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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信。
謝宇環從病房出來的時候眼圈有點紅,像是哭過的樣子,嘴唇卻被咬的蒼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了,早點回去休息,一切都會好起來。”
“筌叔,我想回謝氏。”
我愕然,果然老巫婆被消滅也是情理之中。比起謝環宇,我居然有些坐等天成的架勢。
回到謝氏大樓的時候天色已黑,謝宇環繼續翻看著白天的資料,努力的保持著鎮定,眼底閃過的悲傷和難過卻不容忽視。
我站在落地窗前往下望去,整個城市換上了霓虹色,燈光閃爍跳動,手掌緩緩貼上玻璃,遮蓋住半個城市的風景。
不夜城裡墮落成為了最後一條出路。
我把雙手插回口袋,轉頭看向謝宇環。
少年依舊青澀的臉頰略顯蒼白,眼眶有些溼潤,嘴唇被咬的死死的,甚至,指尖顫抖。
我實在沒有心情再待下去,知會了一聲便離開。
情宵依舊是一夜狂歡,走到門口已經有人纏了上來,眼角用藍色眼影勾起,略微上挑,這張臉太過魅惑。
我記不得他是誰,卻記得曾經與他有過一夜激情,那張掩蓋在厚重粉底下的臉實在比現在更加具有吸引力。
角落的座位幾乎成了劉乾的專用,徑直朝著那裡走去,果然看到那標誌性的啤酒肚。
劉乾對我招招手,身側做了好幾個美少年。抹了一把臉,對我笑道:“知道你要來,這群小狐媚子早就等著了。”
照例是一杯酒,等藍色的液體從杯中消耗殆盡的時候,就是下半夜瘋狂的開始。
就像是一個儀式,進行著沒有必要的程式。
人總是有不同程度的自卑,卻用更多的逞強把天撐住,以免天崩地裂。劉乾就是如此,誰都明白的道理,沒有人會跟我們談愛,所以一次次的用高姿態偽裝自己的脆弱和期待。
“陸筌,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劉乾猛喝一口酒,問我。
我拿開他的酒杯,笑道:“別把雞尾酒但二鍋頭喝。”
劉乾嘆氣:“其實二鍋頭的味道比雞尾酒好,可是喝二鍋頭真他媽沒意思。”
“那是因為沒有人陪你喝。”我拉了拉領子,“今天有沒有去看謝固?”
劉乾拿出一迭錢,指了指門口的保安,對著幾個美少年說道:“看看,你們誰能把他弄得哭出來,這錢就是誰的了。”
人走乾淨之後,劉乾卻久久沒有說話,把酒杯裡的檸檬撈了出來,一口塞進嘴裡,酸的齜牙咧嘴,“老子今天連班也沒去上!去看他謝固?”
我輕輕笑了起來,“不要這麼激動,有些東西要慢慢品才有味道。”
劉乾動了動嘴巴,斜眼瞥我:“你說陰謀詭計?”劉乾大笑,笑的比哭都難看。
“陸筌,我們年輕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你還記得嗎?”劉乾笑的沒有了聲音,深吸一口氣。
“不記得了,那麼久遠的事情,誰還會去想?”
“我他媽一輩子都在為謝固做牛做馬,到頭來他把我們當賊防著,防了我們十年!”劉乾啐了一口,將杯中的酒一口喝盡。
或許當初謝固確實錯了,可是我們如他所願,變成了叛徒。
我咬著牙,幾乎咬碎牙齦,“謝氏有我一半的心血,我不會看著它敗落,我要它一天比一天強盛,無人能超越。但是也因為謝氏是我得心血,我不能看著謝宇環奪走它。”
我眯起眼,最後一口,終於把杯中的液體喝盡。
劉乾笑了起來,指著我說道:“你就是那麼一回事,做事太認真,最後累趴下,看你拿什麼跟別人爭!”
我低頭抬眼,眯著眼看他,輕輕道:“你自己小心,謝固不是傻子,他之前就準備掏空了你的權,他現在這種情況,恐怕早就做好了準備。”
劉乾喝了口酒,抿唇不語。
難得的沒有帶人走,開車回去的時候再一次經過謝氏大樓,猶豫了片刻停下車。
在大樓旁邊的粥店買了一碗熱粥,隨後坐著電梯上樓。
並不是關心,只是很想知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少年孤軍作戰會是何種模樣。
孤獨痛苦或是堅毅強韌。
走到門口,忽然不想敲門,想試一次直接推門而入,就像電視劇裡一樣,大多時候會撞見上司的難堪,然後頻頻道歉。上司青筋暴露:不會敲門嗎?明天不用來了!
呵,這只是電視劇。
進去之後我才開