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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非看了一眼,把傘送過去一點,又瞪了他一眼。
季惟笑起來,胳膊越過他的肩膀安撫道:“怎麼了?真跟我生氣了?”
“沒,你知道的,我向來不跟你計較。”少非的語氣,分明的口是心非。
“其實你應該感謝我,這麼一折騰,陸曉心裡應該很清楚,他對你來說究竟有多重要。”
“可他一點都不明白我的心情,好像分開一段時間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季惟笑了:“也許他很在乎,只是放在心裡。”
“我怕沒有他在身邊,我不習慣。”
“你真的無藥可救了,少非。”
少非停下來,透過夜色較真地看著他:“剛才……你到底親他沒有?”
季惟自顧自地盤算:“這幾年我諸事不順,是不是應該去廟裡上柱香?”
“季惟,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
“真的沒有?”
“要是真有呢?”
“要是真有,以後我絕不會讓你再見陸曉。”
深夜的車站很寂寥,偶爾有車駛過,劃過的水花聲那樣乾淨。季惟越發覺得冷,哆嗦著緊了緊衣衫:“放心吧,看到你們倆在一起這麼幸福,我還真不好意思再來打擾。”
少非逆著光看向季惟,他從那張清秀的臉上覺察出某種微妙的憂傷,像是飄浮在空氣裡的水分子,你看不見它,卻能感覺到潮溼。少非在他的眼角尋找到一顆難以分辨的雨滴,那顆雨滴有那麼一點哀傷,從眼角慢慢地滑下來。
季惟緩緩地轉過來,迎著他的目光,然後微微地笑起來:“我一直在說服自己,也許我真的應該死心了。少非……我想,這輩子,我大概是,不會再愛另一個人了。”
“半年以後……不,至多一年以後,我會坦然地告訴你,我找回了自己。”
忽然之間,少非恍然,那顆雨滴像極了一種名叫淚水的東西。
遠處的公車一點點駛近,停在季惟面前。
當少非從那個定格的畫面中回過神來時,季惟已經上了車,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上,朝自己招手告別。
不久以後,程顥的公司正常運作。在原有收購的一家中型企業基礎上,再加上從蔣聿身邊挖來的牆角,一切都按照計劃完美地進行中。季惟自然不可能只是坐享其成,接手了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說到底,這項工作實在算不上多勞心勞力,無非是物盡其用,最大限度地發揮季惟的特長。
於是季惟開放縱自己同形形色色的交際人應酬,遊走於聲色場所之間,重操舊業的感覺並沒有多壞,帶著功利的目的性倒反而降低了內心的罪惡感。當然,季惟不會對每一個人都投入這麼多,他的取捨向來精準,對於那些向來只近女色的自然不會投其所惡,至於那些志同道合的,季惟只肖看一眼,便能估摸得八九不離十。
當然,一切都只是剛開始,要達成目標,對於季惟來說,最行之有效的方法恐怕便是設法讓蔣聿沒有生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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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三十八、
季惟很懂得那些暗示和誘惑的技巧,但這並不表示就非得上shang床,當然被摸幾下、或是言語上的戲謔總是難免,過後也就忘得一乾二淨。再難滿足一點的大客戶,季惟最多也不過是提供一些“手動”服務,再不濟,口jiao也並非難以接受。
工作結束以後,季惟向來是在家休養生息。程顥平素也忙得不可開交,彼此之間沒有太多幹涉。季惟也想過重新租套公寓搬出去住,但程顥的宅子他又實在住得慣,更何況出雙入對的莫須有傳聞聽上去倒也頗有意思。
時常,程顥也會在深夜帶男人回來過夜。有時,季惟坐在客廳裡看午夜檔的電影,程顥摟著男人進來,在他面前擁抱,接吻,毫無避諱,季惟倒也無所謂,還興趣使然地統計起程顥偏好的型別來。久而久之便發現程顥比他要自由許多,畢竟前面、後面都沒有什麼忌諱。
時而窩在書房上網看美股的時候,還能聽見隔壁程顥臥室傳來的叫chuang聲。有時候,季惟還會真心地覺得刺激,大概是意yin比真實的畫面來得更富於想象,然後會隨著那些此起彼伏的叫聲和肢體碰撞的節奏,慢慢地開始自wei。那種快感來得急促,可以把你拋到空中,卻始終觸不到□的頂端。
第一次,季惟終於射在手裡的時候,他閉著眼睛看到的是蔣聿模糊的輪廓。然後忽然從高chao的餘味裡驚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