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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你不也練了縮骨術?和他一樣?”
邱正夏上戳戳下戳戳:“你比他健康,和他差不多大,也沒死啊。”
“會這種功夫也算是同行,我就多打聽了一些,不過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練的是氣功,正確來說是像瑜伽一樣柔軟四肢的縮身術,而他們才是真正的縮骨術。”柳真的眼睛太小了,什麼情緒都掩在了眼皮底下,嘴角依然溫厚含笑:“他們除了頭部骨頭,其他都是碎的,還在三至六歲時就全被打碎了,露頭塞進泡滿細蛇的藥壇裡,養好後再打碎,不斷迴圈,直到能自由控制筋骨變動……”
“三至六歲?這個年紀的孩子沒有自願練功的吧?”韓貝不寒而慄。
劉懶顫聲打斷:“等等等等!塞進藥壇裡可以理解,為什麼還要泡蛇?”
邱正夏面色肅然,沉吟道:“活蛇遊動可以不停地拱動打碎的全身筋骨,讓骨頭不會照原樣長回去。”
柳真讚許道:“對!這樣養出來的身體經絡、骨骼、穴位全能隨意移動,但成年後各種併發症都會出現,功夫作廢,無藥可治,只能等死。以前兵荒馬亂,孩子不值錢呢,現在可不同了,近幾十年來香門人丁稀少,沒剩幾個人了。”
劉懶唏噓著語無倫次:“他師父這樣對他,他還對師父那麼好,真是個受虐狂。”
韓貝再一次回頭去看香東潭,飽含同情,“香九如也是這麼過來的,誰都怪不了,只怪這種功夫喪盡天良,失傳也不可惜。”
邱正夏哼道:“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讓我的親親小徒兒心肝好貝貝也挨這種罪。”
“誰是你的親親小徒兒?給我滾。”韓貝轉念一想——等一下?原來柳真與香家師徒重合的技術不是配製炸藥,而是縮骨術?那邱正夏騙他說香門擅長配炸藥是怎麼回事?他惡狠狠瞪了瞪邱正夏,問:“那香家師徒會不會配置炸藥?”
邱正夏企圖打斷他們的對話:“咳咳咳……”
“他們當然不會!”劉懶狐疑地看邱正夏一眼:“配置炸藥不是由邱道長負責嗎?
“他?”韓貝晴天霹靂,一把扼住邱正夏的後頸拽到劉懶面前,“你是說他?”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邱正夏誇張地咳嗽,噴了劉懶一臉吐沫。
劉懶嫌惡地一抹臉,離他們遠點,“是啊,聽說邱道長是亞美歐國際聯合大學化工天才少年班的畢業生啊!”
韓貝扯了扯嘴角,順毛愛撫邱正夏,溫溫柔柔地說:“亞美歐國際聯合大學化工天才少年班?聽起來好威風啊。”
“咳咳咳咳咳……”邱正夏眼看快咳死了。
對講機響起來,衛金鉤的聲音傳來:“韓少爺,你們快點,我看到落水洞了。”
這一路上,韓貝在腦海來翻來覆去琢磨地圖,一開始對地圖持懷疑態度,但隨著進山後每一處座標到位,他逐漸深信不疑了,不得不承認,阿茂提供的路線,座標詳細且邏輯嚴密,並不像一個連普通話都說不流暢的半文盲所繪。
那隆山林有大片的噶斯特地貌,巖山鬼斧神工,風景秀麗,不輸桂林山水,令人心曠神怡,韓貝拿出相機沿途拍照,裝出興致盎然——如果沒有的揪心的麻煩事掛在心頭,倒也不失為一次不錯的旅行。
站在山頭就能看到對面巖山下的落水洞,但走過去著實費工夫,太陽落山,他們繞過一道山澗,抵達地圖所示的落水洞。
作者有話要說:
☆、內奸
山裡野獸多,不宜摸黑行動,落水洞外面溼噠噠,裡面深不見底,一夥人便在洞外的一塊平地紮起帳篷,點火煮晚餐。深山的夜間降溫厲害,落水洞又一陣一陣地往外冒出颼颼冷氣,一整天翻山越嶺,衣服汗溼了,裹在身上,吃完飯閒下來休息,遭風一吹,禁不住直打冷戰。
黃鄧把衣服脫下來,掛在樹枝上,韓貝有樣學樣,也脫下衣服,覆在黃鄧的衣服上掛好,假意拍一拍衣服上的灰,想乘機搜出那張紙條。
邱正夏一把薅下韓貝的衣服,掛上另一處枝頭,“攤開晾,風乾了明天再穿!你疊在一起醃鹹菜嗎?”
韓貝無語,坐回火堆邊,默默地搬出相機翻看今天拍的照片。黃鄧在路上收集了一大摞葉片和花朵,又拍了許多照片,打著手電翻看一本印著密密麻麻小字的舊書,不時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瞧著是個勤奮用功的大學生,韓貝看不出有什麼疑點。
香東潭從帳篷裡鑽出來,韓貝忙招呼:“東潭,給你留了一些面,要不要熱一熱?”趕路一整天,大夥餓了就邊走邊吃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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