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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珣從會所回來,腦子裡揣著線索,在家中書房工作到午夜,查詢資料。
他的同居寵物,小鈞兒那個混球,原本說好歇假不值班多陪他兩天。這人轉眼工夫,招呼都不打,又回清河了,一點兒都不疼惜二爺!
邵鈞最近一年值班時間越來越長,恨不得值兩天才歇一天,基本混在清河不回城裡。楚珣其實知道小鈞兒在忙什麼,原來拿來陪二爺的時間精力,都他媽跑去陪哪個熊貨了?!
楚珣一個人坐在大書桌前,從視窗望向燈火輝煌的長安街,窗簾輕動,了無睡意。
屋裡就他一個人,心裡有記掛的心愛的人,更覺得眼前一片空曠,寂寞。
憑什麼。
憑什麼別人有了相好的,都能出雙入對,夫唱夫隨。
坐牢的那對兒,還他媽整天偷摸打炮呢。
楚珣咬著嘴角,心裡難過,又惦念。他表面撐得住,人前千張面孔,背地裡其實就一副心情,思念成癮!
他突然起身,站定盯著視窗,轉身拿起風衣,離開家……
地鐵還有最後兩班,排程值班的大叔還在,拎著小紅旗走來走去。
在這個站點值班的工作人員,約莫都知道站臺附近那間廢棄工地由“領導”安排,好像改建成倉庫,還住進了人。至於住的是民工還是誰,大夥都沒弄清楚。當然,交管部門領導其實也不清楚,上面的事,不敢隨便過問。
楚珣不能去值班室“站崗”,於是繞到地鐵隧道另一側,一處地下通道。這裡與某人的地下宮殿也是一牆之隔,而且就貼著霍傳武的臥室小床,看得更加清楚。
夜晚地下通道里靜悄悄的,行人稀疏。彈吉他的小哥盤腿坐在牆邊,數著一天的收入,抬頭瞧見楚珣,點了點頭。
楚珣也盤腿往牆根一坐,跟對方點點頭。
吉他哥啞聲開口:“這條通道是我的,你想來得先登記排隊。”
楚珣抬手笑道:“我偶爾來坐坐,不搶你生意。”
楚珣伸手拋給對方一支棒棒糖,倆哥們兒對坐叼著糖,靜靜的,心裡各自想各自的人。
楚珣嘴角劃出滿足的弧度,看著傳武遍身熱汗從健身器上下來,穿越大廳時邊走邊剝背心,直接甩掉褲衩,赤身往淋浴間大步走去。浴簾後面身形顫動,傳武露在外面的頭頸向後仰去,後腦勺抵住水泥牆,痛楚地磨蹭,喉結滑動,在壓抑中發洩體內的熱烈情慾……
霍傳武洗得乾乾淨淨,穿好內褲,胸膛掛著水珠,在床邊走來走去。
傳武垂眼凝視床頭空空的菸灰缸,往裡面又碾進一顆菸頭。
胸膛起伏,用力呼吸空氣中殘留的一縷淡淡的味道。
憋了好幾個月,小一年了。
傳武默然站了一會兒,漆黑的眉擰起來,像是歷經一番深思熟慮,娘個X的,再不想忍了。
這人突然抓起床腳掛的背心和迷彩褲,迅速套上,掉轉身往門口奔去,手一撐,直接從鐵架子樓梯側面一躍而上……
楚珣一愣,噯,大晚上的,這人揹著二爺,野哪去啊?
他只是一晃神,突然暗叫:不好,我操!
楚珣騰得從地上躍起來,來不及跟吉他小哥打招呼,撒丫子扭頭就跑。
地鐵地下通道明亮而幽長,因為夜晚人跡稀疏更添幾分空曠和陰森,通道內回聲很大,兩串腳步聲一遠一近。一個快速追逐,一個拼命逃竄,呼吸和心跳充斥耳膜,腳步聲像在大腦裡擂著鼓,眉梢眼角都是壓抑著快要迸發的情緒!
楚珣幾乎躍出通道口竄上樓梯的一瞬間被結實的手臂從身後勒住。
他也不吭聲,轉身就是一腳飛踹。
腳腕隨即被捉住,往前一扥,楚珣踉蹌,不甘心,再出拳。
霍傳武身形快得像一頭獵豹,撲殺獵物的動作簡練而舒展,眼底黢黑一片,眼神極不尋常,喘息聲濃重。
兩人也不開口說話,你來我往,你一拳我一腳,在寂靜無人的地下通道里發洩。
楚珣突然閃身飛上一側的牆壁,眼底濺出興奮的光芒,眉眼無比動人。皮鞋腳踩著牆,擰身飛踹!
霍傳武當然不捨得真打,每一下都拿捏力道,哪能打疼了妞兒,也就是讓對方有機會蹦躂兩下。他用手臂格擋開,見招拆招,突然出手捏住楚珣騰空的膝蓋!
楚珣被捏,悶悶地“啊”一聲,腿一軟,栽下來,被霍傳武一把接住,抱進懷裡。
楚珣還想打,固呦著,心裡憋著不爽,跟蹤偷窺還他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