁苦更深刻了,“我、我知道那孩子一直介意我當年做的皮肉生意,是我毀了孩子一輩子。”
肖桑嘆氣,終於還是放棄繼續點化。家務事,畢竟不好深談。
性格決定命運,阿吉的命運和他性格一樣憋屈。
和那個年代很多陰柔的男孩子一樣,阿吉從小就遭受了精神上身體上的種種暴力,父母的同學的,他記憶裡不曾有過人類的朋友,奶奶家一條名叫“狗日”的老狗失蹤之後他連動物的朋友也失去了。
在白眼和雞蛋柿子的襲擊下勉強從技校畢業後,阿吉進入工廠成為一名光榮的工人,他的初戀是自己的師父,每天偷偷摸摸地瞄著他老人家(三十左右歲)雄壯的體魄,就覺得春心大動,也沒敢想的太深想的太細,就是覺得待在他身邊歡喜。可是他還沒有出師,就被逐出師門了。師父倒是沒明說什麼不好聽的,但是某天傍晚師母衝到宿舍去獅吼了一番。
從此光榮的工人階級就容不下阿吉這樣的腐化份子了。
阿吉是冤枉的,他還年輕,還來不及腐化,雖然或者他遲早是要走上這天腐之路的。
阿吉出了名,就有人慕名而來了,他不知不覺地進了所謂的圈子,然後又隨波逐流地做上了皮肉生意,有人對他說,做這行好,有錢賺又有人疼,阿吉開始是有所期待的。
可是賣來賣去,錢或許賺了一點,疼他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出現,都是些讓他疼的人。
正如肖桑所說,阿吉身上有種莫名的引人虐待的特質,辱罵他看他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又很柔順地聽著,並不反駁,扇他一巴掌也還是微微笑,踢斷他的肋骨會怎麼樣?打他個半死又怎樣?
阿吉的事業很順利又很兇險,他的肋骨斷得沒幾根完好的,有一次插到肺裡差點就人死了錢沒花了。
他不喜歡做那種人的生意,可是來找他的多是那種人,或者說找了他都成了那種人,阿吉只有在長年累月的職業生涯種學會了技巧和忍耐,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人人都說他愛他兒子那個死去的老爹,連他兒子也篤定這是個事實。可事實並不是那樣。
但那確實是個特殊的客人。
在阿吉的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也就是他得到“小探花”這個花名之後,那個客人開始光顧他,難得是個衣冠楚楚的,最難得的是他居然沒有玩弄那些花樣,甚至沒有很粗暴,就是很平常的做了一遍。
時候阿吉有點呆呆地,他問: “請問我哪裡不夠好嗎?”
男人說:“你很好,正因為你這麼好所以值得溫柔對待。”——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甜言蜜語!
阿吉被震撼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找肖桑商量。當年肖桑在同事裡已經以聰明很有見地而受人倚重了,他一邊咬著煙一邊含混地說: “你要小心哦,有種人就叫衣冠禽獸,也許是想玩點大的,先卸下你的心防,甚至讓你愛上他,然後叫上一群人把你玩廢了。”
阿吉雖然不至於把這話拿來當真,可是也嚇壞了。
可是那男人第二次第三次也是那麼溫柔,阿吉又跑去問肖桑,肖桑在浴室裡一邊沖涼一邊大聲對守在門口的阿吉訓誡:“也許是因為他天生是吃草的不愛吃肉,也許因為你長的像他的初戀情人,拿你當替身——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有錢賺有人疼,不是你的理想嘛。”
阿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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