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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時不以為意,他最擔心嚴臻明不分場合地大獻殷勤,惹人注目,如此,倒也趁了他的心意。
只是,嚴臻明如此冷淡的招呼顯然並不能叫李老滿意,在他看來,嚴臻明必定是為之前米時搶了盛達西北輪胎廠的那單生意而心懷不滿,於是強調道,“臻明啊,米時可是我最看好的後生,雖說有時行事比較魯莽,但是用意是好的,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要多擔待。總之,就當是賣我個面子,多關照關照他,我這個後生可就交給你了。”
嚴臻明聳聳肩,一副君子坦蕩蕩的表情,“李老放心好了,我會幫您照看好他的。”
這話說得略微曖昧,顯然意有所指,不過怕也只有兩位當事人才能明白其中的隱藏的含義。
這下李老終於滿意了,看著兩位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年輕人,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商界的未來,就要看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時不明待26
米時曾經告訴嚴臻明,自己經常被人拒絕,所以再多一次也無所謂,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從來不曾有人拒絕過米時。
米時不是米嘉,有著萬人迷的外表以及道不完的花言巧語,女孩子抵擋不住,他也不是嚴臻明,有著無人匹敵的身家以及人人稱羨的頭腦,能夠讓人對他五體投地。
從來沒有人拒絕過米時,是因為他從不追求無望的東西。
他不像弟弟米嘉,他沒有米嘉凡事都能豁出去的膽量,他也不像嚴臻明,他沒有嚴臻明萬事運籌帷幄的本領。
他就是米時,就是他自己,任勞任怨,安分守己。他知道有些東西自己可以參與,比如受邀的網球比賽,就算失敗了也無傷大雅,有些東西則只能淺嘗輒止,比如感情。
嚴臻明斜靠著門框,看著獨立一人站立在開放式陽臺上吹著晚風的米時,心裡很難不去感慨。
按說米時並沒有一顆超凡脫俗的心,也沒有生來的仙風道骨奪人眼球,也許是有些過人之處,但是跟嚴臻明比起來卻差了幾多個檔次,在一些人眼裡,他甚至談不上優秀。
然而,奈何就是這冷冷清清的模樣,卻能一再撩撥著嚴臻明一向堅硬抗拒的心。
米時轉身,對著不遠處的人說,“你想要的都已經到手了,何不給大家一個方便?”
嚴臻明深吸了口氣,踱步來到米時身邊,站定以後,才開始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
然而,米時卻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提問,而是略帶諷刺地說道:“這就是嚴總行事的風格,認準了,就一定要到手,就算鬧到人盡皆知也在所不惜?”
嚴臻明並不理會米時的嘲諷,語氣堅定,“我從小就被教育,認定了一件東西,就不能輕易放手。”
米時不由得皺眉,自己苦口婆心,倒像是在對牛彈琴,“就算你是被奉為神靈的嚴臻明,也不可能事事都佔先機。我的立場已經非常明白了,我跟你的關係到此為止。”
米時覺得累,嚴臻明同樣也好不到哪去,他想將事情做個了結,拖沓並不是他的風格。
嚴臻明也有些惱了,“你以為我就只能做到這樣嗎?創造巧合?製造浪漫?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就範,但是我沒有,我想證明,我執意對你不放手,並不是因為我的自尊心作祟,更不是因為一時的興起。我想這次我是認真的。”
後一句話說得極輕,連嚴臻明自己也覺得有些心虛,倒不是因為這話不是出自他的本意,而是在此之前,他的確未預料過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此時他很肯定,他覺得自己從未如此認真過。
米時沒有回應,半晌之後,才說了一句:“那就試試看!”
“什麼意思?”
“你有的是辦法讓我就範,那就試試看好了。”
嚴臻明也有些悻悻然,他不是天生的無賴,在遇見米時之前,他一度以優雅紳士著稱。正如米時所猜測的,他從沒被拒絕過,但是他堅信,就算有人拒絕他,他也只會一笑置之,絕不會對對方糾纏不放。
嚴臻明覺得自己充滿了無力感,他自認無人能夠拒絕自己,但是米時的出現,改變了他對自己的認知,米時不是石頭,他是海綿,一拳打過去不痛不癢,只是讓你陷得更深。
嚴臻明當初問過自己的好友仲敘,在米時那裡吃了閉門羹之後,為什麼沒有繼續追下去,白白放棄?仲敘只回了他一句:獨角戲,唱著沒勁。現在,嚴臻明似乎有點理解當初仲敘的痛楚。
嚴臻明自嘲地笑了,“為什麼?我就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