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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偏偏背道而馳。

選擇去愛一個人，往往更像是選擇了一種生活方式。

倘若你的選擇是好的，那麼換來的可以是一生幸福；假如它是錯的，也許會是終身監禁。

所幸，大部分的人，都學會了迷途知返。

季惟不知道，莫寞有沒有那麼僥倖，還有……他自己呢？

一個星期以後，程顥告訴季惟，他的檢查結果沒有任何異常，除此之外，蔣聿出院了。季惟當時正在用自助餐，聽罷了以後便起身去盛了一大盤食物，程顥頗為不解：“是不是聽說那個人出院了，所以你的心情格外好？”

季惟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以為你告訴我，是想讓我為你慶祝，既然你不領情，我也就只能自娛自樂了。”

程顥大悅，湊到他眼鼻子底下厚顏無恥地建議道：“我倒是有個更好的慶祝方式……不如今晚一起滾床單如何？”

季惟依舊維持著無懈可擊的笑顏，沉思片刻：“很抱歉，天太熱了，我早就換了涼蓆了。”

只一句話，便令程顥內傷不已。

然而這樣的好心情卻並未能維持多久。大部分時間，季惟依舊能夠令自己保持清醒，儘管公司的運作一切順利，對手的反應更像是無力招架，但這並不代表可以掉以輕心。季惟很清楚，蔣聿從來都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能做到的事，你未必想得到，這一點，必須親身體驗，才能刻骨銘心。

程顥很少加班，他有自己的底線，從來不會讓工作來破壞他夜間作樂的好心情，然而那天卻破天荒地在辦公室裡坐到了天黑，那時已經過了下班的點整整一個小時。季惟約了大老闆一起桑拿，時候還在，在休息室裡小睡了一會兒。醒來時，看到程顥依然對著電腦，心中自然有了分寸。

“怎麼？蔣聿那邊有了新動向？”

當季惟的聲音忽然之間出現在背後時，程顥緊張地一驚：“什麼時候練就的輕功？無聲無息。”

“我光明正大地來……”季惟不客氣地往他的辦公桌上一躍，輕巧地坐下，點燃一根菸，“是你太過專注。”

程顥嘆息一聲，重重靠在椅背上。季惟看見電腦屏閃了一下，變成了一片漆黑。

“先前我們的賭注下錯了……蔣聿根本沒有按照我們所預想的那樣走進我們布好的局……”程顥將現實全盤托出，語氣頗為無奈，　“他所做的一切無非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聲東擊西。”

季惟隨手提起一旁的咖啡壺，替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享受的品嚐了一口，似乎所聽到的那些話並不能引起他多少的驚喜或者驚訝，相反倒有些索然無味：“這分明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你難道會沒有心理準備？”

程顥怔了一下，忽然不明意味地笑了起來：“季惟……我發現你的城府真是越來越深了，這一點倒像極了蔣聿本人。”

“我是自學成才，與他無關。”季惟不以為然地反詰，“程顥，不要拐彎抹角，究竟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需要解決。”

“蔣聿已經暗中在與東南亞的集團公司洽談入股方案，之前我一直預料他會專注於歐美市場，卻不想這一次他並沒有按常規出牌，如若成功，再加上從你父親那接手的金融公司，下一步便會是全面的擴張，到時候我們恐怕是很難再與之抗衡。”

季惟沉思片刻：“知道是哪個公司？”

“會面安排在三天後，這已經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季惟輕輕晃動著杯中的咖啡，忽然鬼魅地一笑“如果我有辦法讓他三天後無法赴約，你又有什麼辦法讓他的計劃徹底泡湯？”

“有，給我三天時間，我會把對方的底細查清楚。蔣聿開出什麼條件，我們可以付出更多。”

季惟聽罷，不再說話，只專心埋頭喝咖啡，等到嚥下了最後一口方才開口道：“那麼就先這樣，天色很晚了，我先回去。至於這件事，容我一點時間想想……”

“季惟，我們所省的時間不多。”

“我心中有數。”季惟自如地跳下桌面，向門外走去，中途突然止住了，“對了，這些訊息，你從何得來？”

“……”程顥明顯地遲疑著沒有回應，半晌才避重就輕地道：　“我自然有我的手段，非要我說出來會讓我很為難，季惟。”

季惟無聲地笑了笑：“我想應該不會是徐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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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明天又要降溫了，溫暖給不了妖孽就給小配們吧~~~大家多注意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