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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宇很意外,朝小李點點頭,踏步走上三樓。
齊宇家以前沒有茶室,是他在國外的幾年,齊媽進入了更年期,情緒急躁,心慌意亂,缺乏安全感,老覺得兒子不在身邊,丈夫天天忙於公事,她最多餘。齊春平為了安撫妻子,給家裡弄了這麼一處茶室,每天無論多忙,都會抽點時間出來陪妻子呆在茶室,品她泡出來的茶。齊媽總算這才好點兒,情緒也漸漸安穩下來。這個女人一生都圍在丈夫和兒子身邊,這兩人對她來說就是天和地,缺一不可。
齊宇走進茶室時,齊媽已經洗了無數遍的茶具,茶葉換了一次又一次,她本來早就抵不住對兒子的思念,一心想去看兒子,是齊春平不讓她去,說兒子現在有自己的事業,當父母不能因為一些無所謂的小事拖累孩子。齊媽不高興地拉著齊春平在茶室乾坐了好幾個小時,這可苦了齊春平,一下午幾乎每隔半小時就要跑一趟廁所。
齊媽見齊宇進來,正在挑火的鋼筷手一抖戳到了桌面,忙站起來,剛要說話,齊宇快步走上來,一把把他媽擁在懷裡,輕輕喊道,“媽,爸,我回來了。”
他媽偷偷抹了把眼淚,捧起齊宇的臉看,“黑了,也瘦了,在外面怎麼過的?”
齊宇只聽他媽絮叨,偶爾附和兩句,眼睛一直瞟向他爸。齊春平自齊宇進屋就只是在他喊自己時微微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說。
齊媽說了一兩個小時,最後實在沒什麼說的,翻來覆去的就那幾句話,埋怨他在外頭沒有照顧好自己,齊春平這才開金口發了言,讓女人早點去休息。可女人根本跟自己兒子聊不夠,但男人的話她一直都當聖旨一樣絕對服從,不管多不甘,還是一步三回頭地回房休息了,只是離開前,還不忘白了眼她男人。
齊宇對他媽的表現非常不可思議,他震驚地去看他爸,發現他爸竟然也只是表現地無可奈何,要知道他家一直以來,他爸說一不二,他媽絕對服從,今天這情況在以往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齊春平把一杯茶推到齊宇面前,無奈道,“人老了,越來越像小孩,愛使小性子,你如果以後住在家的話,也要多讓著她。”
齊宇忙點頭。趁機打量他爸,他爸跟劉息力不同,頭髮白了就是真的白了,是歲月的痕跡,像雪一樣,布在耳鬢,除了給一直如鋼似鐵的男人帶來蒼老,還舔了幾分平易。
“以後留在劉叔身邊學習,”齊春平說,“我和你劉叔是這麼打算的,酒店以後要人接手,你是最合適的物件,如果你自己有想法的話可以提出來,想自己出去闖也可以。”
“嗯,”齊宇說,“我還是跟在劉叔身邊學,以後什麼樣的情況以後再說。”
“年輕人不好高騖遠是好的,”齊春平道,“劉叔值得你學的東西很多,虛心一些。經商這方便我不如你劉叔,以後多聽他的教誨。”
“嗯,我知道。”齊宇順從點頭。
齊宇被安排在其米爾酒店上班,上班之前去了一次墓地,給劉浩送了一束麥稈菊,花語是永恆的記憶,他是真的覺得無論他愛誰,劉浩永遠都是他無法抹消的記憶。
在其米爾酒店,他從當一個服務員做起,這是他自己要求的,只有自己什麼都會了,以後管理別人時才有說話的權利。其實說是當服務員,酒店裡沒人敢把他當服務員使喚,總經理見了他都要點頭頷首。齊宇一開始很不習慣,打算提這方便的要求,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他的身份被劉息力放在那裡,真要這麼說了,說不定讓大家覺得他做作。
一個月都是風平浪靜。齊宇現在在做大堂經理。這天上午酒店裡來了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男的穿了件黑色夾克衫,女人穿的是紫色連衣裙,肩上披著灰色皮革坎肩,看上去像夫妻,要了一間標準間。他們拉著一個黑色拖杆箱,剛從機場趕過來。
晚上十二點鐘左右的時候,突然有個打掃衛生的阿姨臉色慘白地從電梯裡跑出來。齊宇眉頭一皺,清理衛生的阿姨一般是專用通道,為了保持服務質量,大堂電梯都是給客人用的。阿姨此刻驚慌失措,根本管不了這麼多,朝齊宇失色道,“不好了,7032房間死人了!”
齊宇一驚,讓一個男服務員先安頓嚇壞的阿姨,自己領著另外兩個服務員直奔7032房間,當他趕到時,7032房間房門已經大開,裡面已經圍有很多便衣,客戶經理在維持現場秩序。
齊宇擠不進去,只能在外圍待著,他就算有劉息力為他造就的身份,但這個時候說到底他只是個大堂經理,只能是個打醬油的。
沒一會兒,上午那個紫色連衣裙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