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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未盡,季惟搶先道:“我沒和他上過床。”
蔣聿笑,難以置信地搖頭:“那可不像是你。”
“我有一個原則,不和變態上床。我很怕痛,徐輝是個虐待狂。”
“噢?你怎麼知道?”蔣聿蹲下來,饒有興致地用手指在季惟的光裸的鎖骨處划著圈。
“曾經交過手,犯罪未遂。我在他的抽屜裡找到了手銬和低溫蠟燭,所幸那些天我睡眠不好,隨身帶著剛買的安眠藥,於是在他的茶水裡下了一點。待我氣定神閒去洗澡的時候,他已經很不幸地睡著了。”
蔣聿驟然笑起來:“你那一點恐怕不少吧?”
“你知道……我是個善良的人。”季惟微微起身,扯住蔣聿胸口垂下的領帶輕輕一抽,“我對你,一向是毫無保留。那麼你呢,蔣聿?見到程顥,還會懷念過去麼?”
蔣聿在他身邊坐下,難得的從茶几上取了季惟的煙點了一根,沉思,然後等煙耗去了半根才重新開口:“程顥是個記仇的人。他給我下了個套,之前的投資,我輸得一敗塗地,一時之間,恐怕連翻身都很困難。”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上個星期。”
“既然和平分手,何必如此不留情面?”
“你不瞭解程顥的為人,他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沒有他,我寸步難行。”
“為什麼不告訴我。”季惟坐起來,溫存地從後擁住蔣聿。
“告訴你無非是多一個人為我擔心,這又是何必。”菸灰被從容地彈入了菸灰缸。
季惟聽到這,心情複雜:“你是真的不想我替你擔心,還是……覺得我幫不上忙?”
蔣聿想了想:“我自己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
“蔣聿,無論你說還是不說,我最終都會幫你,不然,我們和普通朋友又有什麼分別?”季惟很認真地注視著他,眼神明亮。蔣聿沉默,然而吸了一口煙,再然後終於釋然一般地笑起來:“那麼,我是不是該說欣然接受……你的幫助?”
“當然。”季惟從他的指尖抽走餘下的煙,放進嘴裡,暢快地吸起來。熟悉的菸草味裹著另一種熟悉的,屬於蔣聿的氣息,很淡,卻能讓心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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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二十一、
煙很快就抽完了,菸灰在季惟的衣服上、沙發上洋洋灑灑的落了個徹底。蔣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回房間再睡吧,在這兒會著涼。”
季惟執拗地搖頭:“我懶得動,你陪我睡一會兒,等我養足了精神就起來……”
有時候,他總是會萌生這樣或是那樣的突發奇想,常常的,只是忽然迷戀一種感覺,渴望它能夠變成現實。比如現在,他不想動,覺得有一點冷,他想如果蔣聿可以擁著他,兩個人平靜地靠一會兒,什麼都不說,那種感覺就很好,好到,也許可以讓他笑出來。
而如今,又有多少事能夠讓他發自肺腑地笑,季惟真的很害怕,有一天,他會喪失笑的能力。
於是,當蔣聿在他身邊躺下,自然地伸出手環住他的腰的同時,季惟是真的情不自禁地笑了。無聲的,卻又是極端快樂的。
躲在胸口的心臟劇烈地加速跳動,就如同第一天看到蔣聿的第一眼時一樣。
狹小的空間,沒有距離,是季惟一直想要的。
蔣聿的呼吸烙在後頸,癢癢的,暖暖的。
溫存的沉默,可以聽見客廳牆上的掛鐘發出的嘀嗒響聲。
終於彼此都忍不住問候一句:“在想什麼?”那般默契。
“我在想你在想什麼,蔣聿,我總是隱隱地覺得,你也許還有什麼瞞著我……”
“我在想不久的將來,如果我真的一無所有,要用什麼心態去收拾殘局……”
“我說過我會幫你……絕不只是一句空話。”
“季惟……有你這句話,無論結果如何,我已知足。”
那一晚睡得並不踏實,季惟深知蔣聿心中的壓力,翻來覆去,一直沒有睡著過。大概午夜兩點,手機震動不停,季惟跳下床去陽臺接了電話,是少非打來的,語氣頗不正常,鼻腔裡還帶著濃重的哭音。
一句話,簡而言之,讓他立馬報到。季惟一聽說他人在江邊,眼皮便抽搐地挑了兩下,掛了電話就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蔣聿剛睡著,被季惟磕磕絆絆的聲音驚醒,坐起來,旋開臺燈:“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我恐怕少非會想不開,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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