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摔砸玻璃物件的聲音裡摻雜著男人惡劣的威脅:“讓你媽不識好歹,打死活該。”
“別打了,啊……不許打他,槽尼瑪放開我——你起來呀,快……”
年輕女人哭腔濃厚,聲裡歇斯底里破了音色,尖銳的穿透許沐耳膜,他歪了歪頭,覺得有些熟悉。
他跑下最後一坎樓梯,邊前行邊眯著眼適應昏暗,目光掃將出去,就見迷濛的燈光下,一地破碎的玻璃渣子反射著碎光,桌椅歪倒斷裂,泡吧的男女蜷縮在西北角,被幾個握著鐵棍的人禁錮在那處,此起彼伏的驚叫。
而靠北的舞臺上,正進行一場單方面的毆打,支起的木板上,樂器散了一地,電線亂纏成一團亂麻,歪七扭八的躺著幾個人,想是樂隊的。都蜷著身子,幾個男人或彎腰或半蹲,拳頭腿腳狠辣的往他身上招呼,靠臺邊那個,被打的尤其狠。
臺下有人翹著二郎腿圍觀,面前煙霧繚繞,似乎還點著煙,他怪模怪樣的嗤笑一聲,扯著嗓子吩咐:“硬脾氣,好得很哪,上,給我往死裡打。”
旁邊一女孩被人圈著腰鎖著手,不停的掙扎,聞言立刻尖叫一聲,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猛然掙脫了束縛她的男人,使勁往後一推,不要命的朝舞臺跑。
因為轉身力度太猛,一頭順直的半長頭髮,拍洗髮水廣告似的在空中飛揚,只有很短的一瞬間,女人的側臉朝向許沐那邊,表情又驚又怒,那是……馮必玉。
那臺上被打的幾個裡面,肯定也有肖鋒了。
許沐有些震驚,這也,太巧了臥槽。
那天馮必玉笑盈盈的摟著肖鋒胳膊,說他在一家酒吧駐唱,並熱情的邀約許沐去看錶演,許沐記得自己還答應來著。
誰知道他竟然在謝文彬的爛酒吧裡安家落戶了,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來評價這玄幻神奇的緣分了。
馮必玉跑出沒兩步,頭髮拖了後腿,被她推的歪了一下的男人反應很快,立刻竄了出去,手一伸長,就扯住了她的頭髮,馮必玉身形一頓,突兀的叫了一聲,抬手,像是要捂頭皮。
襲擊她的男人氣急敗壞的罵了聲“臭婊//子”,同時右手高高上揚,手裡捏著個物件兒。
許沐心裡一緊,對方人多勢眾,可他也來不及多想完全之策,身體一陣風似的就竄了出去……被啤酒瓶子砸一腦袋,可不是鬧著玩的。
酒吧不大,卻也不算小,許沐離馮必玉,少說也有七八米的距離,眼見著瓶子迅猛的下砸,許沐急的腦門冒汗,邊跑邊飛快的轉動腦筋,他眼珠子一轉,氣沉丹田,扯著嗓子大喊一聲:“警察,都不許動!”
這招對不太牛逼的流氓,基本例無虛發。酒吧裡出現瞬間的停頓,不管是毆打,還是聲音。
嚎的同時他閃電般矮下身子,抄起腳邊的破啤酒瓶子,膝蓋還保持著彎曲的姿勢,他瞅準空擋,做出一個投擲的姿勢,對著馮必玉的方向大喊:“必玉,捂臉。”
破了一半的啤酒瓶脫手而出,去勢洶洶,方向並不是直取馮必玉,因為誤傷的機率有點大。不過空中有個東西在飛,也足夠了。
揪住馮必玉的男人下意識就鬆了手,改為用胳膊護住頭臉,同時將手裡的酒瓶子,朝許沐丟過來。
脫手的時候,鋒利的玻璃刃口倉促間在手心留下一道劃痕,浮起淺淺的刺痛,他也沒在意,手掌一撐地面,豹子一樣躍起來,迎著直面而來的酒瓶子,朝前飛奔。
謝文彬雖然氣得夠嗆,可腦子還沒傻,許沐突然竄出去嚇他一跳,他認識他這麼多年,還是沒法習慣他的小夥伴,跟個武俠劇男豬腳似的,搖身一變就成了武林高手。
隨即反應過來那邊有他認識的人,他動作飛快的掏出手機,撥了110,並扭身朝門口跑。
很快,刺眼的鎂光燈一瞬間驅逐黑暗,所有人都抬手擋眼,眼睛因為劇烈的強光刺激,出現片刻的失明。
馮必玉頭皮都快被扯掉了,正拼命拉扯頭髮,就聽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擔憂和疼痛雙管齊下,她根本沒辨出是誰在喊她。
她反應也不夠快,聽見人讓她捂臉了,光消化就用了一兩秒,索性是許沐沒真朝這邊丟。不過頭髮上的拉力消失了,她蹌踉好幾下,還是沒站穩,一屁股撲到玻璃渣子裡了。
鋒利的渣子刺穿仔褲,疼的她不禁就抖了一下,低低的叫出聲來,這茬還沒過去,接著就被被強光蟄的睜不開眼了。
場子裡即刻響起陣陣暴躁的怒罵,是流氓混子常用的詞彙,些微不堪入耳。
許沐眼前白光炫目,接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