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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隨說:“銘之,你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幹嘛為難阿勵啊?”
銘之揉揉吃撐了的肚子,回答地十分理所當然,“那個不是要珍惜糧食嘛,浪費不好,反正他吃得下。”
我翻翻白眼,漠然不語。
“吃你的口水,居然還吃得這麼歡暢,阿勵師弟果然是不同凡響。”菜菜姐總是能夠一語中的。
銘之好像意識到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然後轉向我,訕訕地說:“阿勵,你不介意的吧。”
我吃完最後一口,然後拋下一顆重磅炸彈,“不就是間接性地交換口水嘛,嘴對嘴直接交換老子都不介意。”
初冬的風吹過,一干人在風中自凌亂。
吃完夜宵,還不盡興,有非要跑去KTV刷夜。
那次刷夜,給銘之刷出了一個“麥霸”的名號,同樣,把我光輝的形象都給刷沒了。
麥霸霸佔著麥克風,從中國唱到外國,從抒情唱到搖滾,從古典唱到說唱。整整一個小時,都沒有離開過話筒,最後口渴了,才被荊慕珩搶了話筒。
唱到4點多的時候,大家已經進入了疲態,都不肯動了,然後銘之踢踢我的腳,“你怎麼不去唱啊?”
“不會。”坦白從寬。
“不信。”
“真不會。”
“今天不唱,賬單就你付!”
付錢的荊慕珩鼓掌贊同,付錢人的老婆顧隨也附議。
“你明知道我買電腦的錢都是問我弟偷偷要來的,還這麼坑我。”我轉向一旁笑得賊兮兮的銘之。
“這樣才有威懾力,在你有錢的時候威脅你,不等於白搭嘛。”銘之繼續傲嬌。
我看到周圍倒得不成樣子的眾人,再看看清醒的幾個,想著反正也就幾個人聽到,好過等眾人都醒了出醜的好。
點了一首《精忠報國》,然後拿起話筒,硬著頭皮開唱。
《精忠報國》算是一首耳熟能詳,旋律比較簡單的歌曲。
但是,事實上,這麼一首歌,都被我唱得走調走到了西伯利亞。
醒著的人更加清醒,睡著的人也清醒了。
他們說,原來那麼強大的莊勵也有致命的缺點。
辯論隊忙完之後,我們的日子顯然空閒起來。除了籃球隊,就是那個哲學社團。
在這大好多的空閒時光,銘之居然病了。起初是感冒,也不是很在意,直到發起燒來,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然後我開始服侍他,非常耐心,有時候他要我坐半個小時公交去買吃的我也照辦不誤。
“我服侍我老爹都沒有這麼盡力過。”當然,我老爹也不屑於我的服侍。
“乖,我好了給你服侍回去。”銘之啞著嗓子跟我說話。
那個“服侍”兩個詞,又讓我想歪了。擱古代,多麼曖昧,多麼富有深意啊!
銘之快好了,但是估計是差遣我上癮了,自己躺在床上,看康德,要我下去買晚飯。
我買完晚飯回去,發現銘之的床是空的,去衛生間一瞧,也沒人,倒是在衛生間開著的窗戶看到樓下的花園裡,銘之和一個看不清相貌的女生在說話。
我是近視眼,而且是除非上課否則就不戴眼鏡當睜眼瞎的近視眼。我之所以從三樓樓下往下看就可以看出來是銘之,而看不清那個女生,原因很簡單,當你關注一個人的時候,在千萬人群中瞥一眼,你都能看到他。
我很生氣地衝到了花園。當然,我沒有那麼小氣,看見銘之和一個女生說話我就氣成這樣。主要是銘之下樓,居然連外套都沒穿。感冒好不容易好的差不多了,居然想要功虧一簣。
我把外套遞給銘之,然後才細細打量那個女生。
像只小白兔,怯怯的,有點眼熟。
“阿勵,你不認識她了?”銘之邊穿衣服便說話。
“感覺挺眼熟的。”
“我是邱笑,就是上次不小心撞到你們的那個女生。我爸爸打聽到了夏銘之的電話,就給他發了簡訊,想要當面和你們道一下歉。”那個女生小聲地說話。
我才是被你撞傷得那個好不好?銘之連根頭髮都沒掉,你打聽電話,打聽我的不是更快,你爸和我爸不要太熟,明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雖然這麼想,但是我還是很客氣地回答她,畢竟欺負一個這麼弱的女孩子我也不好意思,“早就沒事了,你也不要老掛著。”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要老掛念著我們家銘之,該幹嘛幹嘛去。
邱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