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乎睜不開眼。
周王言緊張地舔了一下毫無血色的嘴唇,用力扳住劉懶的肩膀,控制他抖的頻率小一些,用口型安慰:“別動,別吭聲,別害怕!是緬甸蟒,沒有殺意。”
聽說是緬甸蟒,韓貝鬆了口氣,梗成木棍的腰桿稍稍鬆弛下來。緬甸蟒性情溫順,沒有毒,一般不主動襲擊人,韓少爺身邊不乏一些有錢沒處花的富二代,常養些稀奇古怪的寵物,比如豹子老虎蜥蜴什麼的,也有人養緬甸蟒,他見過一次,還摸了摸,噁心是噁心了點,但也不至於有多可怕,怎麼把周王言和劉懶嚇成這樣了?
他只輕鬆了半秒,垂下眼簾,看到腳下的情景,頭皮“嗡”地一下炸了!
周王言把話說得太輕鬆了,真是坑死人!從韓貝背對的方向,游來了上百條蛇,不僅只有緬甸蟒,眼角餘光所能觸及的地面全被蛇覆蓋了,粗粗細細,細的像筷子,密密麻麻地交纏在一起向前爬行,最粗的是網紋蟒,足有水桶粗,四、五米長,緬甸蟒只有大腿粗細,和它比起來弱爆了,不過也夠恐怖的,只需甩甩尾巴就能震死人!
不知是什麼誘因引出了這麼多蛇,它們像遷徙的候鳥,互不干擾、目標一致地向同一個方向□□,游到人腳下自動分開,看來是香九如的蛇藥起了一定作用。
劉懶眨巴著眼睛,眼淚吧嗒吧嗒地掉,眼裡的情緒很複雜,大概聯想到了地獄般可怕的事——比如,如果周王言沒有抱住他,他可能就要被蛇埋沒了。
蛇群不緊不慢地遊動,三個人度秒如年,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等這幫祖宗爬走。韓貝也沒完地掉眼淚,他快被臭氣醃成人幹了,蛇群的鱗片反光,扎得眼睛刺痛,不敢抹眼睛,也不敢閉上眼,只聽到自己牙齒“咔咔”地打著顫。
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樹葉,光斑縈繞著霧氣,如夢似幻,夢是噩夢,幻是災難片,讓人思維停滯,恐懼也逐漸麻木了。一條巨蟒的腰身憑空炸開了一朵絢麗的血花,像電影特技慢動作,碎鱗片飛濺,血珠四射!
韓貝張口結舌,以為自己當真出現了幻覺。
“啊啊啊啊啊——”劉懶慘絕人寰的怪叫震醒了他,同時震醒整座睡懶覺的森林。
周王言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口型是在喝問:誰?
誰?!!是誰開了冷槍?
沒有聽到槍聲——或者是槍聲太微弱被噪音掩蓋了,巨蟒皮粗肉糙,自然不會被一顆子彈打死,奮力一扭身,它張開血盆大口瞎咬了一氣!與此同時,接連幾條蛇陸續炸開血花,有條不紊的蛇群全亂了,剎那間血腥沖天,一派修羅煉獄!
開槍的人裝了消音器,是那個埋伏在落水洞附近擊傷周王言的狙擊手!
受傷的蟒蛇發了狂,盲目地相互絞殺撕咬,暫時沒有襲擊人,但在這樣血肉橫飛的騷亂中,難免會被誤傷,劉懶扣動自動步槍,繞著著自己和周王言的腳下射殺一圈小蛇,開出路來,趔趄著打橫退出去。周王言貼緊劉懶的背,在轟鳴的槍聲中大喊:“韓少爺,過來!”
無數無辜受牽連的細蛇四散逃生,一些成了蟒蛇纏鬥的犧牲品,被掃到半空中,受驚後遇上什麼咬什麼,雖然沒有毒,但誰也不願意被咬上幾口。韓貝貓下腰緩慢地挪動,兩隻手槍沒有自動步槍威力大,卻更精準,一槍一條撲面襲來的細蛇,直擊眼珠,濺了一臉不明粘液,噁心的快吐了!
邱正夏在的話,會吃得很歡快吧?
哭笑不得地將狗玩意從腦海中驅逐出去,韓貝瞅準了一處空擋,艱難地吼道:“跑——”
尾音未落,頭頂上黑影一沉,一條巨蟒轟隆落下,截住了去路,它翻身掙扎,一尾巴掃掉了劉懶的槍,一顆碩大可怖的頭顱撞向他倆!蛇只有一張嘴,不能咬兩個人,劉懶知道自己沒有吃蛇藥,百分百會被咬,禁不住抱頭慘嚎:“救命啊——”
哪想,巨蟒一口咬在周王言肩上,昂頭一甩,將他甩飛出去四、五米遠,甩進了蛇最密集的中心地帶,不等落地又直撲著追過去,兜頭蓋臉地吞下半個人,揚到半空中左右亂甩。
周王言哼也沒哼一聲,鮮紅的血潑潑灑灑一路。
韓貝救人心切,瞄準左右上下搖擺不停的蛇頭,謹慎地開了兩槍,沒留意腳下被另一條蟒蛇捲住,失去重心摔了個人仰馬翻,兩支槍雙雙脫手,忙連滾帶爬去撿,剛夠著一支,大腿上一陣疼痛,竟被巨蟒吞咬住了腿!
劉懶傻了眼:“怎麼回事?你們的蛇藥沒用?!!”
“待著幹嘛?還不快救我?!!”韓貝像坐上失事的直升機,在半空中打著旋兒劃了個半弧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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