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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臻明被米時忽冷忽熱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但他還是回了一句:“我去冰箱裡找找看。”
嚴臻明檢查了冰箱,並沒有找到啤酒,嘴角不免輕揚,看不出來喬煜這小子那麼調皮,其實並不叛逆難教。
“沒有就算了。”米時在身後說。
“你等等。”嚴臻明顯然心有不甘。
嚴臻明說完去了另外一個房間,翻騰良久,出來時手上多了一瓶香檳,“只有這個了,如何?”說話時眉眼都皺在了一起,顯得分外可憐。
米時看著對方誇張的舉動,不由得笑出來。
(9鮮幣)時不明待84
兩個大忙人,難得有這樣無憂閒適的時刻,坐在陽臺,對著月色喝香檳。
夜風是冷著,夜景閃耀,但是兩個人的心,卻出奇的平靜。每當這個時刻,就會覺得世間的一切煩惱,都不過是庸人自擾。
其實仔細想想,很多東西都是可以拋下的,名聲利祿,不過身外之物。到了他們這個身份,至少無需為衣食擔憂,為前程受怕,何不丟下束縛,輕鬆上陣?
然而,兩個人卻都沒有勇氣做這份嘗試,都是聰明得有些過分的人,卻偏偏轉不過這個彎來。
很多事情,都是說起輕鬆,做起來不易,簡簡單單去愛一個人能有多難?卻偏要給自己定諸多的規矩與枷鎖,彼此互相折磨。
若說米時有錯,其實不然,他只是如同大多數平常的人一樣,還沒徹底悟透。
經歷過的人都會知道,真要放開自己,去接納另一個人,其實並不容易。
米時問一旁閉目的嚴臻明:“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是gay的?”
嚴臻明沒有睜開眼睛,嘴角先揚起,轉過頭看了一眼問話的人,而後才笑出來,思忖了片刻,而後娓娓道來:“小的時候轉校頻繁,很少有什麼朋友,後來遇見一個男孩子,長得特別好看,人緣也特別的好。我羨慕他被眾人圍護,想與他交個朋友,但不知是何原因,他對我懷有很大的敵意,我很想向他討個說法,自己到底哪裡惹人討厭,但對方特別的倔,根本不讓我親近他。後來我去了他處求學,不能與他再見,心裡失落了很久,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他的睫毛比一般人長很多,前一秒撲閃撲閃委屈得緊,下一秒便要掀女老師的裙子,抓對方的胸部。後來大了,認識的人也多了,開始接觸女孩子,也會有SEX。女孩子嬌氣可愛,哄起來有意思,笑起來悅耳動人,抱起來是軟的,親起來是甜的,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像是隻能抱著哄著,不能有所共鳴。國外要開放許多,高中的時候,身邊就已經有很多這型別的同學,大家並不刻意隱瞞性向,其他人也不會特意避諱。那時看見同性在一起擁抱接吻,也沒覺得有何不妥,但是並無心動,也沒想過嘗試,直到有一次跟朋友去加勒比海,遇見赤身的男子在沙灘上奔跑,身材堪比內衣MODEL,便覺得內心躁動,很是渴望。第一次跟男子便是在那裡,酒吧裡遇見的,對方是個老手,一起去了酒店,但是心裡仍有顧忌,只是做到口交。剛開始並沒那麼確定,顧忌到家裡,也曾有過掙扎,但好在父母都很開明,不曾限制我的選擇。後來了解得多了,就會覺得性別並不重要,感覺到了就好。”
是的,嚴臻明是多有幸運,才能擁有一個開明的父母,和一個開放的環境,在那裡他可以隨心所欲,而相比之下,米時的道路就顯得波折許多。
嚴臻明說完了,又反問米時,“你呢,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是gay的?”
米時啜了一口酒,看著前方夜空,做了一個深呼吸。
是的,輪到他來分享了。
米時只說了一句:“那時我還在讀大學,他比我年長很多,我是因為他,才知道自己是gay的。”
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蘊藏了太多的故事。
嚴臻明的故事的主角是他自己,而米時的故事的主角卻是他人,這其中相差太多。嚴臻明知道的米時,是一個有些剋制的人,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他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改變自己的性向?
嚴臻明聽完的話,問了一句:“喬煜的父親?”
米時點點頭,“喬煜的父親。”
嚴臻明喝了一口酒,轉過頭去,沒有再往下追問。
雖然他很想知道米時的故事,但他也瞭解自己的愛人,對方若不想說,他不會強迫對方。
米時今天能夠主動談論這個話題,嚴臻明已經覺得難得,這個人一直不願意分享他的過去,現在算是一個開始,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