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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楚珣就會開花兒漏籽兒,這麻煩大了。
霍傳武心裡知道這事不好,不應當這樣。他倒沒有那種應該喜歡女孩不應該喜歡男孩的道德意識,對異性戀同性戀都沒辨別。他心裡就喜歡一個小珣,大美妞,本能地發覺他留戀對方的強烈程度已經過界,渾身上下蠢蠢欲動,想要“傷害”對方。
倆人笑了一會兒,都沒發覺待的地方不對,也不嫌廁所臭。
直到隔壁傳出拖長的“嗯——”的一聲,就是那種便秘了用力使勁往外排擠時發出的聲音。
楚珣和傳武著實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咬住嘴唇,大眼瞪小眼,被人發現了?
他們待的這小廁所位置比較僻靜,平時沒什麼人來。廁所老式,左邊男廁,右邊女廁,中間一牆相隔。這堵牆不通頂,上方有一塊空間,男女廁互通,眼望不見,但是互相聽得見聲音。
楚珣機靈地給傳武打個眼色:別怕,隔壁有個大媽在解大號。
傳武一擺頭:走吧?
二人整理好衣服,也沒擔心暴露。整個家屬宿舍區住了幾千口子人呢,怎麼就能碰巧讓隔壁廁所哪個大媽聽出他倆?
傳武跟楚珣額頭頂著額頭,用力蹭蹭,表達極度喜愛之情,楚珣笑得開心得意,眉心紅痣隱隱發光。
兩個熊孩子跑出廁所,一路興奮地小跑走掉。
他們身後,女廁所也飛跑出一個人,吃驚地、怔怔地呆望著遠去的背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無比震驚,眼前天地顏色都變味兒了似的……
隔壁女廁裡蹲著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傳武的媽媽,劉三採。
劉三採就在大院菜站工作,當天菜站廁所堵了,她臨時溜到操場旁邊的廁所,剛一蹲上,那兩位小爺就進來了。
那倆人一進門就抱一團喘上了,互相沒喊名字。隔著牆,劉三採一開始愣沒聽出是誰,心裡怪膈應的,男廁所裡淨出這種么蛾子!
那時候人雖然大體沒現在開放,傳武媽畢竟也四十多歲中年人了,從農村到城市,雞飛狗走豬跑沒親眼見過她至少也聽說過,也沒啥大驚小怪。
她聽了一會兒,愈發覺著有個聲音像隔壁樓楚師長家的小子,越聽越像。
直到一個她最熟悉的低沉醇厚帶著濃濃碴子味兒的聲音發出那聲舒服到極致的口頭禪,“俺媽……”
這句,無論如何也聽不錯。
就是這句,傳武媽當時腳一軟,腿一麻,差點兒坐坑裡,蹲著站都站不起來,腦子都燒亂了。偏偏傳武媽還是個內向的悶性子,在大院裡沒跟任何人大聲講過話,沒吼過沒喊過,所以當時也沒跳腳喊出來。這事兒倘若換作高秀蘭,隔著一堵牆都能把牆給砸開。
劉三採是察覺她兒子最近不太對勁,孩子發育了,提前邁入青春期,夜裡溜趟了。
按說她兒子還沒到年齡,怎麼比大軍當年熟得還早。劉三採第一反應是琢磨她家大軍幹壞事了,一準兒是招弟弟來著,哥倆在一起瞎鼓搗那種事,哥哥把弟弟給教熟了。
直到二武用害羞的聲調招認,“夢見……跟你……那個”。
劉三採這時候才知道,是誰把她兒子給教熟了,教壞了。
不能再這樣,孩子明年小學畢業,一定讓他轉到外面學校。楚家老二去哪個中學,傳武一定不能再念一個學校,絕不能再摽一起。
……
深秋的街道落滿一層厚厚的樹葉,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厚重,敦實。
“四人幫”恢復往日的和諧親密,楚珣憑藉他的耐看臉蛋與能說會道一張巧嘴迅速把邵鈞沈博文又哄好了,四人仍然像以前那樣出去逛街,吃東西,逛音像店……
四個鐵哥們兒有一回坐在跟大院院牆一樣高的磚頭堆上,肩頭染著夕陽的餘溫,說男孩之間扯淡的悄悄話,有意無意就聊到那次看電影。
沈博文眼神壞壞地說:“《紅高粱》那片子,挺帶勁的,《菊豆》也好看。鞏俐那身材,太棒了。”
楚珣瞟了二武一眼,意味深長地附和:“嗯,鞏俐好看,特帶勁。”
傳武不吭聲,用柔和的眼神回應楚珣。
邵鈞若有所思地點頭:“確實夠勁兒。”
沈博文開始一個一個揪著拷問哥們兒們,噯,你們幾個有沒有,有沒有內什麼,心裡喜歡的,夠不夠哥們兒,都互相瞞著?!
楚珣眼皮一飛:“我們都沒有,我們知道就你有,說吧,女朋友到底誰啊?”
楚珣一使眼色,跟邵鈞一齊撲倒沈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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