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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跑!”那隊員不甘心地追補一槍,子彈打在青銅門前的地磚上,打出個小凹,碎石渣飛濺。
杜卯趕到青銅門前,門翻到底緊緊合上,他勃然大怒,正愁沒處撒火,拎過隊員的脖子猛敲他腦袋,斥責道:“找死啊你?我說了不要開槍!你想造反嗎?毀壞古墓,給我打三萬字的報告來!”
倒黴的隊員哀哼:“對,對不起嘛,隊長,別打了,好痛好痛……”
青銅門內的情形讓人大跌眼鏡,三人本以為裡面是個大墓室,誰料,手電照去,兩米之外一堵牆,左右是長長的墓道。
黃鄧捲起一條細鐵絲,捅捅鑰匙眼開啟手銬,韓貝活動活動手腕,詢問他們:“左走還是右走?”
彭鯤喘氣粗重,低聲說:“往左。”
“為什麼?”韓貝在腦海中勾勒出墓室的大概方位,“去主棺室的方向是往右。”
“你自己去主棺室吧。”黃鄧掏出一個黑屏手機,“那方向警察很多,你看,這些黃點全是警察……”
“啊!”韓貝眼珠子快掉出來,伸手要搶:“你哪來的?”
“從一個警察那搶來的。”黃鄧單手擋開,不肯給他。
搜華南虎時只記得找吃,怎麼沒搜個這玩意來?韓貝悔不當初,搓手諂媚地求道:“賣給我!等出去我給你一百萬!”
彭鯤噗嗤發笑:“韓少爺,你有點像邱正夏了。”
韓大少爺臉上掛不住,尷尬地咳兩聲,“你們有什麼安排,說來聽聽?”
黃鄧扶著彭鯤往左走,“我們想逃出去。”
韓貝兩步追上去,問道:“彭大哥,你的傷怎樣?”
彭鯤拿開手,露出小腹上的槍傷,勉強笑道:“血止住了,有好轉,意識也清晰些,可能是你給的藥起了作用,謝謝。”
“不客氣,你傷得這麼重還來救我,我才該謝謝你。”韓貝眉頭蹙起,聞到了一股腐敗的味道,是從彭鯤血肉模糊的那半邊臂膀上發出的。他躊躇半晌,嘀咕道,“彭大哥,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這條手臂傷情不容樂觀啊。”
“那是,這半邊臂膀如果能活動自如,我一人就能撂倒那警察。”彭鯤還有心思開玩笑。
韓貝不動聲色地挑出話題:“彭大哥,你不是有警方的朋友?他能幫幫你嗎?”
彭鯤避而不談:“我沒有這樣一個朋友,只是故弄玄虛罷了。”
“怎麼沒有?彭大哥,我知道你是重義氣不願出賣朋友!但是……”韓貝想把那個奸細套出來,死乞白賴地絮叨:“但是!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他啊?他要是翻臉不認人,你還有他出賣機密的把柄呢!他不幫你,我們就……”
黃鄧不等他說完就搡開他,“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
“我,我這不是擔心彭大哥的傷嗎?”韓貝挑撥離間:“你是不是不知道嚴重性?再拖一天,他這條被你打殘的手臂就要截肢了!”
黃鄧果然比彭鯤更在乎傷情,聞言瞪大眼,惶然無措地咬咬嘴唇:“那怎麼辦?”
“就算我們能順利逃出古墓,步行離開這森山老林,再找個交通工具進城,算下來沒個兩三天是到不了醫院的,警方倒是有直升機……”韓貝言下之意:找你們的奸細朋友幫忙啊!
黃鄧不確定地問:“你的意思是,搶直升機?”
韓貝笑而不語,心裡暗罵:你這豬腦!
彭鯤平靜地說:“這條手臂我不要了,這些警察很不好對付,不是等閒之輩,別的不說,我們前腳找到古墓,他們後腳就趕來大隊人馬,行動力可見一斑,我們有命逃出去就該拜佛了!”
結合那個被圖剛逮住的小警察供詞,是邱正夏確定古墓座標後發出訊號彈,警隊才能神速抵達。韓貝沒法接受猞猁是邱正夏這個事實,訕訕地摸了摸鼻尖,裝出失望傷心:“彭大哥,我和你們怎麼說也是生死之交,你太不把我當自己人了!你明明有朋友可以幫忙我們逃出去,硬說沒有!既然沒有警方的人,那是誰跟你說有兩個臥底?”
彭鯤苦澀地笑笑:“韓少爺,不瞞你說,我的小舅子今年剛進警隊,是個好高的傻小子,前一段他興奮地炫耀自己要破大案子,我故意說不信他那猴樣能參與什麼大案,他急了,強調真的是大案子,兩個臥底都派出去了。我出來後又聯絡他一次,假意責怪他不會照顧自己,他急躁地喊電話被監聽了,叫我別囉嗦,會被同事取笑的。”
韓貝嘴角抽搐:隊長對新警員的保密教育工作有待加強啊!
“那傻小子是個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