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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了!黃鄧和彭鯤呢?”韓貝真後悔讓邱正夏折騰了一晚,全身沒一塊骨頭舒坦,想到又要長途跋涉,頭疼欲裂。
“聯絡不上,不要管他們了。”周王言的口氣已然與衛金鉤一夥了,他自然不會因為欠了邱正夏人情而輕易放棄南越王墓。
香東潭找出創傷藥,給自己清理頭上的傷口;香九如走過來丟給邱正夏一個金屬小玩意,“你的mp3,我撿到的,還你。”
“哦!我的抹茶甜心!”邱正夏託著自己失而復得的組裝mp3,動情地說:“哥哥逃命時看到你卡在石縫裡,來不及撿,你不要怪哥哥哦!”
韓貝不屑,隨口說:“丟就丟了,一破玩意,卡石縫裡還能撿到。”
香九如斷斷續續地咳嗽,“綠頭蒼蠅太閃了,還會嗡嗡叫,想不留意都難。”
邱正夏斜了香九如一眼,眼中陰沉沉的冷芒一掠而過,嘟嘴抱怨:“真討厭!人家才不是蒼蠅呢!”說完,垂下頭,撩起衣襬,珍而重之地擦拭沾了泥的抹茶甜心。
作者有話要說:
☆、迷路
邱正夏挖了幾株龍膽草,沿途遇到泉水,洗淨去葉留根,備在身上,算準到了七十二小時,鄭而重之地嚼進嘴裡,苦著臉捧給韓貝一簇,說:“真難吃,要不然你就別吃了,變成女的我娶你。”
韓貝一巴掌如飄似撫地扇開他,“別鬧,給我!”
草根苦澀難以下嚥,韓貝細細咀嚼著,英武的眉毛擰了個扭曲苦頓,他有苦難言,躺倒下來非得睡上三天三夜。可沒有喘氣休息的機會,夜間時分,進入百都的地界,西行幾公里,在峽谷裡迷了路。
邱正夏的狀態不見得比他好,大眼睛下掛著青黑眼圈兒,嘴唇發白,像是被狐狸精吸去了精元——狐狸精韓少爺想到此,窘得耳朵緋紅,扭開臉,害臊之餘憋著滿腔憤恨,只差沒咬碎一口齊整雪白的牙!
邱正夏全然不知,挪過來給韓少爺捶捶腿,“好貝貝,累壞了吧?”
“當然累,你這個王八蛋。”韓貝裝嬌嗔、裝羞澀、裝虛弱,伸長兩腿給他去捶,絲毫不讓對方察覺出自己內心放縱翻滾的報復欲。
邱正夏笑成了一枚痴漢,賣力地捶啊捶,“嘿嘿,嘿嘿……”
“你們噁心夠了沒有?”劉懶唾罵:“在這峽谷裡繞了兩圈都沒出去,你們不著急嗎?”
“衝我吼什麼?我指路,不負責辨方向,”邱正夏事不關己地一指周王言:“那不有個半仙嗎?”
指南針與羅盤全出了問題,指標顫悠悠地胡亂指,確定不了方位,烏雲蓋天,看不到月亮與星象,周王言一籌莫展,反倒緩了口氣:“這地磁場奇怪,我們著急也沒用,等太陽出來就可以確定南北了。”
“我們落後太久了……”柳真問:“韓少爺,地圖上真有這峽谷嗎?”
韓貝:“有,不信你問衛金鉤。”
衛金鉤點頭,“似乎有。”他是眼睜睜地看著阿茂畫地圖,對路線和座標有個大概的印象,韓貝帶路,他知道方位沒出大錯,但他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細節全記不住,否則也不會追著討地圖了。
裝備失散許多,帳篷沒有了,食物也欠缺,邱正夏從劉懶包裡搜出一包泡麵,歡欣鼓舞拿來獻寶:“貝貝,我下面給你吃!”
劉懶:“那是我的面!”
邱正夏抬槍指著他,另一手麻利地點火燒開水,“你來搶你來搶啊~”
劉懶伸冤狀呼號:“舅舅!你看他啊——”
衛金鉤一巴掌拍啞劉懶,“給他!安靜!”
香東潭遞來一個紙碗,裡面盛著藕粉,請求道:“順便的,給我點開水好麼?”
邱正夏在火光中斜睨他一眼,“要喝自己燒,滾。”
“正夏,別小氣!”韓貝和顏悅色地一揚下巴,“放著吧,燒開給你泡。”
香東潭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腦門上的紗布,“謝謝,韓少爺,真抱歉,我……”歉意沒說完,聽到香九如咳嗽不止,忙轉去他身邊,連摩挲帶拍打,一通忙乎。
所有人都停下手裡的活,看向他們師徒,目光中不可避免地交纏著同情與不耐煩。韓貝對香九如那病秧子怨恨不起來,嘆口氣,扭開頭,錯愕地看到邱正夏趁大家沒留意,把泡麵調味包裡的一包雪白的鹽撒進了藕粉裡!
韓貝氣絕,揚手一擋,低斥:“你這小心眼……”
邱正夏握住他的手腕,眯起眼,用犀利冷靜的眼神命令:別吵!
韓貝瞪回去: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