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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邱正夏蹲在另一邊幫他洗褲子,劉懶蹲在火堆邊給他烘軍靴。
周王言嘴角抽搐許久,把舌尖上的髒話壓下去,和氣地問:“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韓貝扭乾衣服,在火邊抖一抖,烘烤著說:“南越王墓找不到了,還能有什麼打算?回去找搜救隊來,我反正是不想再去折騰了。”
邱正夏烘著褲子:“他們不會有危險的,慢慢來吧,休息夠了再上路。”
四個人輪流洗完澡,已近中午,外面豔陽高照,洞內涼爽溼冷,韓貝穿上烘乾了的衣褲,雖然布料沒有經過洗衣粉的滌盪,還帶著絲絲縷縷的腥臭,但不能再挑剔了。
邱正夏洗乾淨泥灰血漬,露出一身擦傷刮痕和淤青,韓貝把他剩下的頭髮全剃光了,青青頭皮上冒著幾個小淤包,韓貝愛不釋手地撫摸那顆光頭,牙疼似的直抽冷氣,怪心疼的。然而,邱正夏一點也不在乎,正手舞足蹈地烤蛇肉吃,開心得像過年的小孩子。
周王言坐在照得到陽光的地方擺弄肩上的槍傷,香九如給了他一些止血生肌的藥粉,包在塑膠包裡,儲存得很好。
邱正夏拎起一條未死的小白蛇,一本正經地嘟囔:“素貞,你骨折了,忍著疼,我給你治一治。”
韓貝切了一塊烤好的蛇肉,送到他嘴邊,聽著他胡扯也不那麼刺耳嫌棄了,只覺得能這樣看著他活蹦亂跳,就幸福得冒泡泡。
邱正夏叼住肉,手不閒著,掰了掰蛇身,東戳西戳,惹得小蛇眼冒怒火,“嘶嘶”地咬了他的手指一口。
韓貝大驚,拍掉那蛇,“怎麼這麼不小心?”
“哎呀呀!素貞,你沒摔疼吧?”邱正夏撿起小蛇,放進戳了幾個小孔的礦泉水罐,收入登山包中,斜眼:“壞貝貝,怎麼可以對美女這麼粗暴?”
韓貝拉過他的手,從牙印處擠出幾滴血,抹上藥水,罵道:“神經病,找咬啊?”
“確實是特地找咬,”邱正夏慢騰騰地咀嚼著嘴裡的肉,眼中戾氣浮動:“香九如給我們吃的不是蛇藥,不知道是什麼,真糟糕……”
“你們不用太擔心,我覺得他沒有理由害我們,或許有什麼誤會。”周王言遠遠地說:“香門人丁稀少,香九如更是混成了傳說,行蹤也飄忽不定,在這次行程之前我沒見過他本人,可多少有所耳聞,據說他一心向佛、慈悲心善,但凡有人誠心求藥,他都會傾力搭救,不計較錢財,所以常有些人裝可憐低價騙來他的藥,高價轉賣到黑市。”說著,目光掃向劉懶,“總之,這樣清心寡慾的人,盜墓絕非求財這麼單純,劉懶,你知道你舅舅開給香家師徒的條件是什麼嗎?”
劉懶一個勁搖頭,目光躲閃:“我哪會知道?”
“你真不知道?”邱正夏挑起眉毛:“看著我的眼睛說不知道。”
劉懶結巴著噴唾沫:“看看看看個毛?”
邱正夏轉身翻找手槍,“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招供的!”
劉懶騰地跳出老遠,弓起腰身往後挪,“喂喂,別別別欺人太甚,我真不知道……”
“球球,別欺負人!”韓貝覺得劉懶那副高大又膽小的德性十分可笑,正要喊住邱正夏,卻見他陡然變了臉色,不禁愕然:“你怎麼了?”
邱正夏操起自己的包扛上,暴起怒喝:“劉懶!你暗算我們?”
劉懶連打一串滾,滾出了他的攻擊範圍之外。
“啊?這是怎麼……”韓貝的東西都攤在地上,整理不及,邱正夏撈過相機包拋給他,隨即兜頭摟住他,合身往落水洞深處猛地一撲,落地後腳下一滑,兩個人一起沒頭沒腦地滑進了深洞裡!韓貝連滾帶爬,仍舊莫名其妙,倉促中接著問剛才問了一半的問題:“怎麼回事啊?”
洞外槍響驟響,邱正夏言簡意賅地解釋:“快逃!劉懶卸了我們的槍!”
韓貝恍然大悟,急著要回頭:“周大哥怎麼辦?”
“我的心肝!我們都自身難保了……”邱正夏拽住他,逃沒幾米,一顆子彈險伶伶地掃過腿側,在巖洞內擦出花火。
幾個人雜亂的腳步聲逼近,衛金鉤的聲音響起:“韓少爺!出來吧!”
邱正夏“哐唧”丟去一個石塊,大喊:“小心手榴彈!”
劉懶:“舅舅——”
“快趴下!”衛金鉤命令。
邱正夏扯緊韓貝撒丫子狂跑,身後安靜了半分鐘,傳來衛金鉤咒罵:“操!被騙了!”
劉懶:“舅舅你別信他!”
柳真:“別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