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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我從未像現在這般嘴拙過。
我是那個辯論隊有名的攻辯,我是全校出了名毒舌的莊勵,但是面對沈默的銘之,我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莊勵,我不是同性戀!”銘之無比堅定地和我坦白,然後轉身離開。
我坐在街邊的長椅上,看著燈火通明卻日漸安靜的街道,一時間竟然是不知所措。
我知道銘之那句話是拒絕,但是不知道拒絕之後是什麼。
我在那張長椅上坐到第二天早上宿舍開門,回去的時候發現銘之的床上是空的,老大聽見聲音,睜開眼睛,“你可回來了,你和銘之怎麼啦?昨天一聲不吭回來拿了包就走了,臉色極臭,給你打電話也不通,你們幹嘛啦?”
我累得不行,倒在床上也不回答,閉上眼睛都是昨晚最後銘之漂亮的眼睛以及那雙漂亮眼睛裡的震驚。
身體勞累,但是腦子卻清醒異常,睡眠質量一向不好,這下是真的徹底失眠了。
到畢業結束,銘之都沒有出現在宿舍裡,老大老四不敢問我,有時候偷偷摸摸給他打電話,卻被我撞見了很多次。
“銘之,你怎麼回事,都不回來嗎?”
“哦,那好吧,你什麼時候用空再說吧。”
我沒有聽見銘之回答了什麼,但是從老四的口氣中可以聽出,他肯定是找了什麼藉口,算是顧全我的面子。
我沒有感恩戴德,因為就算全世界都知道我的性向也無所謂,我只在乎他怎麼看。
我也不怪他,因為這四年我瞞著他,吃了他那麼多的豆腐,要是他是個女的,絕對可以告我性騷擾了。
他告不了我,但是性質其實是差不多的,換個女孩子碰到我這種以好友之名實猥瑣之便的人,也得避著點不是。
我想得比誰他都開,但是想開了又有個屁用,我心裡還是難受的要命。
我失去的不光是我的暗戀物件,還是我最好的哥們和知己。
我在表白之前想過最壞的結果,但是因為是想象,所以我可以有所念想,想憑我和銘之那麼好的交情,銘之肯定不會那麼絕的,正是因為有著那份念想,所以即使是想到銘之可能會從此和我斷絕關係,我也沒那麼傷心。
但是現實果然是殘酷的,我失去了念想,那份痛便實打實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約了肖城出去吃飯,他不是個同性戀,但是曾經有段時間和仝童牽扯不清。
肖城比起前段時間見他,又消沈了不少,先前還能開他玩笑,“不能因為你叫肖城,就這麼消沈下去啊。”
但是現在,顯然誰都沒有心情。他說他現在還沒找到仝童。
我說我向夏銘之表白不僅被拒絕了,還被完全推開在他三丈之外。
“要是你沒被拒,也不敢來找我!”
“為什麼?”
“你要是敢帶著一張幸福的笑臉來見我,我肯定把你打成面癱。”
肖城算是個黑社會的,雖然在他好哥們楚恆的努力下不斷向良好公民的方向發展,但是骨子裡的暴力因子還是有增無減。
我小時候和爺爺奶奶住,肖城就住在對門,他年紀比我長六歲,以他的說法是看著我長大的。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人家要顯示自己的老齡,我何不顯示我的幼齒呢。
“說說吧,什麼感受?”肖城問我,話裡不似以往的調侃。
“說實話嗎?第一天,還有期待,期待他只是一時適應不過來,現在就絕望了。比起你們互相相愛卻不能相守,我倒是覺得我這單相思沒啥大不了的,畢竟我不過是喜歡的人不喜歡我罷了。”
“莊勵,你是我見過的臉皮最厚的人之一,既然人家不待見你,你的厚臉皮放著幹嘛的,就是要適時的使它對得起厚臉皮這個名稱的。”
我一時無語,但是我承認我被肖城這番話給刺激了,我從不否認自己的厚臉皮,甚至以它為豪,但是一遇到銘之這件事,我居然連掛在我臉上的厚城牆都給忘記了。
我跑到銘之家的小區口。這個小區因為保安監守自盜被媒體曝光過,銘之那時候撫著胸口說,“我一直覺得那個保安大叔人很好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現在的保安就是太嚴謹,死活不讓我進去。
你說,我該怎麼說好,我全身名牌,長得也順眼,怎麼就還招保安懷疑呢。
那個保安嗤之以鼻,“怎麼看你都像是吃軟飯的小白臉,是哪位太太的情人?”
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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