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低聲又補了句:“剛才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放在心上,回去吧。”
說完轉身就走,竟是沿著原路要回去。
馮程擰著眉,腦海還是剛剛他說的話,和說話時那張臉,上頭豆滴大的汗點,跑了一路絲毫潮紅都沒有,反而有些慘白。
馮程很不習慣他這種形象,不知道為什麼就拽住他,“為什麼道歉?你要去哪?”
許沐看了眼他抓自己的手,表情有點奇怪,“你不生氣?”
馮程被他問的噎了下,心思有些複雜,他當然生氣,可冷靜下來就發現,他生氣的原因,不該是許沐。他嘆了口氣,搖了下頭。
許沐露出個笑,恢復了之前的活泛歡脫:“你不介意那就當我沒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回家了幫我跟馮小姐解釋一下,我改天上門道歉哈,拜拜。”
許沐說完掙脫了馮程的手,頭也不回的朝原路走去,伸手拽了帽子扣在頭上,留給馮程一個手插口袋的瘦削背影,一拐就消失在門口了。
馮程有點介意,立刻就想跟上去,抬腳又發現自己好奇心和舉動都有些過界了,從遇見許沐開始,他的生活好像變得忙亂不堪,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平靜。
他在原地站了會,一轉身,抓住欄杆踩住,一腳撩起來,從裡面翻了出去。
……
許沐一拐進門,靠牆就滑了下去。
他左腿抽筋了,時間還挺長,跑步都不敢使勁,象徵性的邁開就迅速切換,右腿也快累趴了。
抽筋的頻率有些超標,疼的他手心都快掐破皮。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太久沒這麼跑了,肌肉筋骨都扛不住,更別說之前,還被一棍子悶在了腿肚子上,不知青成什麼模樣。
許沐坐在地上,沾了一身潮溼的灰土,也顧不上,齜著牙將左腿扳直,手指下的肌肉瘋狂的抽動,讓他有種韌帶都要抖斷的錯覺。
等了會沒有絲毫緩解的趨勢,他沒辦法,只能折了半身壓上去,將膝蓋死死的壓住,冷汗滾落的速度堪比火箭。
抽筋的人都有這種感覺,心跳的頻率被抽筋同化,一直不見好,精神上會有煩躁的崩潰感。
許沐咬著牙板,硬是將溫軟的面孔繃出硬朗的弧度,一滴汗漬趟過睫毛,順著眼睛線條流進了眼角,讓他非常煩躁,眨了好多下才將汗珠擠了下去。
他保持著上身壓腿的姿勢,腦袋擱在胳膊上,像在練瑜伽,心態卻一點也不輕鬆自由,人有點蔫吧。
嘴角的觸感還殘留在那處似的,異常清晰,等他下意識舔了下嘴角,許沐忽覺大事不妙。
再高的欺騙技巧,其實都沒法騙住自己,當他捫心自問,許沐不得不承認,如果情景允許,而馮程有繼續的意思,他不會推開他。
可馮程很厭惡,忍耐都不願意,反應出乎意料的強烈,早晨墓碑上那個冰冷的吻,就浮現在了他腦海裡,他一定很愛那個,叫程徽的男人。
許沐覺得有點心酸,為他人生裡第一次心動,和第一次想要繼續的親吻,當然沒那只是個意外,而且一點也不美麗。
可審思一下,挫敗感並不是特別強烈,可能是因為他對馮程的感覺,遠不到根深蒂固的程度,他沒有不顧一切去追求,得不到回報,自然公平。
另一個原因,許沐疼的臉變形,卻忍不住咧嘴笑了下,自覺都有點人賤無敵的意思……或許正是因為目睹了馮程的感情,想象那份沉甸甸的感情轉移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忍不住就有些心動。
可現在美夢還沒開場,就已經匆忙的凋謝了,許沐伏在腿上哀嚎一聲,告誡自己要放棄要忘記,好漢不該惦記,別人鍋裡的油和米,還是接著去尋覓,屬於自己那盤菜。
許沐生來天賦異稟,凡事都看的比別人開。
他很小的時候,爸媽那陣子磁場不和,天天吵鬧不休,太后是個要強的女人,氣性一上來就藏著自殺的念頭,半夜在客廳倒水,準備吞安眠藥自殺。
許沐起來撒尿,正巧看見他媽捧著藥片正昂頭,他尖叫一聲撲過去,鼻涕眼淚瞬間就嚇出來了,抱著太后說帶她去離婚,給她找物件,不管怎樣都給她養老,只要她別亂來,怎麼著都行。
太后當時被這第二特徵都沒發育成熟的孩子的開明思維給嚇到了,還記得小區裡一孩子父母離異,那小孩悶不吭聲就跑去跳了河,一度給小區的家長蒙上一層陰影,言行各種注意。
再聽他兒子都在嚎些啥,立刻慌的連死都忘了,也不跟老許置氣了,兵荒馬亂的以為許沐是看兩人架吵多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