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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時送行的那句話嚴臻明並不只是說說而已,米時從小生活在象牙塔中,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險惡,像王一鳴這種毫無道德可言、不知規章王法為何物的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他相信米時有能力自保,所以當米時拒絕了他同行的要求時,他也不再堅持,但是人就難免會有閃失,他也不希望米時在遠離自己的地方,受到不可預知的傷害。
一切看似平靜,直到有一天,嚴臻明接到電話,“嚴先生,那人不見了。”
嚴臻明最反感別人說話說一半,等著他去追問,好在這人不是盛達旗下的職員,否則早被炒了魷魚。由此延伸可知,向嚴臻明推薦了這人的那人,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他去了王宅,無法繼續追蹤,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如何。”
王宅?嚴臻明不由得眉頭緊蹙,“是他自願去的,還是被迫?”
對方頓了頓,回了句,“看上去像是自願。”
嚴臻明微微有些惱了,甘願放下自己紳士的架子,言語上不再客氣,“不要在我面前使用模稜兩可的詞彙!”
“是,對不起,嚴先生!”對方趕忙道歉,“可以肯定,他是自願的。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車子停在宅外,下車走著進去的。”
聽到這裡,嚴臻明也不禁疑惑起來,不知道米時此舉目的何在?
他最怕米時幹出什麼傻事來,萬一再像上次一樣跟王一鳴大打出手,可就糟了,那人發起狠來,米時遠不是他的對數。就算沒有跟對方大打出手,衝著對方狼籍不堪的名聲,自己主動送上門去,與置於刀俎的魚肉何有區別?
“他進去多久了?”
電話那頭的人稍微做了個停頓,可能正在計算時間,而後回答:“兩小時零十分。”
嚴臻明心裡大約有了個底,“再過50分鍾,如果他還沒有出來,便想辦法進去救人。”
對方有些為難,“這裡是王宅,真要?”
對方的擔心也屬情有可原,這裡是王宅,貿然闖入,十分鍾之內整個警務分隊的人便能蜂擁而至。
嚴臻明再次蹙眉,對這人著實有些惱了,回頭更換合作的保全公司是必然的。
嚴臻明不耐煩地道:“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具體怎麼做,還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嗎?”
聽嚴臻明這麼一說,對方心裡有譜了,知道事情可以做到哪個程度,不敢再繼續叨擾,悻悻地掛了電話。
如此,又過了十幾分鍾,嚴臻明實在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正當他預備採取行動的時候,米時出來了。
那人面上依舊露有難色,衣冠容貌卻見整齊,沒有打鬥或是被脅迫的痕跡。
嚴臻明聽到這樣的彙報,不由得問道:“這宅子是不是隻有王老爺子住?”
對方回答是的。
嚴臻明當即瞭然,只怪自己太過心急,甚至沒有去考慮當前的情形,如果換做自己,這個時候必定也會去找王老爺子,而不去是找王一鳴。
不過嚴臻明亦知道,這個王老爺子也不見得有多深明大義,他只有王一鳴這麼一個兒子,真要大義滅親也不必等到現在。現如今這樣微妙的時刻,米時前去拜訪,對方自然會選擇避而不見。
時不明待43
嚴臻明的估計沒有錯,米時是去找了王老爺子,對方也的確對他避而不見,他有一些懊惱,卻並不失望,這樣的遭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事情若是這麼容易解決,佳皇也不必這般興師動眾。
在米時到達西北的第二天,私人助手就跟著過來了,他走得匆忙,換洗的衣服都沒來得及帶一件,更不知為這事還要留在西北多久,檔案資料、工作備忘、生活瑣事,都少不了需要人來打理。
米時剛從一位規模較大的區域代理商那裡連夜趕回來,雖累卻也值了,至少先把對方安撫住了。
到了公司,助手拿來乾淨的衣物,米時也懶得再回酒店,找了間會議室,就預備換上。
襯衣的脫到一半,便聽見敲門聲大作,米時無奈,一邊把襯衣穿回,一邊急忙去開門。
門外的是輪胎廠的負責人陸民保,剛剛還急得跟火燒屁股似的,這會見了米時,竟又躲閃起來。
米時對這人多少有些瞭解,之前是輪胎廠的副廠長,為人比較中庸,沒什麼擔當,升他是因為他對這邊的情況比較熟悉,又在廠裡幹了那麼多年,有著頂好的人緣跟聲望。
米時收購輪胎廠後,按照之前對老廠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