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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麼句,中了咒似的停下動作,愣愣地看著李明。
這話徐哥的母親也說過,“你以為你是什麼。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男的和男的能有什麼感情,不過是睡覺。他能睡你,也可以睡別人。被人養著的東西,還說感情,真是賤,不要臉皮……”
陶濤無法想象一個外表端莊和氣的女人面不改色的說出刺人心窩的話來,字字句句如同鐵刷一樣一層層撕開他的皮肉,疼到骨頭裡。陶濤第一次知道別人是怎麼看待他和徐哥的事,可也無從辯駁。
只知道那晚自己默默地承受著羞辱,雙手拽緊了褲子,勒得自己膝蓋生疼,聽完徐哥母親的話後,他跑出去了。
如果真沒有感情,如果和誰都可以上床,那他算什麼?他和徐哥又算什麼?
他想要證實一下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的。
陶濤知道的地方不多,虹街據說是圈子裡的聚點,他去了遇上了李明。他想那時他大概是瘋了,他真的只是想試一下,結果他很被做的很疼,但最後高潮了……這個認知徹底擊垮了他,他極度絕望和彷徨,想要尋求解脫,所以他割脈了。
他沒有死,他振作起來,離開徐哥,開始工作,開始新生活,他以為他一點點擺脫以前的陰霾,重新尋找他自己的人生,可是現在……回到徐哥身邊?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變,重新在一起……
幾個月支撐著陶濤的脊柱崩塌了,驟然疲憊堆滿全身,喪失了力量,他又一次陷入彷徨無依的境地,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眼淚就這麼下來了。
李明的咒罵猛的停了,陶濤安靜的神情,充滿的痛苦的眼神,眼睛裡忽然冒出一顆顆碩大的淚珠,晶瑩剔透,在燈光下像璀璨奪目的珍寶,然後一顆一顆湧出眼眶,有種不堪一擊脆弱的美麗。
斷了線的珍珠。李明的腦袋裡浮上這麼個形容詞,以為只有瓊瑤劇裡的女人才哭得如此誇張。李明沒有想到親眼看見時,那感覺像是被尖銳的利器洞穿了,然後一波一波的鈍痛在心口滿布,渾身無力,捏著陶濤手腕的雙手慢慢地放下,隔了會才知道去為陶濤擦眼淚,姿勢笨拙。
可眼淚越擦越多,“怎麼那麼多眼淚……你水做的?黃河都給你哭幹了……”李明急了,“別哭了,再哭眼都要瞎了……呸,不算……”話都不敢說了。最後只能無奈把陶濤擁到懷裡,愛哭就哭,借個肩膀靠靠這個他還是會的。
一靠到李明的懷抱,陶濤就放鬆了,好像坐了三次雲霄飛車,暈乎乎下了地,拉著穩固的東西才有了踏實的感覺,索性痛快的哭了一場,哭得嗓子都啞了。
等陶濤抽抽搭搭哭得差不多了,李明立刻翻箱倒櫃找了八百年沒用過的雲南白藥,還好沒過保質期。在傷口上敷了藥,再用紗布把受傷的手指包好。“洗個臉,泡個腳,好好睡去。”
“嗯。”
可陶濤十指沾不得水,李明勤勞的打熱水,擰了毛巾,學著理髮店裡的小工,把毛巾展開,輕輕地捂在陶濤臉上,鬆了鬆眉,特意按摩了會眼睛。洗完臉,陶濤蒼白的臉才多了點血色,好看起來。
洗腳時,李明揉著陶濤可愛的腳趾,著實覺得自己現在的表現溫柔又細緻大有優秀服務生的潛質,得意的問“主子,小李子今天服侍的可週到,絕對是天字第一號享受。”
大抵也只有李明沒頭沒腦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來,但這樣的李明讓陶濤覺得放鬆,忍不住往李明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喲。”李明大吃一驚,陶濤可頭一次這麼主動,不由興奮地看著陶濤。
陶濤羞怯地扭開臉,露出了笑。
哭了一次之後,煩惱似乎隨著眼淚流掉了,陶濤心裡梗著的一塊東西不見了。正好,這時同學盧淳準備自己開工作室,唆使陶濤加入。
盧淳算是個小富二代,考大學時成績不好,藝術系分數低容易過,他爸覺得設計也是個挺有發展的專業,逼著盧淳趕著鴨子上架學了一個月的素描色彩,居然加試考勉強過關,他比陶濤大兩屆。
也奇怪,盧淳人不錯,就是話多,還有點富二代的財大氣粗,但有些同學挺不待見他的,宿舍力也只和陶濤聊的來。
大學實習時被他爸弄到4A公司,混了4年,有了人脈,決定自己開工作室,他在4A時,時常讓陶濤幫忙做稿子,對陶濤的水平也瞭解。而且盧淳的女朋友周文文特別喜歡陶濤,對於盧淳的其他朋友一律以狐朋狗友概括,只有陶濤,她是認可的。
陶濤知道開工作室有風險,不過又盧淳老爸當後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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