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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衝動,說話未經大腦,說完也就後悔了,覺著不應該這樣,這樣不厚道。
楚珣臉微微紅了,撅嘴道:“我沒詛咒你,我不是那意思。”
他確實沒想詛咒這小媳婦。他就是看出來了,或者說,根本不用看,用眼過一遍腦電波閃過清晰的結論。
可是話一出口,已經收不回去,而且很多人聽見了。
那天是霍傳武拉著他逃出混亂的人群,一溜煙跑出大禮堂。楚珣在兵營後面的訓練場躲了很久,當晚捱到半夜不敢回家,還是二武抱著他哄了很久。倆人都心虛,真闖禍了!
軍委小老婆情緒受到波動刺激,或者本身身子就已經有問題,當時就癱倒了,隨後被送醫院急救……
楚師長當夜在駐地接到報訊,賀誠的電話。
雙方世交,楚懷智與賀誠之間私交甚篤,來往密切,不是官場上的客套,是確實私下有交情。龍潭湖一案,賀誠後來調看了公安全部檔案,私下研究琢磨,看出蹊蹺,早就盯上了他二侄子。
賀誠在電話裡直截了當:“你們家老二,小珣,闖禍了。”
賀誠把事情簡單一說,楚懷智又驚又怒:“這猴孩子!……內誰家的小老婆送醫院咋樣了?”
賀誠沉著嗓子,不屑道:“到醫院一查就發現,龍鳳胎兩個就剩一個,男嬰胎心停了,胎死腹中,這不是該著嗎。”
楚懷智震驚得說不出話:“……真弄沒了?!”
這不僅僅是個胎死腹中的小嬰兒的問題,這他媽是誰家的金貴孩子,這是鬧著玩兒的?那家人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的,拼命下崽兒不就為了拼出個兒子,已經成型的胎兒,竟然沒了。
賀誠嘆道:“太子爺他們家大孫子沒了,這就是我二侄子一句話。”
楚懷智喃喃得:“老子回去……狠狠收拾他。”
賀誠打斷他:“老弟,我也不跟你浪費時間拐彎抹角,這事兒我跟上面通了氣,想辦法壓下去,當天就幾個人聽見,對外就說是他小老婆自己穿高跟鞋一屁股坐地上摔流產了,絕對與小珣無關,這點你們家放心。”
楚懷智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明白賀誠的意思,以為老賀是出於私交在幫他。
賀誠說:“你不用擔心你家小珣,楚珣這孩子,我們要保他。”
楚懷智尚不確定這個“保”字其中蘊含的深意。
賀誠意味深長地問:“要不然你幫我分析分析,你兒子究竟是當場‘看’到胎心停了,還是當時還沒死,他先一步就能預料到那孩子要沒?!”
楚師長面對關鍵問題十分謹慎:“老賀,上回你跟我探討的那件事,我不信,這他孃的就不科學。”
賀誠胸有成竹地說:“我侄子到底科學不科學,你把人交給我,咱做一趟實驗就知道。”
楚懷智一萬個不情願:“這麼多年我是馬列主義者我堅信唯物主義!再說,我兒子是我的種,我把他養大的他有幾斤幾兩我最清楚,根本就不可能。”
“我兒子打從剛生下來,就是一個特聰明、特聽話、特別正常的孩子,他跟其他小孩沒區別。”
楚懷智一手抓著椅子扶手,在電話裡口氣有些發抖。
“老子以後還指望這兒子,他不能出事兒……”
“你現在跟我說,我兒子不正常?他以後都不正常了?……”
楚懷智說著說著,眼眶陡然紅了,難受極了,突然開始心疼他的小珣,完全不能接受,無法想象他兒子將來要為此吃的苦、受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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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廢墟里的浪漫
風雲突變之前最後的寧靜日子。
海淀附近多所高校停課;課開不下去;學生上街;發動市民;遊行。進入五月中旬,四九城公安系統狀如癱瘓;秩序混亂,無業遊民街頭混混趁機打砸暴動。老百姓惶惶不可終日;沒心思工作,街頭巷尾議論紛紛,不知這個國家何去何從。
玉泉路大院裡的大操場熱火朝天;男孩們分成兩撥踢足球,個個身形矯健,輾轉騰挪。
陽光斜射進高高的院牆,樹影盈動,牆內與牆外分明就是兩重天日,圈出一處不問世事的桃源……
“珣兒,這邊,給我!”
沈博文站在禁區弧頂招手。
楚司令一腳踩球,頗有中場指揮官大將之風,眼角一掃隊友的列陣,突然啟動,沉著地帶球突破,被對方後衛推擠著從夾縫裡突破一路狂奔下底,在身體飛出底線一刻大腳傳中。
大文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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