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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拒絕承認黑市拳賽的存在,他們認為黑市拳賽的存在對於格鬥是一種恥辱。但不論人們承認與否,黑市拳賽都在世界的很多地方發生。高水平的黑市拳手確實掌握著世界上最強的徒手殺人技術。正統格鬥界人士鄙視他們,但在心底裡卻對他們感到恐懼。這種遊離於正統的格鬥道德以外的比賽形式,其歷史幾乎和格鬥本身一樣悠久。
拳臺中央,顯然勝負已分。
挺身昂揚站立著的那名年輕男子,有一張教人難以忽視的俊臉。頭上扎著黑色額帶,而那雙魔魅般的黑色眼瞳更是他渾身上下的焦點,冰冷清澈,冷冷地散發出無邊無際的殺意,彷彿只要被他看一眼,就會被他擄掠,墜落地獄……
他的對手正雙膝跪地,眼中是一片絕望的死灰,緊盯著跟前這個英俊冷漠的年輕男子還猶存稚氣的臉,在意識開始模糊的瞬間,感覺到的卻是如山嶽般沈重的殺意狂猛地吞噬了他所有的生命氣息。
這張相片生生刻畫了黑市拳壇殘忍無情的一幕。
“有一點他說對了,這的確我一輩子的陰影……”唐睿上床與他並肩仰面而躺,望著天花板露出無奈的苦笑。
“我不這麼覺得。”裴臻轉頭看他一眼,感觸良深,“這只是遊戲規則。世人喜歡追求刺激,很少有人能抵擋巨大的金錢誘惑及人類殘忍的本能。”
“你在為我辯解嗎?”唐睿也轉頭回視他,眼中盈滿笑意、閃動著異樣的光彩,忽地側身一手扣上他脖子,“老實說,害不害怕?腳軟了沒?”
“哈,你裴爺爺出來混什麼沒見過?”少見多怪地橫他一眼,接著舉高照片評論起來,“說來唐總裁這麼年輕性感的模樣真是讓人有壓倒的衝動呢。想讓我腳軟還是隻有用最原始的方法哪……”說著說著,就開始對著照片猥褻地舔起唇來。
“你這家夥……”唐睿抽離他手中的相片,又好笑又好氣地一把掀開被子朝正發春夢的家夥壓了上去。
“喂喂喂,拜託把話說完再發情好嗎?”趕緊推開他,很貞潔地用被子圍住上半身。
“呵呵,我會這麼容易迷失自我麼?”長臂一伸,拉過他把他抱在胸前,鼻息間那獨特的迷人清草香味彷彿可以洗滌人的心靈,“我現在說的可是唐家的秘密,你要敢洩露出去半句,別怪我翻臉……”威脅的話語從輕啃愛人耳垂的薄唇裡吐出。
“呀,人家好怕~怕死了~”很給面子地全身發抖,瑟縮地靠在他胸前,小鳥依人。
“乖。”圍在他腰前的手又緊了緊,才悠悠開口,“在外人看來,唐家好像家族紛爭不斷,當然,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只是,再怎麼爭都逃不開幕後那隻黑手的操控。唐家老爺子,也就是我的祖父,是一個控制慾極強的人,就算人不在世,都要一切仍按照他生前的意志進行。”
“你的意思是,繼承人早就已經內定?”
“對。不只內定,繼承人必須按照他的方式一步一步走。”
“你不會受不了就去找死吧……?”眼角餘光又瞄向那張相片。
“長期的壓抑終於逼得我在大學時期離家出走。不會搖尾巴的狗在這個世界上是無法生存的,除非你不當狗……”凝視窗外的黑眸深不見底,掉入記憶的漩渦。
裴臻握住他圍在自己腰前的手,無言的支援。因為太過明白,他們是同一類人,喜歡自由和征服、追求自然的隨意。同樣離不開野性的衝動,好似生來為的就是征服世界。
誰不能主宰自己,便永遠是個奴隸。
“雖然待在唐家能得到最全面的教育,但對我就像是一個牢籠。”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出自己的灰暗期,“機緣巧合下,我認識了一個叫亞歷山大的男人,也是由他把我帶進黑市拳壇。在那裡,他把這稱之為‘研究生存’。
生存是任何生命最基本的要求。生存受到威脅的時候,就能發揮很大的潛力。就像老虎和獅子在籠子裡呆久了,再出來就會喪失大部分生存能力。天賦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隨時處在生存的壓力中,這樣才能發揮最大的潛力。”
“可是那裡也有句老話──‘任何人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是嗎?”裴臻揚起眉回頭看他。
“所以我從來都是旁觀者。”唐睿回他一個笑,“看著他們為了高額獎金懷著類似賭徒的心理,總相信自己能贏到最後。有的人比較幸運,能夠適時離開,許多人則永遠倒在了拳臺上。直到亞歷在他準備全身而退的最後一場拳賽上被對手踢中頭部,受了重傷,輸掉比賽。他的老闆認為奄奄一息的他已經沒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