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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韻棠心裡有一點難過,他想起第一在老宅見到哥哥的時候他是那麼地衣冠楚楚,剛剛卻被自己扒光了衣服便宜街坊……
他低著頭坐在那裡,像一個自知開了過分玩笑惹人生氣的孩子一樣擺弄著手指,低聲說:“哥,你何必要和我過不去,和你自己過不去?你怎麼就不明白你現在是落在我手上……還有桑鐸,他不會來救你的。如果你不想剛才那樣的事情再發生,我覺得你最好求我一下。你求我,我說不定就會心軟了。真的……我們畢竟是……”
“兄弟”兩個字還未說出口他突然感到一陣窒息,吳韻章突然從被子裡跳出來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捏著,力道大得不像個人,把他往死裡掐的架勢。
吳韻棠驚恐之下起身大力掙扎,又裝在牆上桌子上,撞倒了一片物事。聲音驚動了外面的心腹保鏢,他們衝進來見到赤裸的吳韻章正騎在吳韻棠的身上下死手,幾個人連忙把他給拉開制服。
吳韻棠嘴唇都給掐紫了,差點閉過氣去,在地上翻滾了半晌,不讓任何人靠近他。
吳韻章這時候開始破口大罵,翻來覆去地就是罵他如何下作,後悔在他小時候沒有狠心殺了他,“你會和那個女人一樣一輩子沒人愛不得好死!”他這樣詛咒著。
吳韻棠涕淚橫流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他哥哥面前,伸手用盡力氣給了他胸腹最柔軟不設防的地方狠狠一拳,對方痛呼一聲,又作勢要衝過來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被他不由分手又狠狠扇了兩巴掌,打得他嘴角出血。
吳韻棠退後一步到安全的地方,像看著一條被栓著的惡犬,吩咐手下,“把他銬起來。”
保鏢把人銬在床柱上,吳韻章歇斯底里地仍舊大罵不止,神情瘋狂。手下又把他的嘴再次塞住。
同樣瘋了的還有吳韻棠,只是他和哥哥發瘋的方式不一樣。
“你去死吧。”他撫著脖子,對床上的人冷冷地說。
迪都市最近市面上不太平。
但凡在道上混的都能嗅出不平常的味道來。
想來自從多年前吳爺肅清異己成就王者至尊以來,這一地界漸漸風平浪靜,多年來並無大風大浪。
只是時代在發展,世界是吳爺的,也是年輕人的,歸根到底還是年輕人的。
道上的人都在傳吳爺老了,身體不好,也許就熬不過這一兩年。他若撒手,那麼留下這一副大家大業的不知道要落到誰的手裡,很有可能就是他那個最近回到迪都卻鋒芒初露的乾兒子桑殿義。
但凡是知道一些吳爺當年九死一生傳聞的人也都知道桑殿義的來歷,知道他是上一代迪都黑道大佬桑鐸的兒子。但就衝這個血統,許多人對這位少主也刮目相看。所謂父父子子,又說天道輪迴,姓桑的和姓吳的輪番把持迪都的黑道生意早有傳承。
更何況據說這位桑少爺從墨都積累了雄厚的資本和人脈,一回來就野心勃勃地頻頻和黑白兩道的權貴聯絡,擺明了有所打算。
這些事情幾乎所有人都在傳,肖桑早有耳聞,他其實有點為吳爺擔心,卻不打算在吳爺面前多言。他是大佬,比自己精明得多,連自己都看到的事情怎麼會不落在他的眼睛裡,之所以現在不說自然是有打算的,只是不知道吳爺是想引蛇出洞,還是正相反——順水推舟卸甲歸田?
對旁人吳爺手段堪稱冷血,只是遇到姓桑的和頂著親人頭銜的人就容易辦錯事情。而桑殿義不巧既姓桑又是他的“乾兒子”,這個便宜似乎不佔都不行。
後來肖桑也動了念頭,想親自去吳宅探望吳爺,順便提一下桑殿義和丁牧遙、顧渭等人交往過密的可以行徑,敲打下吳爺的警鐘,畢竟他跟了吳爺這麼多年,就算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那種兩情相悅的所謂愛情在裡面,可是畢竟還有賓主情誼……至少他還念吳爺當年的知遇之恩的,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自己在七月流火的事業,沒有這麼多故事。
第 57 章
可是這時候肖桑才發現自己已經沒辦法見到吳爺了,不知道是吳爺自己的意思還是被軟禁,整個吳宅似乎被封鎖了訊息,裡面就像一座孤島與世隔絕。
與此同時桑殿義的行動也越發高調,幾乎全盤接收了吳爺的產業——包括七月流火。
這天晚上桑殿義來到七月流火,卻沒有直接去包房,而是到了肖桑的辦公室。
他坐在已經有點破舊的沙發上抬眼意思著看了看,說:“你這裡也應該重新裝裝了。前面店面看著還是那麼回事,怎麼你辦公的地方十幾二十年沒變化。是時候改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