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在涼亭裡的那個人同樣是蓄著一頭長髮,穿著長袍看起來還有那麼一分皇族的尊貴味道。
「喝悶酒很容易醉的。」看眼前的人沒有搭理他的打算,拿著酒瓶的男子自顧自的斟滿了
兩杯的美酒。
「今天是第六年了。」穿長袍的人幽幽的聲音從黑暗的地方傳來。
「也是我第三次看你這個樣子了。」長髮男子遞給面前的人一杯酒。
穿著長袍的人就是優,而長髮男子則是他因為意外而結識的好友兼左右手—司徒彥。
優一仰而盡手中的酒,扯起一抹不算笑容的笑,另一隻手上還拿著半滿的酒瓶,對著
嘴就這麼灌下去。
「你明天還有個重要會議喔!」司徒彥皺著不贊同的眉,但卻沒有強硬把酒瓶奪過來的打
算。
「那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優意有所指的看著他不久前放在桌上的酒瓶。
坐在涼亭的扶手上,一腳上丶一腳下的優自有他慵懶的一面,也是他從不展露人前的
一面。
鵝黃的長袍,那傳說只有皇帝能用的顏色襯托出他輻射於外的皇氣;少年時貪玩染成
的栗色頭髮也變回了純正的黑髮,整齊的紮成長辮披在腦後。一瞬間讓人有種時光倒錯的
幻覺,以為在眼前看到的是個皇朝時代的爵爺。
「這……?」司徒彥看了下酒瓶,然後輕笑出聲。
「穿腸毒藥!」他揚著手上陳年的汾酒,再度添滿優手上的空酒杯。
「……將進酒,杯莫停……」口齒不清的優舉起酒杯又是同樣的一仰而盡。
「……與爾同消……呃……萬古愁……」抱著酒瓶,他搖搖晃晃的靠在柱子邊睡去。
若真能消萬古愁,那德勒就用不著年年的今日都在這兒對明月長嘆了!
司徒彥搖搖頭,看著再度醉死的好友,最後決定把他打橫抱起送回他房裡去。
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
「該死的!我昨兒個是喝到什麼時候啊?」一早起來就沒有好臉色的優撫著頭咒罵。
「喝到三缸子的酒都壇底朝天!」笑語推開優的房門的是同樣一夜無眠的司徒彥。
「看來酒坊那兒又要跟十爺告狀去了!」優低聲的輕笑著,這動作又惹來一陣的頭痛。
「把這喝了吧!對頭痛會好一點的。」細心的司徒彥遞上一個小小的白色瓷瓶。
優毫不遲疑的喝下瓶中物,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躍而起,迅速的在長袍外套上一
件繡工精細的馬褂。
「走吧!不是有個會議嗎?」優甩著長長的辮子率先踏出房門。
「你確定要渾身酒味的去?」經過他身邊的司徒彥嫌惡的皺起臉。
優只回他個冷冷淡淡的笑容,司徒彥於是住口的隨著優的腳步往會議室前進。
「喲,這是什麼大日子,連久違的父親大人都出席會議啦!」顯然是遲到了的優從容的拉
開屬於自己的大位,吊兒郎當的嘲諷著對面的十爺。
「你昨晚又喝到什麼時候了?」十爺也聞到了那沖天的酒氣,皺著眉問。
優卻是隨意的一聳肩就算回答,翻開手上整理詳盡的資料,他心知肚明是誰代替他做
了一夜苦工。
「少了你我該怎麼辦喲!」他語帶調侃的看著身邊纖弱得不像男人的司徒彥。
「只要你別三天兩頭的搞出這種事就好了。」落座在優的副手位置上的司徒彥玩笑似的白
了他一眼,惹來優的笑意。
「德勒!」被人忽視得很徹底的十爺突然大吼一聲,優於是像在看小孩子鬧脾氣一樣的把
目光轉移到他身上。
「對於你剛才的問題,我相信你比我還清楚吧!否則這一屋子暗中監視的人不都瞎了眼?
」優不留情面的說。
活在這宅子就像活在透明的玻璃屋一樣,他的一舉一動皆有下人會去通報,他都甘心
做只籠中鳥了,老頭還能要求什麼?
「如果你要吵,這會議絕對吵不完。不如我們另找時間吧!」優翻弄一疊厚厚的會議資料
,這場會議可是年度總報,玩不得呵!
十爺怒衝衝的拋下哼聲,踩著憤怒的腳步出了門,優還在他身後嬉皮笑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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