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副不想搭話的樣子,就以為是床上的人病情很嚴重,胡亂安慰了兩句,也就走了。
病房恢復了之前的風平浪靜,可馮程卻有點坐不下去,因為那大哥一句無心之言。
床上的非但不是他愛人,還是個男人,可他喜歡的就是男人,或者說是曾經喜歡的,這就非常讓他如芒在背了。
所以馮程決定回隊裡去待著。
許沐這熊孩子手指頭像是石化了一樣,馮程又扯又拽,竟然沒弄下來。
他沒辦法,在小護士再次進門整理床鋪的時候,問人要了點醫用甘油。撒在許沐手指縫裡,轉了轉腕子,好歹將手抽了出來。
許沐可能是疼的緊,手掌一空,立刻就往裡收著捏緊,憋勁似的,馮程眼疾手快,一把拽了臺子上還剩半卷衛生紙,給他填在手心裡了。
馮程又從許沐兜裡摸出手機,準備給他家人打個電話,好接他回家。
然後等他翻了一遍通訊錄,就發現他簡直太天真了,這貨不知道是真二百五,還是反偵察意識世界一流。
裡頭沒有任何關於親戚的字眼,都是些牛鬼蛇神的稱呼,比如“欠我六錢四百五”、“一毛不拔”、“老死不相往來”、“紅燒肉廚神”……
馮程不由扭頭看了許沐一眼,目光復雜,突然就覺得,他活的這麼不流於俗,倒黴,可能是他的style。
最後,馮程苦苦翻找,找了個自認最正常的稱呼,“平平安安”,撥通了。
馮程見這字承載祝福,心想這人和他一定很親密,可能是他父母。
那邊接的很快,背景鬧哄哄的,可聽筒裡傳出來的聲音挺年輕,語速緩慢而清冽,他說:“喂,小沐,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怎麼了?”
馮程愣了下,就知道自己猜錯了,不過很親密沒錯,聽語氣和稱呼,確實是熟人,就說:“你好,是許沐是家人或朋友嗎?”
那邊靜了一秒,語氣沉了幾分:“請問你是?許沐呢?”
馮程避重就輕的答:“他現在沒醒,人在醫院,但沒什麼大礙——”
他頓住不再說話,那邊一點就通的說:“謝謝,他在哪個醫院哪間病房,我現在過去接他,再問一句,您是?”
那邊好像非常在意他的身份,不過馮程對此也沒多想,報了醫院和病房,就掛了電話,然後起身,將繳費單團了團扔進垃圾簍,離開醫院回了消防隊。
……
許沐一睜眼,就是原木色的天花板,迷糊了一兩分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許東籬的一處隱蔽小窩裡。
他醒了就準備爬起來,結果一動,右手臂上就竄起一陣剜心的疼,肚子上也一陣內臟錯位的隱痛。
他低了眼簾去看,發現自己右臂上了夾板,被紗布吊著掛在胸前,一樣的疼,也不曉得是斷了,還是脫臼了。撐著左邊手肘坐起來,掀了衣服下襬一看,肚子上湯碗那麼大一塊淤紫,像拔了個不規則的輕度火罐似的,有些觸目驚心。
許沐不由就悲從中來,他在羅小穎跳樓的天台上,親耳聽了一則纏綿悱惻的虐戀故事,大意就是我愛你你也愛我,可我們就是不能在一起,情節曲折潸然淚下,可前提是,他不是那個疑似被扣了綠帽子的某任男朋友。
事情老早就成了過去式,他也沒有被騙財騙色,可原諒他這點突如其來的小悲哀,男性自尊作祟,有點無法自已。
雖然和羅小穎被綁在一起交往了半個月,他確實沒喜歡過那姑娘,可羅小穎的形式做派,還是有點讓他寒心,他還當這姑娘是看上他了,誰知道別人看上的,是他又好騙又沒結婚。
得虧他還有點小底線,非要找自己自認的人過日子。
許沐低落著一張色彩斑斕的臉,經此一事,決定往後更得跟著自己的心來走,不妥協,也不將就。
許東籬端著個碗從廚房裡出來,人還沒走進,就是一股子煙火味。
他見許沐垂著張臉靠在床頭上,身上罩著一層灰霾似的沉重,看起來心情不好。
許東籬走到床邊坐下,將碗遞給許沐,裡頭是碗加熱的八寶粥。
許沐抬頭看他,接了碗,叫了聲哥,聲音蔫蔫的,許東籬揉了他頭髮一把,笑著問道:“怎麼了這是?”
許沐捧著碗,仰頭看許東籬,就想問問他是怎麼想的:“哥,你以後過日子,是找喜歡你的,還是你喜歡的?”
許東籬愣了下,心想我哪裡還有什麼以後,不過還是很認真的答了話:“還是兩邊都佔的好,合不來又不能打心底遷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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