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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端驚詫地捂住嘴巴,“肖桑你真神人也!我有一個外號就叫‘倪瘋子’,嘻嘻,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精神有問題哩。”
肖桑揮揮手,讓他不要再胡扯下去,又皺眉盯了他一會,暗自想這個吊車尾是去還是留的問題。
倪端也看出了肖桑在動他的腦筋,於是收斂了做派,開始打乖乖牌,“肖桑,我知道給店裡添麻煩了。你看我也不是一點貢獻沒有嘛,上次招待那個財政廳的老孫,我也很賣力啊;還有政協的孟廳、檢察院的王廳,我這種就屬於半年不開,開張吃半年的型別。我就喜歡結交達官貴人,不是那種就沒辦法。我知道自己挑客不對,可是人各有志嘛。”言辭懇切的樣子。
肖桑知道他說的有道理,每次“上面”來人請倪端出面作陪,肯定是萬無一失的,這小子若是肯放下身段去哄人沒有不被伺候得舒服的。可問題也就在這,一陣之後這小子就開始百般推脫,換領導比換衣服還勤,整個迪都市廳級以上領導他快睡個遍了,越來嘴越挑,越慣越不像樣子。
肖桑語重心長地說,“現在已經不是賺不賺錢的樣子。你公然拒載,得罪了不少人,人家嘴上不說什麼,其實心裡很不痛快。你再這樣任性下去,我怕也保不住你。”
倪端就笑了笑,嘲諷的、悽然的、或者什麼的意思,太過複雜,連肖桑瞬間也無法全部解讀那個笑容的全部涵義,他突然換了聲調,冷冰冰的,蛇一樣的感覺,“……我知道了。請肖桑看在吳爺的面子上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如果做不下去我會請辭的。”
他點點頭,“既然你自己定下了軍令狀,我們就看你下個月的表現吧。其實七月流火併不是容不下你,只是如果經過這麼長時間你仍舊沒辦法在這裡找到你需要的東西,那麼再做下去也沒有意義吧。”
倪端面無表情地走了。
肖桑想,他腦子也許真的有問題也說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好像瞬間就換了個人格——人格分裂?真是個麻煩又危險的人。
17、變態VS變態 。。。
丁牧遙今晚在七月流火招待金三角來的生意夥伴,幾人縱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國際客,可是對七月流火裡的奢華和少爺小姐還是十分滿意,特別裡面不止一位精通泰語和越南話,交流起來語言無障礙,幾位豪客當下就丟擲一張卡讓開價,說務必請這幾位做他們逗留迪都期間的地陪導遊。
這事不用肖桑定奪幾人當場就答應下來,他們本來就是外院小語種專業出來兼職的,而且專業課在系裡都是頂尖的,手裡還有導遊證,屬於才貌雙絕的人物。
這就是丁牧遙對七月流火又愛又恨的理由,他很多時候不得不來這裡消費——這裡雞鴨的素質確實不賴,簡直就是藏龍臥虎龍鳳呈祥了,別的地方不能提供同等質量的服務。
可是他瞅瞅身邊那個一臉雀斑姿色一般還有了點年紀的鴨子,有點仰天長嘆的衝動——感情七月流火進這種普通姿色鴨子的作用就是用來噁心人的啊!!每次他來肖桑就只給他安排這種倒胃口的貨啊!好貨都不肯給他說他糟蹋東西啊!!
他做錯什麼了?不過就是玩的過了點給一個老傢伙捆了粽子麼!他也不是沒給錢,至於這麼不依不饒麼?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肖桑那老鴇真特麼小心眼!
雀斑哥掛在他身上一口一個丁少地叫,煩得他一抖抖開,罵說:“是我嫖你還是你嫖我?!邊去!”
雀斑哥心裡素質很好,一點都沒有傷到自尊,反而還是很積極地跟他套近乎,還在他胸口畫圈圈,抬頭彷彿迷戀地說,“丁少你面板真好,白~”
丁牧遙當著國際友人的面不好露出猙獰相,實在窩囊,只好悶聲喝酒,然後尿遁。
狠狠地用冷水拍過臉後,丁牧遙看著鏡子裡五官深刻的俊臉端詳,越想越覺得憋屈。七月流火就算後臺再硬,也不過是流氓頭子罩著的場子而已,他堂堂丁司令的外孫,軍區大院長大的少爺,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吧!竟然在這裡連連遭遇非人的待遇!一家夜店的譜擺的未免有點大。
憤怒積累到一定程度的丁牧遙覺得無法再忍受一個鴨頭對他的欺凌了,果斷地將肖桑叫過來訓斥。
他話說的很絕,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再這樣對他實行軟暴力的話,那麼別怪他不客氣,吳爺是有面子,可是吳爺也不是萬能的。他少爺要想出這口氣誰也攔不住!
肖桑就託辭說不是他不給安排質量好的服務,而是每次恰好就剩下那麼幾位沒得挑。
“丁少你別小看今天給你安排的男公關,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