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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弄了半天就夾了顆花椒,就是頭豬,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了,侯勇心裡就有點竄火,臉一黑,聲音一提,狠敲了許沐筷子一下:“怎麼的,被甩了一回,還喬上了?不吃就滾蛋。”
許沐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接著哀怨:“失戀等於天塌下,你懂個屁。”
侯勇輕蔑的嗤笑一聲:“被甩了一次就慫成這樣,你的喜歡也就值那點兒,想當年,我追你哥……”
許沐噌一下揪起頭,對了,此地有鍥而不捨的高人哪,便目光灼灼的盯著侯勇:“勇哥,跪求經驗。”
侯勇也覺得自己夠牛逼,可被許沐這麼期冀的一仰視,自信心無限膨脹的同時,又有點不好意思,許東籬還坐對面呢,那些年為追愛做過的事,就顯得傻逼得無法直視。
許沐用看救世主的目光看他,侯勇老臉一紅,正想謙虛一句不值一提,許東籬突然看過來,帶點笑意,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侯勇立刻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他飛快的組織了個一二三三四五,手往許沐身上那麼一拍,咧開嘴巴就開講了,興致盎然:“是個人都愛美,首先嘛,當然是將自個措拾的像點樣子,別人才會注意到你。”
說到那個別人的時候,他意味深長的瞥了許東籬一眼,許沐瞬間就被這□的秀恩愛給傷到了,就想戳他一筷子。
“想當年我對你哥動了歪主……槽錯了,是真心後,我這輩子都沒那麼騷包過,特別注意形象。人說我穿藍襯衫帥,顯白,我就天天穿,還抹那逼香噴噴的髮膠,把頭髮蓄了點,弄得豎起來,又顯高,一進會場,就那什麼……哦對,鶴立雞群。嘿,果然,你哥立刻就注意到我了。”
他笑呵呵的看著許東籬,好像是想從他那裡獲取個認證,許沐順著他目光,也眼巴巴的盯著堂他哥,等他敲定這一招是否必殺。
許東籬剛喂完狗直起腰,就收到兩束目光,他眯了眼,似乎是想了想,接著有些疑惑的對著侯勇說:“藍襯衫?”
侯勇臉上的得瑟,瞬間就凝固了。
許東籬認真起來真要命,還在求甚解,垂了下眼復又抬起:“是…零九年嗎?”
侯勇痛心疾首的盯著他看了一陣,雖然都是家裡人,還是有點傷自尊,他怎麼能當著許沐的面,將他的面子傷的這麼徹底,媽的。
不過這不算要緊,就是想起那陣子,剛追著許東籬來H市,還沒站穩腳跟,兜裡沒什麼錢,身邊也沒幾個小弟,買一系列名牌襯衣,裝個逼也不容易,搞了半天,他□的物件,竟然沒注意他穿了什麼,可惜。
不過這還不算最要緊的,最重要的問題是,罵了隔壁的,在他都覺得自己那陣子帥的要命的時候,許東籬沒發現,後來砍砍殺殺凶神惡煞,他是怎麼看上自己的——
侯勇語氣非常不善:“屁,是一零年六月。”
許東籬平淡的嗯了一聲,完全沒發現侯勇的重點,看了眼許沐,卻是對著侯勇說:“你繼續。”
許沐被馮程重創,趴在桌子上,連幸災樂禍的心思都沒有,目光在兩人之間掃,突然就覺得侯勇也挺可憐,和自己一樣,白費心機。
侯勇喉頭嗆了口老血,隱約覺得自己挖了個坑,要將自己埋起來。不過他這種人,說到就做到,再難堪,也不退避,便糟心的接著說。
“你哥不理我,我沒辦法,就不要臉的死纏爛打唄。反正我一直是這麼幹的,有陣子,姓謝那逼老來找你哥,在門口堵截,想約他出去吃頓飯什麼的,老子也想啊,就比他更不要臉,我天天往你哥門口的小郵箱裡塞情書。”
“老子字寫的不好看,也沒什麼文采,就專門買了臺彩印機,從網上抄,抄了列印。早上搞偶遇,晚上搞順路,天天圍著他轉,過了個把月,這才約到一頓飯,在個髒兮兮的小飯館,就那種沒錢的小情侶會光顧的地方,可高興了我。”
“後來被三英會的狗雜種發現了,逃了好幾條街,東籬,這你該不能忘了吧?”
許東籬沉吟一瞬,對他笑了笑:“記著呢,那次你還幫我擋了一刀。”
侯勇正待點頭,又聽他遲疑的說:“……情書?可能是我沒注意。”
侯勇又愣了下,覺得匪夷所思:“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就塞你家門右邊那個小郵箱來著。”
許東籬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郵箱是鄰居家的,編號的油漆鏽掉了。”
侯勇有點崩潰:“鄰居家的掛你門口乾什麼,有病啊槽!”
許東籬異常淡定:“我又不住門外邊,管他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