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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肆意隨行地活著,而不是在賽場上與其他的馬爭個高下。
嚴臻明現在的狀態跟他養的這些馬何其的相像?是的,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孤獨到已經不需要與人一爭高下來證明自己,在商界,他早已是不可超越的傳奇。
曾經一度,嚴臻明也體會到了這與眾不同的愛好所帶給他的樂趣與成就,可如今,這馬場早已成了一塊雞肋,少了當初的好勝愛玩的心性,留著它再沒有意義,可是就這麼丟棄之,似有又心有不甘。
嚴臻明獨自徘徊,忽聽聞馬痛苦的嘶鳴聲,料想必定有事故發生,暫且不論是否事關自己的新伴侶,當下都決定即時跨馬前去事發地點檢視。
走近了一看,那半靠著樹幹席地而坐,身著紅色馬術服裝可不就是那位唐助理,嚴臻明趕忙下馬上前檢視,見對方並無大礙才稍稍鬆了口氣,扶著對方小心地站起,一邊半抱怨半心疼地來了一句:
“怎麼這麼不小心?”
本是出來散心的,不料發生這樣的事情,唐助理的心中也並不樂觀,“不是我的原因,是他突然冒出來!”
嚴臻明順著唐助理手指的方向望去,這才發現不遠處還坐著一個人,低著頭,左手捂著右手胳膊,看起來傷得比唐助理要重些。那人的馬已經驚走了,因為本身身著深色的馬術服又一直蜷縮在那裡,整個人並不起眼,所以嚴臻明之前才沒注意到他。
暫且不論兩個人誰該對事故負責,那人受著傷,又孤身一人,作為以紳士自稱的嚴臻明於情於理都不好跟唐助理先行離開,只得走上前去詢問,“你怎麼樣?”
那人聞聲抬起頭來,帽子遮掩之下,嚴臻明看見的是一雙極具明亮清澈卻又迷茫無助的眼睛,他被這眼睛裡投射出的隱忍而又堅韌的光芒所刺傷,只覺得心臟跳動慢了半拍,瞬間愣在那裡。
一心等著救援的米時,抬頭看見了嚴臻明,一時間也愣住了。
誰能料到,曾經無比親近的兩個人再次重逢,會是這種場面?到底是造化弄人。
(9鮮幣)時不明待119
兩人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意外地重逢,想必都是彼此不希望看到的,米時率先回過神來,衝著面前有些陌生的熟悉的人搖了搖頭,過後似乎又覺得不妥,加了一句解釋,“我沒事。”
米時說完,又低下頭去,半天都沒有再抬頭。
嚴臻明之前一直在暗自懊惱,心想著,要是早知道傷的另外一人是米時,他肯定早就上前詢問了。這會收到米時這等冷淡的反應,有點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感覺,驕傲如他又有些後悔了,想著,要是早知道關心之後收到的是這等禮遇,他還不如不上前多嘴一句,直接走了得了。
可是這會畢竟是知道了,嚴臻明到底還是不忍心把米時一個人丟在那裡,他早知米時就是那樣性格的人,也不奢望對方能跟自己多麼熱切的擁抱交談、噓寒問暖。
嚴臻明只得主動問:“有沒有傷到哪?用不用我扶你起來?”
米時這才再次抬頭,還是搖了搖頭,說:“不用了。”說話間,目光自然地落至不遠處等候的唐助理的身上。
嚴臻明也意識到了現在的狀況,突然就有種衝動,想要把唐助理藏起來,不讓米時看見。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他的這種想法是多麼的可笑,既然兩人已經分手,早晚各自身邊都得換人,這是藏也藏不住,自己跟唐助理的事,圈子裡誰人不知道?現在再藏,晚了!只能在心中暗自唏噓一下罷了。
縱使如此,嚴臻明還是不希望這種的場面被米時看見,特別當對方正值孤身一人的時候,更別提還受著傷……
是的,一向無所不能、萬物皆不放在眼中的嚴臻明,只有在遇見米時的時候,才顯得分外優柔寡斷,失了他一貫的果斷與霸氣。
米時自然不知道嚴臻明心中的這些糾結,而他自己從來喜怒不形於色,旁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見他眯著眼睛看了看嚴臻明,臉上隱隱約約透著股愁苦與無奈之色,說了句:“我沒事的,你們先走吧。”
嚴臻明聽了這話,只覺得又可恨又可氣,兩人那時分手分得平和,就算有恨,也是他恨米時,輪不到米時恨他,可是這會怎麼感覺米時對他連陌生人還不如。
若依他一貫的脾氣,這時就該調頭離開,可他終究是做不到。
“我也沒事,陪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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