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身後,“我回來看到他跪在浴缸邊,頭紮在裡面,就喊他的名字,扒拉過來一看,嚇了一跳,就丟下他跑去找貝貝了。”
韓貝道:“報警吧。”
當下,衛金鉤、周王言和香九如異口同聲:“不行。”
柳真忙活好半天,沒有任何效果,吳文全逐漸發涼了,麵皮青紫,眼看是死透了。劉懶凌厲的眼刀戳向香九如:“那時間段,你在哪?”
“什麼意思?”香東潭辯解:“師父他和我一起……”
“一邊去!”香九如給徒弟一個暴慄,“想冒充偵探詢問不在場證明?不如先說說你們那段時間在幹什麼?這個房間,在金鉤劉懶和柳真周王言的房間之間,溺死一個人這麼大的動靜,你們就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周王言自覺表示清白:“剛才柳真沖澡,金鉤和劉懶過來商量事情,大概聊了十幾分鍾。”
柳真接上:“我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劉懶紅著眼道:“得,這麼說文全叔是自己把自己溺死的?”
“懷疑我?用用腦子吧。”香九如坦然道:“我是討厭他,但也不至於弄死他。就算我有那麼兇殘,你們看我這樣一個病人,有力氣把他扛到浴室嗎?就算能,溺死他那麼費勁的事,能不沾上水嗎?你們去搜搜我房間,溼了一塊布角,算我是殺人兇手。”
“報警就能真相大白了。”韓貝又問:“猜來猜去有意義嗎?”
柳真冷然道:“我們躲著警察都來不及。”
多餘的話不多說了,大夥都心知肚明。衛金鉤長嘆一聲:“別睡了,立刻上路,把文全抬上車,別驚動警察,也別驚動招待所的人。誰再多一句廢話,別怪我不客氣。”
為了去掘個八字沒一撇的古墓,竟然這樣無動於衷地看著拜把兄弟死的不明不白,算什麼兄弟?拜你妹的把!一夥喪心病狂的烏合之眾,老子早晚把你們全抓去吃牢飯!韓貝強抑心中的駭然,牽上邱正夏拔腿便走。
回到“總統套間”,邱正夏從後面勒住他的肩膀,沉聲安慰:“好貝貝,別害怕。”
韓貝頗感意外,側過臉:“我沒有害怕。”
“你的手抖得厲害。”邱正夏一掃方才的怯弱,狡黠地一眨眼:“冷靜點,收拾收拾,走吧,別離我太遠,他們害不到你。”
韓貝嗤笑,抬手一薅他的一腦袋亂毛,“是你害怕吧?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出師不利,啟程八個小時就出了意外,拐進縣城本想休息一晚,哪料突起命案,一夥人付清房錢,急匆匆地連夜出發,車也沒洗,吳文全橫在原來那輛車的後排,柳真開車,衛金鉤坐副駕駛,劉懶擠到韓貝這輛車來。本來是輪到韓貝開車,他發起少爺脾氣,說自己又困又累,開不了車。
折騰到凌晨兩點,誰不是又困又累?劉懶也不和他計較,坐上駕駛座,發動車跟上衛金鉤。
氣氛全然不如之前那般輕鬆,沒人願意說話,香九如不知在手帕上噴了點什麼,捂住鼻子,蹙眉閤眼,也不知是否睡著;韓貝被擠在最旁邊,抵著車門,腦袋靠在窗戶上,看著黑乎乎的窗外,兀自發呆。
邱正夏往他一邊耳朵塞耳機,“貝貝,心情不好,聽點歌吧。”
耳朵裡傳來劣質MP3的混合音:“……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韓貝:“換。”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啊~~”
“換!”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
“換!”
邱正夏不滿:“換什麼換?這歌多好聽啊!我最喜歡唱這首歌的旁白——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
韓貝摔掉耳機,“你給我滾!”
這個縣城很小,拐出幾條街就開出了城關,由四車道變為雙車道,很快上了山路,路上行車更少了,一邊是小山丘,一邊是空車道,視野中不時展現出連綿黑黝的農田,盡頭是天底的幾盞農家燈火……
沒有星星,下半夜的空氣比上半夜悶重多了,讓人呼吸不暢,很是不舒服。韓貝的上下眼皮打架,屁股往下滑了滑,換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邱正夏枕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流了他一肩口水,他抽幾張紙巾墊在肩上,摘掉對方的耳機,小聲嘀咕:“笨蛋,想耳聾嗎?”
不知開了多久,車子被山路上的石塊磕了一下,猛地一顛簸,震醒了邱正夏,他睜開眼,稀里嘩啦地吸吸口水,軟骨病狀圈住韓貝,完全當對方是個大抱枕,□□:“貝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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