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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葬禮後的晚上,我們坐在飯桌前,像大人一樣交談。
我說出了我的想法,我要輟學,我的成績中下游,而且我不願意再去唸書,我天生不是念書的料,我也不喜歡唸書。
我喜歡唱歌,我把我在景巖叔叔店裡唱歌的事情和嚴梧說了,當然,我不可能告訴他,那是個GAY吧,而只是單純地說了是酒吧。
就在不久前,有個星探在酒吧看中了我,說要包裝我,嚴梧的叔叔明顯是認識他,他說要我考慮一下。
我當時就委婉地拒絕了他,他把名片塞給我,說若是想通了,就給他打電話。
其實我當時有點心動,但是知道父母不會同意,而且我也想和嚴梧在一起學習,所以我選擇了拒絕。
此刻我的心境完全不同,我需要工作,但是我什麼都不會,只有一張臉和一個嗓子,所以我只能靠他們。
嚴梧睜著腫了很久的雙眼問我:“你自己想做明星嗎?”
我毫不躲避他投過來的眼神,“喜歡。”
我不是虛榮,我喜歡唱歌,我享受唱歌給我帶來的榮光。
我們結束了那個沈悶的話題,嚴梧算是預設。
各自回房洗澡上床。
我還是覺得很不真實,我完全無法適應這個安靜得有點詭異的房子。
只剩下了兩個人,再也沒有媽媽的嘮叨和爸爸有點嚴肅的教導。
他們都不在了。去了另一個地方。
於是我們的生活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的人生從此開始繞著不同的詭計執行。
人生不允許假設,我無法假設如果父母還在,我會怎麼樣,我只知道,我既然選擇了,就不能夠放棄。
我在浴室大哭一頓,溫熱的水沖刷下來,把我的眼淚衝得一乾二淨。
洗完澡,我撥通了那個星探的電話,約好了時間詳談。
躺在床上,我突然不放心嚴梧,光著腳跑到嚴梧的房間,卻看見他一個人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
“哥。”我輕輕地叫了一句,像是會把他嚇到一般。
“我睡不著。”他有些委屈地說道,像是在撒嬌。
我這才慢慢地安定下來,走到他窗前,和他擁抱在一起。
“哥,不要擔心,你還有我,我不會離開你的。”
有溫熱的東西沿著我的脖子一路往下流。
我輕拍著嚴梧的背,像是在哄孩子,“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不要憋著。”
嚴梧哭得越來越大聲,像個無措的孩子,彷徨而又迷茫。
哥,我們只剩下了彼此,為了彼此,我們都要堅強。
那天晚上,我們像是小時候那樣,相互摟著睡覺,像是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彼此。
作家的話:
哎哎,造孽的兩兄弟。。。在後媽筆下。。。。。
嚴桐27
我辦了休學,簽了合同,自此徹底地進入了另外一個領域。
我已不再是學生,而是一個所謂的藝人。
真的是要出了學校,才能察覺出老師到底有多好。
我沒有經過專業的聲樂培訓,更沒有舞蹈的基礎,一個多月來,我就只能從這些最基本的學起。
我的聲樂老師還好,舞蹈老師簡直就是個暴君,天天恨不得拿鞭子抽我。
“嚴桐,你只有一個手嗎?為什麼平衡都掌握不了?”
“你身體怎麼會那麼僵硬?那個身體是你的嗎?”
“你連你身體都控制不了,你說你能控制住整個舞臺嗎?”
我被罵得像個孫子,但是我還不敢還嘴,人家又是金牌編舞又頭牌教練,反正由他來叫我練舞,就是我祖上積德,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好不容易一個月培訓期過去了,結果公司上層整頓改革,介紹我進來的楊經理的後臺都被趕下臺了,本來給我準備的那些華麗麗的打造計劃全部泡了湯。
最後只能讓我去參加我們公司舉辦的一個大型歌唱選秀節目。
那是個選秀大熱卻沒有限娛令的年代,選秀舞臺上紅過很多人,當然,紅得快,消失得更快的也大有人在。
我就是在那個壞境下出來,風光過一段時間,但是又差點被淹沒的那類人。
那個節目很火,還在分賽區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不小的名氣,畢竟人長得不錯,唱歌水平也不錯。
一路過關斬將,我很輕鬆,無論是評委,還是人氣,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