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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打電話的人……是他?”季惟面色一僵,很明顯這個人的名字帶來的不快。
“他邀請我們週末共赴晚宴。”
“那樣的場面,無非又是一次‘假面舞會’。”
“這一次不同,他只請了你我,籌碼很誘人,據說是……正在謹慎地考慮給我們一筆利益頗豐的生意做……”
季惟大咧咧地從池子裡爬出來,乾冷地一笑,給了一個利落的四字評價:“居心叵測。”
“你說得不錯。”蔣聿體貼地拿來浴巾為季惟擦拭身體,“從來都沒有人猜得透徐輝的心思。”
“所以你打算赴約麼?”
“公司現在剛剛恢復元氣,程顥趁此機會將我的老客戶搶去大半,想要維繫以前發展的步伐,已經很難。”蔣聿頓了頓,仔細地拭去季惟眉角上的水漬,“所以徐輝的提議無疑是一次機會……如果兌現自然再好不過,倘若失敗,也並無損失……”
季惟眼波流轉地望進蔣聿的瞳孔裡,有一點無奈的自嘲:“看來,我是非去不可……”
“假如你不願意,我可以獨自赴約,我想徐輝並不會介意。”
“你以為他的目的會這麼單純?”季惟不經意地笑,“我敢打賭,如果你一個人去,他一定會很失望。”
“我明白你的意思,季惟。假如他的目標是你,我寧可得罪徐輝。”
季惟愣了愣,忽然又戲謔地纏住蔣聿的腰:“倘若只需我岔開腿便可以為你贏得光明的前程,何樂而不為呢?”
“我的生意不是靠皮肉買賣支撐起來的。你無疑是在挖苦我,季惟。”
季惟從容地彌補:“對不起,我不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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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二十五、
再度見到曾少非,儼然憔悴了不少。已是午後一點,屋子裡的光線卻很昏暗,所有的窗簾都了無生氣地合攏著。季惟毫不客氣地將它們一一扯開,推開窗戶,讓混沌的空氣散去。
少非窩在沙發上,無精打采地盯著調成靜音的電視螢幕。季惟忍著性子找了張椅子把自己安頓下來,質問少非:“聽說你好幾天沒去飯店了?”
對方彷彿是沒聽見,眼神依然定定地聚焦在同一處。
季惟只得換一種模式:“起來,陪我出去走走。”
無動於衷是唯一的回應。
終於,季惟被惹毛了,站起來,風度翩翩地擺好造型,然後一腳踹在沙發上:“靠,你真他媽該起來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這樣子算怎麼回事?”
這一回,少非麻木的眼神挪了挪,同時清了清嗓子:“你他媽輕點……陸曉在臥室裡睡覺。”
季惟驟然驚了一跳,壓低了嗓門急促地連連問了幾句:“什麼?你找到他了?他肯跟你回來?”
“……”少非坐起來,換了一個不以為然的眼神。
季惟忽然想起來什麼:“少非……你應當清楚,軟禁是違法的。”
“他是自己回來的,回來以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少非打了個哈欠,清醒了不少,半晌又沉鬱地補充道:“那個男人死了。”
“死了?”季惟自然明白少非說的是誰,只是一時間卻找不到恰當的情緒,而對少非而言,恐怕又是另一種再微妙不過的處境。這也許是一件好事,感情連帶回憶隨生命一同逝去,然而卻也可以是一件再壞沒有的事,倘若陸曉選擇活在過去。
“嗯,病情突然惡化,回天乏術。”
“陸曉怎麼樣了?”
“他沒哭,回來以後就一直躺在床上不出聲,他求我給他三天時間,三天以後他會給我一個交待。”
季惟同情地感嘆:“依你的脾氣,一定徹夜未眠。”
“我剛睡下,你便來了,所以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通情達理?”
“少非……我很抱歉。”季惟從帶來的慰問品裡扔出兩罐冰鎮啤酒,“你知道我一向不怎麼會安慰人。”
“沒關係,你來陪我說說話,反而更好。”少非從冰箱裡取出一點下酒的小菜,同季惟坐下來,“怎麼樣?最近過得好麼?”
“和你相比,自然要好一些。”季惟淡淡地說著並不過激的玩笑話,“蔣聿和他的公司都是大病初癒。”
“出什麼事了?”
“天有不測風雲,所幸如今雨過天晴。我把我應得的那筆錢給了蔣聿,才穩住了他的江山。現在可說是一貧如洗。”
少非呆住,狐疑地望著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