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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對季臨還是杜俊華,楚向寧都極有禮貌地稱一聲“哥”只有對自己,雖然兩人之間相差八歲,卻總固執地直呼“勁松”,這恐怕……不僅僅是對他的嬌慣使然吧?
兩人相處,楚向寧對他是呼來喝去、毫無避忌的。但每每遭遇險境,楚向寧又總是舍了性命來保護他,這到底是怎樣的情愫呢?
若許多年來,自己對二胖,真的就只是愧疚和感恩嗎?為什麼總想著他,幾個小時沒有他的訊息,就會惦記著他此刻在說什麼、做什麼、和誰在一起?。
不知從何時開始,那個叫二胖的傢伙,已經深深融匯在自己的生活之中,一刻也不能缺失了。
勁松
一路開到季臨家樓下,羅勁松將車子穩穩停住,見楚向寧毫無動靜,以為他睡著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將人喚醒,楚向寧自己睜開了眼睛,懶洋洋地問:“到了?”
羅勁松點點頭:“可不是,豬頭。”
楚向寧看看他:“那我上去了。”卻坐著沒動。
羅勁松溫柔地撥撥他頭髮,而後輕揮了揮手:“去吧。”
“那我上去了。”楚向寧緩慢地開門下車,“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自己出入要當心。”
羅勁松也緊跟著下了車,站在那一側門邊:“我看著你上樓。”
楚向寧眼神一閃,笑出一口小白牙:“好!”
楚向寧加快腳步進了電梯,一到家,便衝到陽臺,向下揮手:“我到了,回去吧。”
距離太遠,羅勁松聽不清他說什麼,卻也微笑著揮了揮手。與樓上的人遙遙相對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離開。看著羅勁松開車消失在小區門口,楚向寧的心裡一派安穩。
偏巧這天陶桃來了,正碰見他們惜別的一幕,感嘆說:“看不出,羅哥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我還以為他對什麼都滿不在乎呢。”
楚向寧笑話他:“小丫頭,你還遠遠沒到能看透男人的年紀呢。”
“切,”陶桃不屑,“別裝熟,你還不是跟我一樣年紀?要我說呀,不需要看透,也沒人能真的看透。反正我覺得好的,就是好的。我就覺得呢,季臨哥是最好的。不過現在我對羅哥改觀了,他也算不錯啦。”
楚向寧笑話她道:“大臨哥有什麼好?又嚴肅又古板,為人霸道,又不苟言笑。我認識他二十年了,還是摸不清他腦子裡在想什麼。這樣的人,你不怕嗎?”
陶桃興奮地說:“這不就對啦!越是解不出的謎題,才越有猜的慾望。一眼就看透的,還有什麼意思。”
“是嗎……”楚向寧表情一陣黯然,幽幽地說,“可是我好怕去猜人的心思啊。那種忽近忽遠、似真似假的感覺,讓人心裡沒底。我不喜歡懸在半空中的感覺,踏踏實實、平平穩穩的多好。”
陶桃驚訝地說:“哎呀小寧子,你變啦,聽你說話這語氣,再也不是天真爛漫的小寧子了。你肯定是……戀愛啦!”
楚向寧學著她亢奮地音調說:“哎呀小桃子,你也變啦!再也不是單純傻氣的小桃子啦。不但八卦,大嘴巴,還思春!”
陶桃推了他一把:“含血噴人!誰思春了?”
楚向寧故意學女孩嗲嗲膩膩的聲音叫道:“季臨哥!季臨哥!我就覺得季臨哥最最好!”
陶桃緋紅了整張臉,握著小拳頭撲上來報復。兩人追追打打出了大廳,看到季臨端端正坐在那看報紙,也不知剛才的一番對話有沒有被他聽了去,害得兩人都趕緊縮緊手腳,彼此吐著舌頭低頭走開。
幾日後,羅勁松約了道上混的刀哥喝茶。
兩人是舊相識,平時沒什麼往來,但交情卻在。從前羅勁松幫過刀哥一次,刀哥從此總念著他的好,遇到些羅勁松不方便親自出馬的事情,都假手刀哥。當然這些年好處也沒少了他。
羅勁松幫刀哥斟上一杯大紅袍,刀哥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兩人閒聊了一會,刀哥說:“那天黑你的人我找著了。是劉競指使的。劉競你認識嗎?”
羅勁松輕蔑地一笑:“劉競?劉兔子?我太認識了,早多少年都跟我對著幹。那個逼貨靠山挺硬的,聽說司法界特別有路子。沒想到如今翅膀硬了,要跟我搶肉吃了,還使這樣上不得檯面的手段。看來不敲打敲打他,尾巴要翹上天了。”
刀哥悠閒地品著茶:“想怎麼著啊,勁松?”
羅勁松砸砸嘴唇,眉眼一派寒涼之色:“聽說,他有個念小學的兒子。”
刀哥會意地笑笑:“我幫你弄出點動靜嚇嚇他,讓他不敢太囂張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