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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站在人潮熙攘的店門口,被一點也不刺激的暖白氣刺激的眼直髮燙。
前頭的大哥提著一大袋子從視窗前走開,看著不下於一斤半的分量。熱乎乎的包子隔著塑膠袋劃過他手背,怵然而過的暖意讓他回過神,正巧對上大嬸問完話:“小哥,來多少?”
四兩半,他聽見那個熟悉又遙遠的聲音,在腦海裡說。
“四兩半。”他聽見自己說。
“打包還是在這吃?”胖嬸兒抄起鐵捻子。
馮程愣了下,這才發現自己點多了,以前是兩個人的分量,現在吃的只剩一個。
“二兩半打包,二兩在這吃,外加一碗豆漿。”頓了一秒,他說道。
馮程提著個袋子端著個海碗,在店裡頭的人頭疙瘩裡尋了個空位坐下,在對牆的位置,牆上為了增加店面的空間長度,在上頭貼了長條狀的鏡子做裝飾。
馮程有些恍惚,喝了口豆漿,立刻皺了下眉,心想沒加糖,可真夠苦的,這才夾了個包子咬了一口,也是味同嚼蠟,總覺得對面的鏡子,一閃而過有熟悉的臉,再看卻又只剩前一排的大爺,正咧著快掉光的黃牙,一口卡在包子上。
這裡很吵,卻和跳樓現場沒得比,前後左右的人各自說著話,想聽還是能聽清的。
比如他椅子後頭背靠背的這位,靠在椅背上嚼著包子打電話,吧唧的忒有味兒,對著電話卻敷衍著一個勁兒的嗯,聲音含糊軟糯,聽著就心滿意足的,十成是個吃貨。
就隔著兩塊板凳背的距離,馮程不想聽,那聲音還是一個勁兒的往他耳朵裡竄。
剛好包子貨對面的座位上,也有人在打電話。
有道粗獷的男聲討好的說:“金哥,對您來說就九牛一毛,不多不多,就三十萬。”
啃包子的突然咋呼起來:“啥?兩萬?請問你現在在給糗事百科編段子嗎?幽默感蹭蹭兒的。”
……
“我冷酷?我無情?沒錯,我就是這樣,求絕交求一生拉黑。”
……
“被賣去做牛郎?噗……這麼慘,拜託你找個大眾雪鐵龍的車玻璃鏡子瞅瞅好不,哪個富婆這麼重口味,你這熊樣兒也看得上,老老實實摳你的腳,掛了我吃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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