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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開啊!”韓貝沒心思瞎貧,甩下他,貼牆移動向杜寅,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支援;邱正夏有樣學樣,也貼牆挪向周王言,還朝杜寅豎中指。韓貝怒火中燒,用眼神砍了他一刀又一刀。
四面包圍,已是甕中捉鱉,無奈圖剛狡詐透頂,絕非等閒之輩,又窩在隅角里不出來,十成十是要玩花樣,不可輕敵。周王言擺擺手,制止杜寅繼續浪費子彈,打手勢:我去引他!
杜寅整張臉都猙獰了,把手揮得呼呼生風:不允許!你給我往後退!
邱正夏指手畫腳地口語:你們別爭了!我有辦法!
韓貝瞪他,眼珠子快要瞪脫眶了!周王言忍笑比了個“請安靜”的手勢,韓貝嚥下湧到喉間的怒罵,心想:這賤小子向來詭計多端,說不定真的有辦法。
只見邱正夏掏出一片花花綠綠的糖紙,搓了點火藥放在紙上,小心包起來做成了一個假糖果,然後放在地上,他拔長探棍慢慢地、謹慎地、神情專注地將糖果推到隅角口。
其餘三個人屏氣凝神看著,不知他點燃這麼一丁丁炸藥能起什麼效果。
邱正夏說:“嘬嘬嘬,喵喵來吃。”
糖果炸藥沒炸,韓貝先炸了:“吃你妹!賤人!快給老子滾回拐角去!”
杜寅與周王言不約而同地扶額:我們想太多了!
青銅馬沒緣由地晃了晃,額部的青玉當盧搖擺不休,勉強維繫的金絲鎖邊終於斷了,那珍貴無比的鏤空玉器脆弱得不堪一擊,一旦落地就是粉身碎骨!韓貝本能地飛身去撈,撲到半空才記起圖剛還窩在下方隅角中,自己撲進了對方的攻擊範圍,只要一槍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那三人急火攻心地失聲疾喊:“韓少爺!”“蠢材回來!”“韓貝——”
撈到青玉當盧的剎那間,韓大少爺後知後覺地悔得腸子都青了——日哦!什麼玩意比本少爺的性命重要?
在這十萬火急的當口,邱正夏身影一虛,以獵豹的速度竄到青銅馬下,炮彈般撞開了韓貝,力量堪比火星撞地球,韓貝腳尖剛剛著地,落地不穩,遭受這一撞整個人飛出三米遠,青玉當盧從他手中顛出來,摔成三瓣……
隅角內是空的!
原來青銅馬晃動時是機關被觸動了,隅角底部憑空出現一道窄路,直通牆的另一面,圖剛逃走了!
“追!”杜寅領著周王言馬不停蹄,順著窄道追去。
韓貝也想跟上隊長的步伐,但渾身骨頭被撞散架了,牽動腿上的槍傷,半天爬不起來。
邱正夏怯怯地蹲在韓貝身邊,戳戳他的臉,“貝,貝貝,你,你還,還好嗎?”
韓貝撥過碎了的青玉當盧,哭喪著臉囁嚅:“我日你的隆冬球,快扶我起來啊……”
兩個人你攙我扶地穿過窄道,哪還有隊長他們的影子?
“裡面的人,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警方的談判專家吆喝起來沒完沒了:“你們不要執迷不悟了,自首伏法吧!只要認罪態度良好,接受教育後,今年就可以回家吃上團圓飯了……”
邱正夏吐槽:“韓貝,你聽,有這麼忽悠人的嗎?大騙子!”
韓貝心有所悟,掰轉邱正夏的腦袋,鼓起勇氣正視他的眼睛:“正夏,可能你猜到了我的身份,我也不想再騙你了,對不起,我……”
邱正夏用一個淺吻截斷了他的懺悔,隨後,纏纏綿綿地抱緊他,在他耳邊沉聲說:“笨蛋!你還沒看出來?我才是……”
“救命啊——救——命——啊——”
不遠處一迭聲慘厲的呼救把邱正夏後面的話音壓了下去,邱正夏蹙眉:“是劉懶,那小子又怎麼了?”
“過去看看!”韓貝二話不說,邁開長腿找過去。
追著呼救聲跑近一看,衛金鉤和劉懶掉進了一個扇形地磚下層,韓貝與邱正夏趕到時,柳真伏在地上,往地磚空隙裡拋繩子:“劉懶別鬼叫了!抓到繩子沒有?”
衛金鉤沙啞地嘶喊:“太窄了,擠不過去!”
“怎麼回事?”邱正夏推開柳真,用手電照下去,沉默了。
韓貝看到滑溜溜的地磚下方三米多,被第二層地磚覆蓋穿插,人在這第二層磚下面,只透光卻不見人,應該是幾塊榫卯結構的巨型積木石塊,啟動機關後便拼在一起,將盜墓者碾成肉餅。
“他們想搬石階下的四連體燻爐,我怕警察追上來,勸他們快跑,他們不聽,我只好自己跑了,沒跑沒多遠就聽到劉懶喊救命。”柳真往外退去,想腳底抹油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