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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說不清道不明的摻雜上關心,就像上次在包子鋪,他也是中了邪似的去幫他。
救生墊一踩一個窩,而且搖晃的厲害,可馮程是專業人員,所以走的如履平地,很快就到了中心,在兩人身邊蹲下。
上頭那女的在空中借了次力,下頭又有個人肉墊子,她面如白紙,冷汗淋漓,眼睛虛迷的只剩一條縫,人卻還是清醒的。
她一手捂著肚子,表情痛苦,稱得上驚惶,緩慢的轉動著眼珠子去看馮程,眼角的淚水像微型的溪流,聲音打顫的厲害:“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馮程一聽就想起許沐上樓之前,輕生者母親的話語:……她懷孕了,雖然你們分手了……
他伸出去準備檢查骨骼有沒有斷裂的手,立刻僵在了半途中,眼睛去掃女子捂住的腹部,那裡卻十分平坦,什麼也看不出來。
他是消防員,經受嚴格訓練,對於急救,經驗十足,可現在這裡需要的,貌似是婦產科醫生,或者婦科護士。
馮程不敢妄動了,只能伸出手去握住女人的手,沉著的安慰她:“別怕,沒事。”
女人並沒冷靜多少,反而是轉移痛苦似的,將指甲掐進馮程的手背,周圍暈開一層青白的印子,依舊嚇得丟了魂似的哭啼求救,不停的讓救孩子。
而許沐頭朝另一邊,只有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對著他,一隻手自然彎曲著垂在馮程腳邊,手指細白,指節勻稱微蜷。
馮程見多了,心裡沒什麼感覺,覺得她這樣有點慘,可也是自找的。
跳樓的理由千奇百怪,為愛為恨為錢為債……或許只是一時衝動,腦門兒發燒的時候想死,真落下來了又在半空後悔,消防趕到了,那麼大一個軟墊子,還是有的生有的死。
如今的一失足,成不了千古恨,卻可能後悔一生。任何決策,都不該在激動亢奮的時候敲定。
可別人想死愛活,都不關他馮程的事,他的職責和理由單一,就是救人。
馮程盯著暈厥的許沐的頭,伸手將他頭頒正了朝天,那貨嘴角一片狼藉,清水裡混著食物碎末,人都昏了,表情依舊停留在痛苦那刻上。
他額頭上白粼粼都是汗,分泌的速度快的不像個暈厥的人,已經結珠開始往下淌,馮程覺得有點不對勁,抬眼一看,就見他另一隻手,被壓在身下,露出來的半截,呈現出一種扭曲的反擰姿態——
趕來的同事還沒蹲下,就見向來冷靜的冰山同志在沉默中爆發了,對著路口一聲怒吼:“急救車怎麼還沒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抱歉~~~
☆、第十五章
路況今天有點複雜,急救車不可避免的在路上堵了下,遲來了幾分鐘,可動作非常迅速。
訓練有素的白衣大褂抬著擔架,很快便到了救生墊前。
經常合作的陳醫生爬上救生墊時,看見馮程的狀況,立刻就愣了下。
幾步開外,那個向來冷漠冰山的帥高個子,被壓在下頭那人拽著手,正低頭同他說話,雖然有點不耐煩,可神色確實明顯是在安撫。
不知下頭那人同他說了什麼,就見他伸出手,往那人額頭上撥了下,好像很熟的樣子。
所以陳醫生初印象,就以為這兩人關係忒好,因為馮程是消防隊出了名的冰草,年把如一日的面無表情,對誰都寡淡。
……
馮程突然吼了一聲不止趕來的同事嚇一跳,許沐不知怎麼也被嚇醒了。
他詐屍似的睜開眼,裡頭早已浸潤著淚花,在眼眶裡水紋似的流蕩,就是一直沒撒出來,馮程看他一副嬌嫩樣,倒是愣了下,不料他還挺能忍。
許沐一醒,右手肘跟被剁沒了似的,疼的恨不得滿地滾,可他翻了個身,身上又跟泰山壓頂似的,沒翻動。
他一看見馮程,還算半個熟人,立刻扭曲著一張嫩臉訴苦:〃晨晨,疼啊,我膀子是不是斷了呀﹏﹏〃
許沐這人雖然有點自來熟,也特別愛撒嬌,不過物件都特定,他就愛在許東籬面前叨叨,在他娘面前都是一副小白楊模樣,乖而不黏,除了沒物件,各種讓人省心。
可這會疼的神志不清,又不能滿地亂滾,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的,他腦子裡繃著一根筋,有點丟不起這人,太損爺們兒氣概了,就想找人說說話,轉移轉移鑽心的疼。
所以一見馮程,他就熱淚盈眶,又疼又委屈,撒嬌的原則暫時放鬆,哼了那麼一聲。
他覺得這世道有點坑,之前兩次是他想跳樓,結果被人坑下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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