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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他體力,速度一點沒落下,同時心裡疑惑重重,許沐對這裡七拐八彎的地形,貌似非常熟悉,跟他家後大院也差不離了。
難不成,他以前是搞土地調查的?——那才見鬼。
“哦,我不渴,我就有點兒緊張。”他還挺客氣。
許沐不甘心的掏掏褲子口袋,試圖摸出他不知什麼時候跑丟的手機,他抬起和馮程交握的手臂,看了眼馮程的手錶,九點三十七分,心裡咯噔一響,出汗量霎時比之前的劇烈式馬拉松長跑還迅速。
完了,太后肯定打電話,打的暴跳如雷了,回去得削掉他一層皮,然後用繩子將他脖子系起。
馮程以為他是害怕,一想自己拖他下坑,就有點過意不去,使了點力氣捏捏他手指,朝左前邁出一步,將他半攔在身後,戒備的盯著面前的人群,低低的說了句:“別緊張,沒事。”
這時候,他語氣安撫,顯得異常溫柔。
許沐盯著身前半拉肩膀,寬闊而結實,到嘴的“有事的,我會被打死”就卡在嗓子眼了,被馮程握緊的手指貼著溫熱的面板,一瞬間竄起一股電流似的,他剋制不住就抖了一下。
馮程沒回頭,以為他是嚇到了,反手將他完全扒到了身後。
眼前只剩馮程黑亮的短髮,就在這瞬間,強烈的動容忽然湮沒了許沐,讓他不由自主就有些發愣。
所處的場景好像一瞬間就切換到了四年前,那個衣冠禽獸的賤//人醜態畢露的惡人先告狀,說他是個有神經病的暴力狂,聲淚俱下的揚著石膏裹住的胳膊和腿,控訴自己是怎樣一拳一腳將他打成半個殘廢。
然後他帶著所謂的勝利揚長而去,留下自己應對所有的憎惡和孤立。那是他人生最難堪的時刻,渴望有個人能想這樣擋在他面前,幫他說句話,遮去風雨,可是沒有。
那時許東籬也在艱險中摸爬滾打,一腳踏進鬼門關,命去了一半,沒能顧得上他。
他父母瞧不透兒子的內心,被人先聲奪人,不敢相信自己兒子說出的事實……被男人□未遂,聽起來荒謬絕倫,更像天荒夜談。所以他們的選擇,是在第一時間選擇了妥協的保護,低聲下氣的道歉賠償。
沒有人相信他,所以沒有人站出來保護他。
這是一個鮮明的保護姿態,像是能擋住所有惡意的目光。
儘管許沐現在不需要這個遮擋,可他站在馮程背後,情不自禁就酸了鼻腔,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飽受質疑的下午。
他一直在尋找一種讓他安定的力量,可沒有一個女孩能給予他,因為無法心安,所以不能心動。
她們可愛而俏麗,靈動而溫柔,嬌羞起來似水柔情,彪悍起來河東獅吼,她們千變萬化,像是單眼望進彩色萬花筒,讓人錯眼繚亂,移不開神。
可許沐需要的,是一棵樹,一座石碑,一角涼亭,靜默而堅韌,幫他抵禦來自年少時帶著膿血癒合的傷口,時不時釋放出來墜往深淵的恐慌,他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擁抱,而不是一個嬌羞的依偎。
儘管不合時宜,他卻在嘈雜的叫囂裡,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看你媽!是你們自己蹲下,還是讓兄弟們打的你們滿地找牙?”一道浮躁的男聲突兀響起,一下就打斷了許沐的晃神。
而馮程的答覆是,冷刷刷的看了一眼那小毛孩,接著捏捏許沐的手指,低聲道:“手機在我右邊褲兜裡,你摸出來拿在手裡,我先跑,你跟在我身後,打電話報警,聽到沒?”
許沐嚥了咽口水,瞟了眼兩人交纏的手指,心跳的像擂鼓,嗓子發緊的嗯了一聲,右手摸向口袋兜,不可避免在兜裡隔著一層薄布料裡,觸碰到馮程的大腿前側,繃緊的肌肉堅硬而有彈性。
他瞬間有種猥瑣襲胸大叔的錯亂感,忐忑的不行。
一慌就拽著手機往外猛拉,誰知手機卡在內兜縫裡,他就使了把力氣,馮程硬是給他拽的一晃,要是睡褲,早就給擼歪了。
“我讓你拿手機,不是給我脫褲子。”
馮程滿腦門黑線,語氣帶些咬牙切齒。
忙上添亂,所謂豬一樣的隊友。
許沐一個激靈,生怕自己的內心戲被他看穿,笑的乾巴巴:“呵呵呵呵,純屬緊張導致的失誤,好了好了,快點撤,一、二、三,走你!”
話音剛落,馮程鬆手,許沐在後,兩人同時邁步,彷彿默契十足。
正前方兩個混混見兩人想溜,叫了一聲往哪跑,揚起手裡的刀子就迎面彈了過來,銀亮的刀尖在瀉落下來的陽光裡,凝成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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