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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六親不認,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對自己下毒手,也有你不仁我不義的決絕,並且很樂於見到桑鐸果真為了自己對付他哥。可是果真親眼見到唯一的親人赴死還是有些惻隱之心。
他也曾在桑鐸費力給他做康復按摩的時候說過自己的想法,“非整死他不可麼?”
桑鐸就拍了下他的屁股說:“怎麼?你果真還是捨不得你哥去死?”
吳韻棠說:“也不是……不過給他花點錢改判個無期不也行麼?有時候活著比死還受折磨。”
桑鐸就加大了手勁,按得他嗷嗷直叫喚什麼的,冷哼說:“不行。這次大少爺非死不可。”
吳韻棠無法,他現在手上沒什麼資源,也沒有實權,對桑鐸的決定沒有什麼辦法。何況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因為一個關係不好的哥哥而得罪相依為命相親相愛的情人。只能暗中下決心給那個短命的哥哥花錢做個好一點的墳什麼的,也不枉兄弟一場。
吳韻章被槍決那一天,他還哭了,偷偷一個人躲起來抹眼淚,桑鐸沒有發現,也沒有什麼安慰的表示,很平常就過去了。
吳韻棠想,從前還覺得他們之間關係曖昧,現在看來根本是子虛烏有。
之後吳韻棠按照法律規定部分地接手了吳韻章的遺產,又搬回到了祖宅。只是社團的權利仍舊在桑鐸手裡。
他倒是沒所謂,反正他們倆誰出面都是一樣的,兩個人是一條心——吳韻棠這樣想著。
然而,不久之後他就覺察到桑鐸似乎是變心了——他越來越少來吳宅看他,即便是見面也正經的很,說說笑笑卻彷彿同事朋友,不談風月。
吳韻棠曾經很誠懇地問桑鐸是怎麼了,是不是對他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他可以改。
可是桑鐸卻一臉抱歉地像安慰一個弟弟一個孩子那樣拍拍他的肩膀,說自己現在是有家庭的男人,還有個兒子,此後要以家庭為重。
“二少爺,你也長大了,該從我這裡畢業了。”桑鐸這樣輕輕鬆鬆地結束了他倆之間的關係。
吳韻棠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明明之前可以對你那麼好,而冷下來卻可以這樣無所謂——到底是自己太放不開,還是桑鐸太放得開?
在他最痛苦的失落的時候,他認識了和桑鐸有幾分相似的肖桑——那時候肖桑還只是一家不成氣候的小鴨店裡的頭牌,經常被掃黃的給抓進去當流動提款機用。
第 49 章
人還是吳韻棠身邊的心腹給推薦的。
那時候他已經大學畢業了,也無所謂分配,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工作就是做自己社團的法人——在現代社會中涉黑的團伙也要掛靠在公司的名下麼。
雖說沒什麼實權,可是出來進去的也要有幾個人近身伺候,因為桑鐸說他們這一行的最講究排場,吳韻棠就像是他多年籌措蓋的廟裡供的一位只管笑不管事的佛像,臉上多貼點金那是主持的面子。
不管怎麼樣吳韻棠也算是有幾個跟著自己的手下,這幾年的耳濡目染加上家學淵源,他不自覺地就知道要如何籠絡人心,如何栽培嫡系,他倒沒想過有一天羽翼豐滿了要用自己的勢力去和桑鐸一刀兩斷,這些與他就只是男人本能的考量。
桑鐸有一句話說的對,他是長大了,不可能永遠做一個讓人哄的小孩子。這個世界這麼大,他見的多了心自然也就大起來,想要的東西就要自己拿。
可是有時候他又想,即便是想又能怎樣,還是得不到——比如桑鐸不要他了,不要就是不要,自己又怎麼能上趕著倒貼?何況他心裡明白倒貼也未必有用。
他總是這樣彷徨著痛苦著,身邊又沒有一個人可以商量,難免憋悶。可是相應的臉上的表情也越發地掩沉靜下來,開始有了點喜怒不形於色的意思,輕易不能叫人看透真實的情緒。
所以說人真正開始成熟的那一天是開始意識到自己是獨膽一人再沒有依靠的時候,堅強也不過是恐懼這種感情之下的應激反應。
然而手底下的人還是能察覺出他的不快樂,也知道他和桑鐸之間不清不出的一段,於是猜想大抵讓他高興起來的法子很簡單——找個男人來玩玩。
於是某天吳韻棠被底下人帶著出去消遣玩,包房裡就看到一個眉目俊朗的男人在等他,看上去竟有幾分像桑鐸,只是比桑鐸更年輕,更俊秀些,像是個升級改良版的桑鐸。
當時吳韻棠眼皮一跳,幾乎以為這個是桑鐸的弟弟或者表弟堂弟什麼的親戚,不說話的時候更像。
底下人附耳說:“老大,這個是我們孝敬您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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