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臂上直直碾了過去,皮肉綻開,露出白花花的骨頭,滿地都是血。
送到醫院,醫生說沒辦法了,受傷的手臂肯定會落下殘疾。那是羅勁松唯一一次在眾人面前哭,一邊哭一邊抽自己耳光,撕心裂肺。
在那次事故中,楚向寧手臂上兩條神經線永久斷裂,左手中指和無名指無法活動,並留下了一條醜陋的傷疤。在那之前,楚爸爸不止一次驕傲地說,雖然楚向安和杜俊華都是音樂胚子,但這最小的兒子才是老天帶給他的天才,他一定要權利培養。之後,這樣的話再沒人提起。
楚向寧原本與眾人說笑著,不經意間瞄到羅勁松,發現他眼神複雜地望著自己的手臂發呆,立刻明白了那眼神背後的隱晦心思。不禁暗暗嘆了口氣:看來,他付出的所有,依舊只是愧疚與補償罷了。
迷霧 酒足飯飽之後,陶嬸收拾碗筷,陶桃下樓倒垃圾,楚向寧自告奮勇去幫她。兩人一路嘰裡呱啦八卦著。
陶桃問楚向寧:“今天來那個女的,就是叫程榆的那個,和杜哥是一對嗎?”
楚向寧想了想:“他們啊……目前不是,至於將來有沒有可能,就不得而知啦。”
陶桃感嘆地說:“那個女的在追杜哥吧?看眼神就能看出來。你說現在女生是不是都應該主動點啊?下次我也要學學她那樣,喜歡誰就狠狠粘上他。”
楚向寧挖苦她道:“你?你追誰啊?也跟人家學去追你杜哥?”
陶桃趕緊否認:“瞎說什麼呢,我才不會!就是選也不選他,我可不喜歡那種溫吞水一樣的的男人。”
“人家可是國際音樂大師,青年才俊,哪是溫吞水,是無數女人的心水才對!”楚向寧瞪大眼睛。
陶桃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角:“總之不是我的菜。沒有點男子漢氣概。我喜歡那種粗狂型的,騎在馬上揮舞大刀那種。”
楚向寧好奇地問道:“那你覺得,他們幾個裡頭,誰比較好點?”
陶桃認真比較一番,老實答說:“當然是季臨哥啦,又酷又有本事,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其實人卻很好。真男人就是那個樣子的。不過向寧啊,我覺得你好像和勁松哥比較要好,我看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特別開心。”
“哦,是嗎?”楚向寧自己一回想,倒也沒錯。他釋然地說:“那都是因為我心臟的問題,從小我就被當成特殊照顧物件,被全家團團圍著、保護著。其實我特怕這種感覺,怕被當成不一樣的人來對待。只有羅勁松,每每遇到事情,不管心裡多擔心,臉上總是一副‘沒什麼大不了,這不算個事兒’的神情。我愛死這大而化之的性格了,有他在身邊,好像什麼都能過得去一樣。全世界都那麼複雜,身邊的人就簡單一點才好。”
淳樸的陶桃雖然不瞭解他心中所想,但對於朋友的傾述,她依舊鄭重點頭說:“嗯,還是簡單一點好。”
從季臨家出來,已經十一點多了。因為喝了酒,杜俊華和程榆是打車離開的。計程車開到半路,杜俊華忽然一拍腦門:“呀,鑰匙不見了,八成是落大臨家了。師父快停車!”
車子路邊停穩,杜俊華匆忙下了車,返身對程榆叮囑道:“你先走吧,我到對面打個車回去取。”然後不由分說關上了車門,揮手示意司機開車。
眼看著他們匯入車流之中慢慢消失,杜俊華在路邊站了一會,然後向不遠處的綠化長廊走去。
就在剛在,車子開過的時候,他看到了夏橋。儘管只是匆匆一瞥,他也能十分肯定地認出夏橋的身影,那畢竟是他暗戀了十幾年的女人,再熟悉不過。
在這樣寂靜的深夜裡,路邊早已空無一人。夏橋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被昏暗的路燈對映得虛幻而斑駁。直到杜俊華走到她身邊,影子將她罩住,夏橋才驚覺到別人的存在。她慌忙抬頭看時,臉上還掛著兩行未乾的淚水。那無限愁楚的神情,讓杜俊華的內心彷彿被錐子刺到,尖銳地痛了一下。
他糾結著問:“橋姐,這麼晚了,你怎麼……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哭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夏橋語聲哽咽地說:“沒事。心裡憋悶的時候,像這樣坐在沒人的地界哭哭,反而覺得好受些。許久以來都是這樣。”
杜俊華想起夏橋的家住市政公寓,那是在城市的另一邊,離這很遠,便疑惑地問:“橋姐你怎麼跑這麼遠啊,你家不是住南區嗎?我送你回去吧。”
夏橋木然地搖搖頭:“我早不住在那了。夏朵死了之後,全家都埋怨我,說如果不是我帶夏朵去勁松那鬼混,她就不會出事。我受不了他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