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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愛情。
散席以後,季惟幫著少非送走了所有客人,熟悉的、不熟悉的,曾經在一個課堂的老同學,有的已經結了婚,有了咿呀學語的下一代,想來二十歲以後的年月,真是過得匆忙而恍惚,還沒來得及回味,就已然成了回憶。看著出雙入對的小夫妻,總還是免不了羨慕,就像少非說的那樣,不懂世事的時候,總以為一個人可以無拘無束,唯我獨尊,為了追求、為了理想傲視其餘的一切,可到頭來,等你發現現實裡是容不得理想的時候,或者,幸運地主宰了你想要的一切,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你絕望地發現,你依舊居無定所,並非頭頂沒有一方屋簷那麼簡單,而是內心的走失。
這個世界上依然沒有一個人的心裡,容得下你的存在,就好像你與這個世界,無關。
季惟不得不承認,一直以來,他缺乏最起碼的歸屬感。
人都走盡了,喧囂過後的平靜總是最引人入勝的。季惟站在酒店門口,看著漸漸平靜下來的街道,安然地笑。少非從他背後拍了一下:“今天就這樣,走了啊。”
“怎麼沒想起來也送送我?”季惟不滿地叫囂。
“送去哪兒?”
“回家。”
少非不假思索地搖頭:“沒空,在上面定了房間,陸曉等著呢。”
“呵……”季惟神神道道地笑起來,“還真是做足了全套,你這荒淫無度的毛病是不是該改一改了?”
“還不是跟你學的。”少非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真不送你了,不介意吧?”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季惟依舊愉快地拍了拍他的肩,“有人來接我。”
“誰?”
“來了。”季惟用目光指了指前方,少非看過去,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從機車上下來,三兩步跑到他們面前。
齊野顯得有那麼一點氣喘吁吁:“沒遲到吧?”
季惟看了眼手錶:“差十秒。”
“現在就走麼?來得太急,借個洗手間行麼?”
少非看了眼季惟的臉色,禮貌地替他指路:“進去右轉,直走到底。”
等齊野走後,少非自然免不了一通評頭論足:“看上去……不比那個姓蔣的正派多少。”
季惟揚了揚嘴角:“他是警察。”
少非頓時像是被噎了一下:“季惟……連警察你都招惹,你是不是覺得生活太無趣了?”
“是他先來招惹我的。”
“然後你就跟他在一起了?”
“沒有,我正在考慮。”
“考慮?你不是向來只憑第一感覺……”
“你怎麼知道我對他沒感覺?”季惟咄咄逼人地反詰。
少非愣了一下,仔仔細細地端詳他的神情:“你有?”
“我有……”季惟想了想,又不自然補充了兩個字,“也許。”
“別騙你自己了,你的眼睛裡根本沒有他的存在。”
季惟僵硬地笑了笑:“是,你批評的是,我向來目中無人。”
少非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要你忘記過去,談何容易?”
“截至目前為止我今天的心情一直很好,少非……你一定不想在這樣特殊的日子給我留下什麼不值得回憶的東西吧?”季惟依舊波瀾不驚地笑,見到齊野出來,同少非瀟灑地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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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
四十六、
徑直送到大門口,季惟下車,沒說一聲謝謝,轉身以後漫不經心地招了招手以示告別。齊野目送他走遠了幾步,突然不死心地叫了一聲。季惟回頭,等待下文。
齊野木訥地,沉默了一會兒,對著他淺笑,有那麼一點蠢蠢欲動的意思。
季惟下最後通牒:“給你最後五秒鐘,我很困。”
緊接著,齊野便喊了出來:“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季惟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出來,現在他似乎徹底明白了當初蔣聿面對這樣的自己是怎麼樣的一番心境,想必也是同樣的高高在上,不屑一顧。因為不屑,所以不需要考慮對方的感受,任何的回應,都不過是一種施捨。
齊野看著他,虔誠地等待著答覆。
“我不是房子的主人,你想進去的話,得問程顥。”季惟指了指二樓昏黃的燈光。
“……”齊野不安分地呶動了嘴角,“我原以為今晚你一個人在家,會很寂寞。”
季惟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在這件事上,他向來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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