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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韻棠怕他是試探,並不肯乖乖接受,笑說:“桑哥你客氣了。兄弟們跟著你做開開心心的,我也是跟著你才覺得有底。”
桑鐸說:“我麼,覺得這些年拼的狠了,有點累。再說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等過一陣你嫂子不能跳了之後我也另有打算。”
如今鬼才信他這套說辭,妻子只是擋箭牌,他的心在誰身上還不一定。
可是吳韻棠絲毫不敢露出來,只是仍舊像從前一樣一團天真地說:“那可不行,你走到哪也得帶上我。要不幹咱們一起不幹了。”
桑鐸就笑說:“說話還這麼孩子氣,這是你老子的家業,不給你難道我會吞了麼?”
吳韻棠心裡一痛,忍不住裝作無知的樣子嘆氣說:“我爸爸是把家業留給我那個死鬼哥哥了,原本就跟我沒一毛錢關係。不要就不要了,當誰稀罕做黑社會頭目。”
桑鐸就嘿嘿笑兩聲,突然說:“二少你也別恨你大哥了,人都沒了這幾年了,對得起對不起這輩子就這樣了,以後他也不會來糾纏你。”
吳韻棠淡笑說:“就算他化成鬼來糾纏我我也不怕,有桑哥你在,你還會護著我的,不是嗎?”
桑鐸就哈哈笑了笑,連聲說是。
之後桑鐸果真依言大大一種吳韻棠,逐漸給了他不少地盤和生意去做。這讓吳韻棠更加懷疑起他的動機。
到底是為什麼讓一個黑道大佬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
一個可能是試探自己的忠誠度;另一個可能就是——桑鐸真是可能要金盆洗手卸甲歸田,帶著他的地下情人。
如果是前一種可能吳韻棠不怕,他情願這樣下棋一樣做個謀略家一點點經營,然而如果是後者的話,一想到可能至多再兩年之後桑鐸就會從這被詛咒的城裡一個金蟬脫殼,和疑似吳韻章的人雙宿雙飛他就夜不能寐。
這期間揹人的地方吳韻棠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和心理上的折磨,失眠幾乎讓他崩潰,他只能找肖桑陪他,整夜整夜地倆人喝茶,下棋,說幾句不疼不癢的話,或者乾脆什麼不做,他看著肖桑那打瞌睡的臉發呆。
他幾乎想讓人弄點粉來吸,墮落和自暴自棄的誘惑如此強烈,然而最後他還是忍住了——這隻會讓他的生活更加可悲。
他們想拋下他過新的生活,他怎能讓他們得逞。
他要為所有被辜負的被侮辱的被損害的找回補償。
在一個失眠的夜晚,他把昏睡中的肖桑叫醒,認真地說:“我要開個迪都市最好的夜店,裡面不僅有小姐,還有少爺,你來給我做鴨頭,好不好?”
肖桑揉揉眼睛,忍著睡意笑了笑,說:“好啊。名字叫什麼啊?”
吳韻棠想也不想地說:“就叫七月流火吧。”
第 52 章
七月流火流光溢彩的大牌子在迪都市立起來,風雨飄搖中竟然過了這麼十幾二十年,歷久彌新。
這個新的時代裡年輕人已經不知道從前的那一段腥風血雨,他們並不關心七月流火的來歷,彷彿它的存在就是如此理所當然。
客人們來了又走,有人出有人老,不變的似乎就只有這個招牌和肖桑一如既往的職業微笑。
夜晚的喧囂已經開始,肖桑在光怪陸離的包廂裡轉了一圈挨個招呼照應,現在的客人真是年輕化了,十幾歲的少爺們開始出來混社會了,當年那些不可一世風光無限的老爺們已經玩不起來,不知道退隱在哪個角落。
肖桑不知道什麼時候覺得自己也會被風乾成渣。人是如此的不抗混,連當年七月流火的幕後創始人吳爺也越發地淡出人們的視野,這種風月場合更是絕少踏足,現在頻繁造訪走動的已經是他的乾兒子桑殿義,時代的風向標早已經開始轉動。
桑殿義最近確實頻頻來此處消遣,這晚他也照例開了間包房,肖桑給他留出一間大小合適位置又安靜的房間,這裡倒幾乎成了他一個第二辦公的場所。
他的客人也不多,只有兩位,一個是紅色背景的軍火商丁牧遙,另一位是新近從國外維和歸來的顧渭。
三人在房間裡一時低聲密語,一時又言辭激烈幾乎要吵鬧起來。
桑殿義一直倒是態度誠懇平和,情緒激動的那個是顧渭,他一直試圖說服桑殿義把他的發小時錦年放出來。
中間說和的丁牧遙勸他要心平氣和,但話裡話外對桑殿義也表達了不滿,“桑少,你真的替朋友盡力了嗎?求你這麼久,別說把時錦年放出來,就連你乾爹的面我們也沒見到半個,從前吳老大的譜也沒擺這麼大,看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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