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
陳壽皺了皺眉,好像並不是很喜歡我說話的口氣。他翻身壓上來,說:“第一次,想留個好印象給你,你居然不領情。”
我閉上眼。身上的重量讓我有片刻恍惚。
“其實我是在把你當成另一個人。你不介意?”我本不該說這個破壞氣氛,但自暴自棄聽之任之的念頭讓我變得對什麼都無所謂。
他託著我的頭,直直的看進我眼睛:“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今晚這麼失魂落魄的,肯定還是因為他。”
心頭像被猛捅了一刀,刀刃不單深深的扎進去,還在裡邊翻攪,陳年的傷口全被撕開,血汩汩而出。我深吸一口氣想忍住疼,卻連撥出的氣都在顫抖。
“沒事,沒事。放鬆,把我當成他就好。”陳壽選擇了面對面的姿勢,用力抱緊我撫我的背,輕輕咬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呢喃。
又有哪一次上床不是把床伴兒當成他呢?
太久沒有經歷性事了。生理的渴望和心理的不適同時席捲而來。陳壽緩緩撫過我每一寸面板,摩娑著,揉捏著。我抖得像得了瘧疾,僵硬的抓緊他,幾乎摳破他的背。他疼得嘶一聲,詫異的問:“你不會還是……童男吧?”
我哂然,搖頭。
他摸摸我的臉,說:“知道麼,看見你這樣,我會捨不得。”
“不用這麼溫柔”我閉著眼催促。此刻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場激烈的性交,用以填補內心的空虛。
“時間多的是,我們慢慢來。”他埋頭吮吻齧咬。
前戲漫長而細緻。為了讓我適應,他施展渾身解數做足了準備。身體大冷大熱,彷彿裹在雪裡掉進了滾油鍋。他溫暖的手和嘴碰到哪裡,哪裡就砰然炸開。
正像陳壽感覺到的,我的性經歷少得可憐。參加工作後,頭四年過的幾乎是和尚一樣的生活,病房門診手術室食堂之外就是家裡那張床,連想付一鳴的時間都很有限。等拿到了中級職稱,有了少許空閒,卻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再接受女人。我天真的探頭進這個男人的圈子來想找個伴兒過日子,結果發現有心過日子的大都是青梅竹馬早已搭好了夥,剩下的基本全是以臨時解決慾望為主要目的的人。可選擇的太多,而真正想選一個,卻發現無論選什麼都不是正確答案。我嘗試著隨波逐流去尋歡,但幾次在陌生人身邊醒來後我終於發現,這距離我想要的東西相去甚遠。
陳壽將塗抹了潤滑劑的手指一寸一寸探進來,穩定的摸索著出出入入。很久沒經歷情事的身體緊得生疼,我大口喘息,努力放鬆也是徒勞,身體本能抗拒著他的侵入。他遇到了偌大阻力,感慨:“你到底是有多久沒和人做過啊?身子澀成這樣。”
多久?久的都懶得數了。
“直接進來吧。”我儘量舒展開。
“我耐心和耐力都不錯。時間又多的是,跟著我享受就好。”陳壽不為所動,增加了一根手指,繼續慢慢擴張。
他床上技術真是好,很快拓展妥當,還嫻熟的找到了那個區域。指尖捻壓的瞬間,我劇烈的抽緊,屏息咬住他肩膀,忍不住將堅硬的勃起蹭向他。他滿意的笑笑,回身取了只保險套,悉悉索索的撕包裝,我想起酒店的那個垃圾桶,一陣噁心,一把搶過袋子扔到牆角。
他驚愕的看我:“別胡鬧哈,小心明天不舒服。”
“你以前和所有人做都戴這玩意兒吧?”我問他。
“當然了”
“那今天這次不用又有什麼不行。”
我猛的咬住他的唇,他的呼吸忽然間就亂了章法。
激烈的交合如期而至。
他終於耐不住,撇開他那些高超的技巧,掌握住我的腰,將滾燙的□□用力挺進來,兇狠的全根頂入。
“你自找的!”陳壽馬力全開。
疼痛是必然的。他如此有力,又是如此巨大,久曠的身體根本承載不下他的慾望。我立刻萎軟下去,感覺這瘋狂的疼痛快把我腦子裡一切念頭都驅逐乾淨了。很好,正是我所要的……
可忽然間,陳壽停止了抽送。他捧著我的臉抹去我眼角沁出來的水漬,輕輕含住我的唇嘀咕了一句什麼,然後探手向我胯下,攥住那一團毫無生氣的軟肉開始套弄。我得以喘息,嗅到他身上的氣味。
這氣味似曾相識,混合著澡堂的霧氣、殘留的皂香和男性的汗水。記憶中,這氣味屬於我輾轉反側的求學時光,屬於那段時光中那個特定的人。此時此刻,這氣味勾出來的回憶清冽甘甜,後勁兒卻苦不堪言。我靠在陳壽肩膀上,自虐一樣將這氣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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