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經無可挽回了。
他十年前那一點被懦弱地遮掩著的愛戀與野心,早就被看穿。他以為對方不知道,原來只是對方不屑一顧。
這隻驕縱的野獸是遊戲人間的老手——他將他的愛慕者迷得神魂顛倒,卻從不停留和付出真心,他隨時都能離開得毫不猶豫,並且對死纏爛打者毫不心軟。左軼見過的例子就有楊真和那個失魂落魄的學員。
而左軼,他並不擅長這種情感與肉體交纏的遊戲,不僅不擅長,甚至沒有入門。他唯一的武器就是如此這般的監禁。他囚禁他,調教他,像折斷鷹的羽翼,像碾碎狼的腿骨。他認為只要這樣做的話,這個人堅韌而漂亮的身體,驕傲又強勢的眼神,就會變成他的。
所以為了最後的結果,現在的他能夠做出一些小小地妥協——是的,他承認他被陳晟吃定了,他不想讓他餓著,也不想讓他因此生病。而且,他喜歡看陳晟打翻飯菜之後驕傲地冷笑著揚起的眉。
左軼面癱著臉乖乖出了門,下樓走向麥當勞——然後在麥當勞旁邊的小飯館叫了一份木耳肉片、一份炒青菜,外賣。
比沒油沒鹽的營養餐要有滋味一些,反正垃圾食品絕對不給。
陳晟皺著眉看他拎回來的外賣飯菜。而他沒理陳晟的視線,將陳晟扶起來,手銬上的鐵鏈放長了一些便於他自己吃喝,然後就低頭打掃一片狼藉油汙的地面。
用沾滿油汙的掃帚掃去地上最後一塊肉塊的時候,他聽見陳晟動筷子的聲音。
晚上燉土豆排骨,還另買了長骨熬湯。
左軼能烹飪的菜色不少,因為不習慣群居,所以讀大學之後就租房獨住,吃自己做的飯吃了很多年。只是他不單性格單調乏味,連廚藝也是單調乏味的——他很少放調味品,因為大多不健康。
陳晟對著滿目純潔的純土豆燉純排骨抽了兩下眼角,剛要嫌棄地大罵,左軼木著臉解釋說,“放了醬油。”
陳晟還是沒忍住白了他一眼。日尼瑪的放兩勺老乾媽都行啊,白痴!
這種東西實在很難引起食慾,但陳晟還是強迫自己吃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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