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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一種是追隨潮流的品牌,一種是領導潮流的品牌,我認為,後者才是真正的成功。』這句話,你在會議上拍桌站起身說的,因為臺灣區新上任經理的這句話,Boss才放手讓我做的。」
「……我不記得了……」
老實說,那時候因為第一次出國開會太緊張,水土不服,待在L。A的那幾天上面吐下面也吐,開會的中間一直覺得卡到陰猛挫冷汗,講了什麼做了什麼,印象都不是很深了。
用力站起身,搞不好是肚子裡賽在滾,憋不住了。餘新偉滿腦混亂。
「那時候簡報的人是你?」他也不記得他曾經被他的Man氣威脅過。
「不是,簡報的人是Ellen,我在會議室上方的控制室裡。」看著餘新偉一臉痴呆,國王也放棄了讓他回想,出社會嘛,記憶這種東西就跟政府一樣不可靠。「Well,我也常常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不過幸好有說出口,這樣別人才會記得,重新再回來提醒你……Walden,我很抱歉。」
「……為什麼要道歉?」餘新偉略顯不安。
「我很抱歉說過你不誠實,事實上,民族、社會階層、宗教、工作,同樣都是一個人身份的一部分,所以無論是開鋼彈的你或是粉紅色的你,那的確都是你,這是你的選擇,你的經營,我太大驚小怪了,如果這讓你難過,我跟你道歉。」
國王誠摯的語氣讓餘新偉只能傻傻看著他,吶吶地說:「不……你那時候,其實說的很對,我的確一直在說謊,對自己、對別人都是……」
「你沒有說謊,只是說實話的方式有很多種。」
「可是,你嚇到了吧?覺得不舒服吧?我是男人,可是我又不像個男人。」餘新偉呼吸急促,他緊抓著自己的小拇指,用力的程度彷佛想將它拗斷。「所以你才想著要疏遠我,但我不懂你為什麼又……還有那個親額頭,是你們族裡(?)特有的道歉方式嗎?可是我……」
快要崩潰的瞬間,上方忽然一陣黑影壟罩,男人翻身跨騎到他身上,將他的手壓制在兩側。
逆光讓餘新偉看不清國王的臉,只是那雙單眼皮卻依然銳利得嚇人。
「我已經道歉了,而且保證以後不會了。」危險的氣息在看見餘新偉紅紅的眼眶、顫抖的嘴唇後隨即收斂,國王發現自己或許從來都拿這隻巨兔沒轍,於是隻好放輕語氣,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個鄰家大哥哥般柔和。(但姿勢卻像個飢渴的禽獸)
「Walden,你知道的,世界很大,什麼人、什麼事情都有,沒有絕對、沒有一定,當你親自理解到了這點,很多事情都能夠處之泰然,就算你不認同,但你會懂得尊重……別人都說我們得去『包容』各式各樣的人,可我覺得用『包容』來講感覺是高高在上的。」
國王摩挲著餘新偉的手腕,讓他鎮靜一些。
「本來誰就沒有權利可以『包容』誰,但誰都需要懂得尊重,一個人通常得需要時間與閱歷去理解這些,我也一樣……你懂我意思嗎?」
餘新偉過了三秒,愣愣點頭。
「意思是,你不認同我,但是你尊重我。」
「不……也不是說不認同,該怎麼說……」
雖然國王解釋了,但餘新偉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也沒有好,偏頭看向一旁,忽然國王放開了箝制,在他身上不知道忙些什麼,正當他想偷看,眼前卻出現一條細緻的金鍊子。
隨著鍊子從國王手上溜下,上頭小巧可愛的墜飾也跟著落在了餘新偉眼裡。
「差點忘了,這是送你的。」
那是霧金色的墜飾,只有Kidding頭上的蝴蝶結是紅色的,Kidding的身旁則貼著一個看起來酷酷的小矮人,面露狡黠的微笑。
隨著那墜飾的自然擺盪,餘新偉鬥雞眼了。
「你怎麼會有?這應該已經賣完了?」
國王笑而不答,將項鍊展開,讓金屬的冰涼貼上他的項頸,然後國王的手從他頸後離開,Kidding與地精就這麼躺在餘新偉的鎖骨上。
國王的手指撫過墜飾,再經過餘新偉的鎖骨引起他一陣顫慄,國王低笑,沒有回答這墜飾是怎麼來的,只是說:
「在你在乎我認不認同你之前,你得先認同自己,而其實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就是,我……」
咻──碰。
落地窗外的夜幕開始綻放一朵又一朵的煙火,那彷佛戰爭片的轟隆聲讓餘新偉根本沒聽見國王一張一閤的優雅唇形到底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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