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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守好了。”周王言正在火堆前看書。
“香舵主就不用了,我們八個人,兩人一組,各守兩個小時就天亮了。”衛金鉤這回主動關懷到了香家師徒,丟出劉懶,“他陪你。”
劉懶想要回自己的手槍,韓貝不給,耍無賴地留下了。裝備除了一臺金屬探測儀,大部分是為炸墓準備的火藥,槍支為防身武器,夠分配無多餘,手槍人手一支,自動步槍三把,衛金鉤和周王言各一把,還分給了邱正夏一把,榴彈發射器則由人高馬大的彭鯤保管。
劉懶兇悍暴躁,實則是隻紙老虎,人人可欺,他罵罵咧咧之餘拿韓大少爺沒辦法,衛金鉤只好給他自動步槍,讓他閉嘴。
萬籟俱靜,燃燒的火堆發出輕微“吡剝吡剝”的聲響,韓貝枕在登山包上,思緒煩亂地睡不著,拿出相機看看今天拍的照片,心思卻全不在風景照上。今天黃鄧拿出他寫的小紙條,差點嚇丟他半條命,要不是邱正夏賊精賊精,並先發制人,保不準自己就要暴露了。根據路線圖,已經暢通無阻地走了一大半路程,照這個進度,很快就要抵達地圖所示的古墓,他既不能傳出訊息,又身陷重重危機,進退兩難,能睡得著就怪了。
按理說,兩隊人馬奔同一個目標,在半路遇上的可能性很大,十之□□要火拼一場,而另一隊人馬杳無音訊,沒留半點痕跡,他想破腦子也想不通對方玩什麼花樣。
照片回放到那張在燒掉之前拍下的地圖,與隱藏地圖不同,這個地址是往越南方向去的,座標明顯較少,繪製得也較為粗糙,塗改了好幾處,可見阿茂並不能一氣呵成一張邏輯清晰的地圖,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反覆回憶推敲,才能將隱藏地圖畫得如此詳細。
可韓貝不解的是,若是被安裝了竊聽器,可以寫字求救,為什麼要這麼麻煩?抑或是……他們在阿茂家時,那個破屋子還隱藏著另一個人在監視?
這個念頭冒出來,韓貝頭皮發麻,後怕不已,情不自禁打個寒戰。邱正夏窩在他的腰際,睡的很熟,輕輕打著鼾,大貓一樣“呼嚕呼嚕”的鼾聲綿軟有序,沒有殺傷力。韓貝垂下手,繞上對方的肩膀,抑鬱的心情舒緩下來,也覺出了睏意,彷彿躺在自家的大床上,懷裡的是自家毛茸茸溫乎乎的貓咪。
往下滑了滑,韓貝的後背抵到了硬物,是兩支手槍。作為一個嬌氣高傲的富家少爺,耐力、體力等素質比不過別人,能脫穎而出靠的是槍法準,並能雙手同時開槍命中不同的移動目標——當然,杜寅不僅僅是因此看中他的,還有他的假身份。當年韓大少爺花錢買了個假身份,純屬私人原因,可無心插柳,沒多久就被杜寅盯上了,那時他是大一的新生,杜寅還是個臥底。
兩個人保持了幾年聯絡,君子之交淡如水,沒聊太深的話題,但韓貝是聰明人,隱約琢磨出了個大概,也有了心理準備。一次密談到臥底的話題,杜寅問他:“你覺得,做臥底最重要的是什麼?”
他想了一會兒,回答:“不畏生死,任務第一。”
杜寅替他整了整制服的衣領,溫和地糾正道:“保護自己,永遠忠誠。”
如果隊長在就好了!韓貝嘆息一聲,把槍挪到一邊去,換個舒服點的姿勢,眼角餘光瞥到外面的火光隨著搖曳漸漸微弱,起身透過拉鍊扣的縫隙看出去,看到劉懶那廢物橫在火堆邊睡著了,周王言不知去向!
韓貝警覺地摸向槍,其他帳篷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大夥都睡得很熟,火堆沒人照看,快熄滅了。猶豫半晌,他決定不聲張,萬一周王言是猞猁,自己一驚一乍的不是壞事了嗎?他找出望遠鏡四下張望,難以在黑暗中看出什麼端倪,又翻出手電筒,要跟出去看看。
邱正夏睡得淺,迷迷糊糊地哼唧:“你還不睡?”
韓貝不便直說,藉口道:“我去撒個尿……”火堆熄滅了,兩個人陷入一片黑暗。
邱正夏警覺地驚醒,彈起身搶過手電,捂住韓貝的嘴:“噓!別開手電!”
韓貝掙扎開,悄聲:“別害怕,是劉懶睡著了。”
外面,一個人悉悉索索地踩過草叢,腳步聲輕飄飄地幾不可聞,是周王言回來了,他沒有帶手電,舉著打火機走到劉懶身邊,輕喚:“喂,醒醒!”
邱正夏掖緊帳篷,貼到韓貝臉側,耳語:“有沒有看到他去哪了?”
“……你當我千里眼嗎?”
眼睛看不清楚,耳朵就特別靈敏,韓貝驟地聽到一個奇怪的輕響,剎那間,無比熟悉的破空聲刮過空寂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