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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不管是真認錯還是假認錯,都稱得上一個奇觀了。
陶濤仍由李明哄著,直到李明拿起他的手作勢要打李明自己時,他才抽回手,表示抗拒,轉而抓著李明的衛衣,蹭了蹭哭到流出的鼻涕。
李明哭笑不得,好歹陶濤給了反應。眼淚倒是止住了,陶濤抓著李明的衛衣,縮在他懷裡,時不時乾乾的抽泣上兩下。
李明恨不得把陶濤整個人全抱在懷裡,一絲不漏的,這要沒有之前的爭執,此刻的情形到稱的上溫馨親暱,可現在兩人又算什麼?
李明也沒想法了,親著陶濤細細的髮絲,傻兮兮地低喃,和尚唸經似的一遍遍翻來覆去,“還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不哭啊……”
忽然一個細細的聲音,“……醫院。”
李明幾乎以為自己聽岔了,立刻向陶濤確認,“去醫院?”
靠在他胸前的腦袋點了一下,抓著他衣服的手又重了一點。
“好,好,”李明扶著陶濤站起來,臉哭的有點走形,模樣不是一般的憔悴可憐,大概是哭累了,沒力氣人倒是平靜多了,李明鬆了一口氣,一身的勁都懈了,肌肉酸漲,這才知道剛才自己神經繃得多緊張。
陶濤乖得不像話,和之前完全相反,任由李明擺布。李明就像是個操心的老爸,給陶濤穿嚴實了衣服,還擔心不夠,來回猶豫了幾次,才拿上錢包,牽著陶濤的手出門,一路沒放。
桃白翻開病歷,淡漠斜了兩人一眼,問,“怎麼又來了?”
李明一怔,這醫生腦袋壞了,誰又來了,這麼冷的天大半夜誰喜歡跑急診一樣,當我腦子有病呢!又懶得辯駁,當下也只得隨便支吾兩聲。
“喲,這回學古人撞柱子呢,頭骨很硬哈!一般撞不開的,最多表皮破了,留點血。不過,真要撞重了,那可是顱骨內大出血,就是豆腐一樣的腦子撞在很硬的頭骨上,把自己腦子撞出血了,很難救的,搞不好還成植物人,慘呢~~”桃白饒有興趣的戳了戳陶濤傷口旁邊的肌膚,看到鮮紅的口子裡的白色,“哎,你腦袋上脂肪不少噢。這麼瘦的人,真看不出。”
陶濤眼睛哭腫了只剩一條縫,喉嚨啞了,沒辦法表示什麼,被醫生戳痛了也只能皺眉,咧著嘴抽兩口氣。這可把李明氣著了,什麼醫生!會不會說人話!哦,名牌上寫著桃白。絕對要投訴你!混賬東西!不指望你救死扶傷,好歹我們也是付了錢,有點服務精神和職業道德吧!咳了一聲,準備開腔。
桃白抬頭,別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去拿東西,“你這表哥怎麼當的,一點用都沒,就這麼個人也看不住。這都快一年了,問題還沒解決呢?還尋死覓活的,至於嗎,你到底會不會教育孩子,看著挺聰明的一個孩子別是被你教傻的吧……”
靠!李明張著嘴,我還一句話都還沒說呢,就開始教育我,等等……上一次好像也有這個情形來著,是怎麼回事,一年前……難道……李明回想起送割脈的陶濤進院的晚上,莫非又是遇上了那個說話刻薄愛挖苦愛教育又話賊多的醫生!!!!
倒是陶濤啞著嗓子勉強發聲“我早……工作了。”
小臉腫得就像沒捏好的包子,眼睛鼻子就是三個放歪了的大紅棗,又可憐又滑稽,李明摸摸陶濤的頭,“別說話了,喉嚨疼吧。”
陶濤側過頭來,從眼縫裡看他,搖搖頭。李明心疼的撫著他的後腦勺,“乖,待會買糖給你吃。”
“喲,還真看不出來,都大學畢業了,大孩子,不,都是大人了,怪不得你表哥管不住你了。不過看來這大學學費是白交了,估計九年制義務教育都沒學好,不過學校裡不教的事應該學了不少吧。”桃白話裡有話,看了陶濤一眼,又看了李明一眼,“棒子加蜜糖的教育方式是挺經典,挺管用,不過你這量不對吧,大棒子下猛了吧,做狠了,人都搞壞了,給兩顆糖可補不回來咯~”
李明和陶濤很有默契的誰都沒搭腔。
桃白無趣的撇撇嘴,詭異的一笑,舉著穿線的粗針就過來,“縫針了哈。”
陶濤抽抽鼻子,哭多了,咽口水喉嚨都疼,一看見閃著光的銀針就慌張,不由自主伸出手去要抓點什麼。李明想摟住陶濤,被桃白制止了,“抱一起,我怎麼縫針啊,讓開點,留點新鮮氧氣。”
那兩耳光留著抽這醫生多好!李明磨了磨牙,把自己的手塞給陶濤握著,“一會就好,不怕。”
陶濤緊緊拽著李明的手點點頭,忍著酒精棉花擦拭傷口的疼,一張臉更是皺巴了。
桃白一臉精光逼人的詭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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