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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嚴梧,他就這麼一直埋著頭,也不言語,最後還是抵不住,上去把他抱在了我的懷裡。
嚴梧還是低著頭,卻坐直了身子,把頭埋在我的懷裡。
“小桐,我很難過。”嚴桐悶聲悶氣地地說道,顯然是哭過。
“恩,我懂的。”我懂,我卻是懂,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就那麼痛,還被那麼踐踏,肯定更痛的。
“小桐,沒關係,我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呢?我知道你很喜歡季萱,喜歡到了有時候都不像你自己,可是,她卻那麼對你?
我伸手去摸嚴梧柔軟的頭髮。
哥,這樣也好,她配不上你。自此我會好好地對待你,不再讓你受傷。
嚴梧比我們想的都要堅強,頹然了幾天之後,就完全恢復了,至少是表面上再也看不出什麼了。
只不過我們的六人幫徹底散了。
文定又蠢蠢欲動起來,我怕他也受傷,最後還是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他雖然不靠譜,但是絕對是個守口如瓶的人,所以根本不必擔心洩露。
文定聽完,完全被我震驚,嘴巴張得可以塞一個雞蛋。
換做平時,我知道他肯定爆粗口,但是對方是季萱,是他喜歡的人,喜歡了很久的人,所以他最後還是決定把那些話給嚥下去。
我不恨季萱,相反,後來我開始感激她,謝謝她讓嚴梧看清了一些事。
我想,世間最愛嚴梧的還是我。
不是其他那些人可以比的。
景巖朝我道歉,說為季萱向我哥道歉。
我撇撇嘴,這些事情根本不是他的錯。
我問他為什麼不告訴季萱,他們根本就不是兄妹,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
景巖苦笑,這段時間,他也不好受:“何必給她希望,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對女人有興趣了。”
肖凡冷靜地看著一切,睿智得像個老者,絲毫不為萬物所動。
所有事情,都在嚴梧十七歲生日那日變成了一團亂麻,所有人都線上上,被纏得束手束腳。
嚴梧和季萱從此形同陌路,班上有人像我打探訊息,都被我打太極打了回去。
嚴梧的狀態看似很好,高二第一次月考就發威,差點超了肖凡,三分之差,屈居第二。
爸媽很開心,但是看到嚴梧挑燈夜戰瘦了一圈的模樣又不忍心,嘮叨著要他放輕鬆,不必太在意成績。
我知道,嚴梧在尋找一切途徑來遺忘那段最後慘敗的初戀。
人總是喜歡用忙碌來充實自己,那樣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我一直在等,等嚴梧走出來,走出這段陰霾,能夠重新真正的笑起來。
我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我一直會等。
作家的話:
吃夜宵。。。。。。
嚴桐26
我記得聽誰說過,一眼望到底的人生是不值得過的。
這句話說的很對,但是當我們迷茫彷徨時,我們真的需要一盞明燈,來指引我們。
我一直以為,無論如何,父母都在,他們會給我們指導,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會那麼快那麼快地離開我們。
嚴梧十八歲的生日沒有過多久,在那天上課的時候,我突然就被老師叫了過去,說醫院打電話過來說,我們的父親從他公司的27樓上墜樓,當場死亡。
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我媽正好趕到,見到我們兩兄弟,立刻開始嚎啕大哭,哭了沒多久就倒地不起。
幾個小時後,腦溢血搶救無效死亡。
我和嚴梧的外公外婆爺爺奶奶早年就去世了,父母已離開,剛剛成年的嚴梧,居然就成了我的法定代理人。
我們就這樣,突然成了無父無母的孩子。
我們昏昏沈沈地從醫院出來,還是處於震驚中,等到意識到這個事情真實發生時,嚴梧才開始崩潰地大哭起來。
我只是默默地流淚,我傷心,但是我只能剋制著,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們不能夠都軟弱地倒下去。
我把軟弱的機會讓給了嚴梧。
他自小就和父母比較親,我想他肯定比我傷心。
父母死後第二日,有人來我們家看我們,我認得他,是父親的一個下屬,很受器重,姓關。
他知道我們家裡還有兩個不算太大的孩子,然後來幫我們處理父母的後事。
我也從他那裡知道了父親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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