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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個去,面癱被咬了!哈哈哈……”“誰這麼大膽子?!哈哈哈……”風中傳來他們縱情歡愉的對話。
只剩下因為笑得渾身癱軟而逃脫不能的實習生,歪斜地躺在地上,跟木著臉的左軼面面相覷。
“咳……咳,”實習生置之死地而後生,索性勇敢地示好,“左,左醫生,你要不要戴個口罩?”
“不通風。”左軼面無表情地說。會化膿,還不如敞開,好得快。
實習生謹慎地觀察著他的表情,確認他沒有狂化的跡象,於是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因為自恃跟左軼較熟——接過風,對過話,討論過病例,買過雞——乾脆捨身為八卦,代表廣大的笑到內傷的人民群眾大膽發問,“左醫生,你……你那是被人咬的?”
左軼冰寒著臉,對這種廢話毫無反應。
“女……女朋友?”
左軼無意跟人探討陳晟的性別和身份,只簡短地“唔”了一聲,然後轉頭翻看病歷去了。
於是,只一上午的時間,“神經外科的冰山之花左醫生被女友兇猛地咬了而且在被問及的時候十分羞澀地嗯了一聲別過頭”這種八卦已經傳遍了醫院上下每一寸角落。各個科室的醫生和各級護士紛紛前來圍觀——藉口都是來看望和虎摸神經外科機敏可愛青春陽光的實習生。
在這長了兩顆大圓酒窩的小夥子頭頂被摸禿、酒窩被揪扯到變形之前,臨近中午時分,事務繁忙的科室主任——前文介紹過,乃是左軼博士生導師的師弟——終於大駕光臨,還帶來了一位同樣事務繁忙的副院長。這二位目標明確,越過滿臉爪印的實習生,徑直奔左軼去了。
“呵呵,小左啊,我跟你們主任正要去吃飯,路過科室,一起來關心關心你,呵呵……”下巴肥厚圓潤的副院長爺爺發出慈祥問候,“你來我們醫院也有快一個月了,怎麼樣?到現在習不習慣啊?”
左軼木著臉站起來,雖然平素不與人親近,但因為家教森嚴,必要的禮節一直很齊全,“羅院長好,主任好。習慣。”
“呵呵……哎喲!我剛注意到,你這個嘴是怎麼了?”慈祥的副院長恰當地表達了驚訝與關愛,“要不要去我們五官科看一看,這個弄不好要破相呀。小左你長得這麼精神,破相了多可惜啊。”
科室主任趁機插話,“可不是,破相了多可惜!小左你可算是我們科室的的室草啊哈哈!我早些時候還跟羅院長提過,給我們小左介紹個物件,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啊哈哈!”
“呵呵,小左啊,什麼時候喝喜酒啊?”副院長爺爺熱情洋溢地繼續關愛新下屬。
左軼木著臉,“還沒打算。”
“哎喲,小左同志!”身為骨科名醫的副院長慈祥地施展分筋錯骨手,渾厚的一巴掌拍中左軼的肩膀!“不是我說你,這個可要不得!”
筆直站立的左軼頓時被拍得一個趔趄,唇上的傷口都被震得發麻,耳朵裡聽到慈祥的副院長諄諄教誨,“你看你都奔三了,你能等,人家姑娘可等不了!難怪人家要生氣!”
“我記得上個禮拜有天你來上班的時候,臉是腫的……也是這位姑娘?”科室主任仗著是左軼的師叔,也開始諄諄教誨,“我說小左啊,挑物件不能光看外表。有些姑娘雖然漂亮,但是不好相處怎麼辦?結婚以後天天大打出手怎麼辦?我看你文文靜靜的,怕你遭欺負啊!”
文文靜靜遭欺負的左軼,低著頭默默承受教導,被輪番教育了一通之後,面無表情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羅院長,主任,我要走了。”
“這麼急?趕著去哪兒?”副院長關懷道。
“回家做飯。”
“嗨,就這麼點兒午休時間還回什麼家!走,跟我們一起去樓下綠色食堂!”科室主任一揮手。
左軼木著臉,“我女朋友吃不慣食堂的飯。”
副院長和主任瞪圓眼!
豎著耳朵偷聽的實習生啪嘰又滑地上去了。
於是在左軼千里返鄉去伺候陳大爺吃飯的時候,“神經外科的冰山之花左醫生原來看似冰山實則人妻不僅被女朋友任意打罵而且還為她做飯打雜真是天可憐見嘖嘖嘖”這一傳聞,再一次瀰漫了醫院的大小角落。當天下午時分左軼回到醫院的時候,連坐在門外等複診的病人大媽看左軼的眼神都是關懷而憐憫的——左醫生啊,何苦呢!大媽這裡有的是溫婉賢惠的單身好姑娘!
陳晟的菊花二次開苞,雖然沒什麼實質性損傷,但耗能不小。左軼的嘴唇遭受重創,接下來很長時間都不能以吞吐和舔舐動作來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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