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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澤銳反手托住文爸爸的腿,提醒他抓牢自己後穩穩地站起了身。
此時太陽已經出來了,明晃晃地掛在天空中,將清晨的涼爽一掃而空。謝澤銳本來就是個怕熱的,加上又揹著文爸爸,汗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順著額頭滴落,因為不能擦拭,有些就越過睫毛滲進了眼睛,刺刺地疼。
文爸爸也感覺到了,因為謝澤銳的汗有滴到他的手背上,這讓他更加地侷促不安,考慮了半天還是尷尬道:“小謝,要不你把我放下來吧。”
“不用,就快出公園了,您再忍一會兒。”
謝澤銳既然都這樣說了,文爸爸也不好再拒絕,只能乖乖趴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短短的一段路兩人走的異常艱辛,等坐上計程車後文爸爸才鬆了一口氣,面對著滿頭大汗的謝澤銳,他卻說不出感激的話,又彆扭又尷尬,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到了醫院後,謝澤銳又忙著掛號排隊給文熙他們打電話,一根弦始終緊繃著,就怕出個意外他難以交代,直到把文爸爸安置到病房後他才鬆了口氣,此時已經九點多了,兩人誰也沒吃飯,於是簡單地交代了兩句後謝澤銳就下去買早餐了,結果回來時就見文熙和文媽媽站在了病房裡。
他此時手機還提著豆漿包子,身上的衣服因為汗水的原因而黏在身上,看起來十分狼狽,見到文熙時有些吃驚,但立即關了門走了進來:“文阿姨,小熙,真的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文叔叔。”
文熙在看到謝澤銳時就心軟了,像謝澤銳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富家少爺,什麼時候這樣狼狽過,況且這事根本怪不了他,他只怕他爸爸會對謝澤銳有成見,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謝澤銳剛認完錯他爸就開口救駕了。
“這不能怪小謝,是我自己不小心,如果不是他揹我來醫院,還忙上忙下,我的老腰估計早就廢了。”
一句話落,不要說謝澤銳,就連文熙都睜大了眼睛,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驚喜,沒想到因禍得福,讓文爸爸對謝澤銳改觀了!
文媽媽替文爸爸整理了下枕頭,然後笑道:“我早說了小謝是個好孩子,你當時還死倔,非不聽,現在知道了?不是我說,老文你都這麼大年紀了舞劍什麼的可得悠著點,還當自己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幸好這次有小謝在,醫生也說傷的不嚴重,否則你這腰是別想要了。”
文爸爸苦了臉,他就這麼幾個愛好,今天這事一出,看來以後舞劍是不行了,畢竟家裡領導都發話了,能不遵從嗎?!
文熙左右看看,然後拉著謝澤銳的手蹭上去賊笑著問:“爸,你也看到了謝澤銳真是個不錯的人,那我和他的事,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呀?”
文爸爸剛平復一點的血壓又開始增高了,這是挾恩報復吧,還沒給他們一點好臉色呢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都說生個女兒是胳膊肘往外拐,他生個兒子也往外拐了。
謝澤銳見文爸爸臉色不對,立馬出面解圍:“小熙先別問了,文叔叔他一定有自己的考慮,我們一早出來鍛鍊,早飯都沒吃呢,我買了點東西,先吃點墊墊肚子吧。”
他邊說邊把買的早餐放到了床頭櫃上,拿出其中一杯豆漿插上管子遞給了文爸爸。
文爸爸那些豆漿表情有些訕訕,都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他這又吃又拿還受人恩惠的,再給人家臉色是不是太不知恩圖報了?
糾結來糾結去,文爸爸還是最終吐出了一句:“你們自己的事我不管了。”
這算是同意了?謝澤銳欣喜若狂,若不是顧忌著文爸爸他們在,他真想抱著文熙啃上兩口,當然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表態度,他鄭重地鞠了個躬,語氣真誠道:“謝謝叔叔,謝謝阿姨,我向你們保證,我以後一定會對小熙好的,也一定會對你們好的!”
文媽媽立即將他扶起,嗔怪道:“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那麼客氣幹什麼,只要你們兩個好好的,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回報了。”
文熙聽的鼻酸,他常年奔波在外,很少與父母團聚,雖然有心將父母接到他工作的城市,但文爸爸和文媽媽在這裡都有工作,即使以後退休了,兩位老人安土重遷,恐怕也不願意挪動,談到盡孝,他真的是愧對父母。可是即使如此,爸媽也從來沒有怪過他,甚至接受了他和謝澤銳兩人,只要他們過得好。
“媽,謝謝你。”文熙抱著文媽媽,聲音有些哽咽,激動地連手臂都有點發抖。
“傻孩子,誰讓你是我們的兒子。”文媽媽拍拍文熙的後背,眼角卻悄悄地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